环绕着大操场有一圈儿环形的涌入路,我俩在后面跟着冯绍波一直往前走,走到一处独栋的三层小楼门口门口有一张桌子,桌子后面有一个站岗的士兵,士兵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4连。那个站岗的士兵,看到我们三人站起身打了一个立正,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冯绍波还了一个礼,随后两个人笑着打了声招呼,然后冯绍波转过头对我们两个人说,这就是我们连队。

走进这座3层小楼,1楼的门厅不大,两扇对开的木头门包着铁皮,正对着上楼的楼梯,楼梯旁边放着一面大镜子,上面写着整容镜。整容镜旁边儿还有两扇对开的木头门上着锁,上面写着活动室。顺着楼梯向上到2层,正对着一个门,门玻璃上用红字写的连部班三个字,门玻璃用白色的门帘挡着,看不见里边。连部班左手边儿是一条走廊,右手边儿也是两扇对开的木头门,门玻璃上写着,器材是。冯绍波带领着我们俩顺着走廊一直走到最里面。走廊的最里边有两个房间,门是对着的,一个是铁门,一个是木头门,铁门边上还站着一个士兵,刚才顺着走廊走进来的时候路过两个房间,两个房间的门玻璃上分别写着4班和5班,冯绍波取出钥匙,打开那扇门玻璃上写着6班的房门。让我俩进屋的同时告诉我俩说,站着士兵的那个铁门是武器库,并且告诉我俩说以后我们就是6班的人。进到屋里,屋里陈设很简单,进门儿正对着的是一排床头柜,床头柜两侧是几张高低床,贴着墙摆放,屋里没有人,冯绍波说我们是第1批来的新兵,陆续的人会慢慢到齐,加上他应该一共是10个人。冯绍波让我俩先上床躺着睡一会儿,马上就要起床开饭了,他去食堂打饭,真有点儿困,坐了一晚上的硬座火车人挤人,我挑了一个靠窗户的上铺,上床之后把背在自己后背的行李打开,没和九来说几句话就睡着了。刚一跨进部队的大院儿,就感觉特别踏实,好像到家一样,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慢慢地睁开眼睛,伸了一个懒腰,这时候儿我就看见我的床边上有两个脑袋。一个是九来,另一个也感觉非常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这颗脑袋的大小和九来差不多,脖子和脑袋一般粗,看我睁开眼睛那颗脑袋哭了,我一下子精神了,从床上坐起来有些不知所措,从床上坐起来能看见那个人的身,这家伙长得五大三粗,身体的魁梧程度绝对不输给九来,他一边掉着眼泪,一边伸手来抓我的胳膊一边说:哥呀,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强子。我从2层铺上光着脚跳到地上,没错就是他,我高中的同学同桌室友,翟继强。小子,真的是你,你不是在草原上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我俩激动地抱在一起。九来这才收起戒备之心,小声嘀咕一句,原来你俩真认识啊。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政府为了保护草原,也为了提高牧民的生活条件,如果哪家牧民不想再过着游牧的生活,可以选择在自己的户口所在地买房定居,政府会给一定的补贴。翟继强上次因为他爸爸去世,所以才选择辍学回家,跟着母亲和妹妹一起放牧,他知道国家有这项政策之后,不忍心自己的母亲和妹妹在草原上受罪。想让她们生活的安定一些,于是做出一个决定,把牛羊部卖掉,在他家户口所在的旗买了一套两室的楼房,把母亲和妹妹安顿好之后,没有了牛羊,他在家呆着也没有意思,正好赶上当地武装部开始征兵,于是他也报了名,就这样来到部队我俩又阴差阳错的站在一起。

当兵后悔三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这句话只有真到了部队才会理解,几天之后,我们就都明白了。我们是二营4连的,一个营一共有5个连队,三个步兵连,一个炮兵连,还有一个机枪捡,一个连队有三个排,一个排又有三个班,我在二排,所以我们那一层楼有4班5班,我在6班。

部队一天的作息时间都很规律,从早上睁开眼睛到晚上闭上眼睛,什么时间干什么事,新兵,我们整个营的人都在一起,统一称为新兵连,要进行三个月的集训,这时候我们还没有帽徽,没有肩章没有领花,三个月的新兵集训之后,我们才能下到老兵班,和老兵一起训练,一起吃喝。在这三个月里,我们要尽量的使自己更像一个兵。我们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整理内务,也就是叠被子,班长冯绍波专门领我们参观了老兵的被子,叠的就是豆腐块儿。平时白天训练主要以训练队列为主,下午4点之后,进行体能训练,体能训练主要以绕着大操场跑圈为主,这个大操场,绕一圈正好1公里,一个星期之后,所有人上楼都倒着上,双手把着栏杆一步一步的往台阶上退,大腿肉疼的连碰都不敢碰,脚面都肿了。我提前自己训练了一年,相比较之下要比他们好很多,九来和翟继强算是杠上了,这俩人之间也没闹过矛盾,反正就是谁也不服谁,暗地里我都钦佩他们两个人的身体素质,暗挑大拇指。冯绍波的身体素质在连的班长当中是最好的,这批新兵,我们班新兵的整体素质又是连所有新兵中最好的。在整个新兵连,我们班的所有训练科目都是拔尖儿的,所以平时我们只要把该做的都做到位,冯绍波也不整我们。部队是晚上9:30点完名之后9:40熄灯就寝,晚上熄灯之后就听到隔壁和楼上起了胡同的,一到这时候,冯绍波就叼个烟,坐在床头对我们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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