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都不是事,大家把东西都放下,听虎子指挥,帮着他们把勾机捞出来!”

杨毅称呼三哥的男子答应了一声,然后就安排大家把东西放到一边,准备听杨毅的安排。

“晴雪,让工人们先退到岸边,我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好!林总,安排大家回来吧。”

张晴雪答应了一声,就安排林总去组织工人去了,她则跟着杨毅一起向塌掉的码头走去。

杨毅见此也没说什么,只是交代她注意安,跟紧自己,很快两人就到了垮塌的那个位置。

这座码头也有十多年的历史了,还是杨毅小时候村里的人一起建的,还记得那会他还跟在后面,看那些大人们处理那些从山上拖下来的大树,两米多长的大锯才能把人腰部的树身给锯开。

这座码头是木质的,上面铺的是一层起码20公分厚的木板,下面用腿粗的木梁和腰粗的立柱结合着加固,整个码头没有用一根钉,都是采用的铆榫结构拼插而成。

这种手艺现在在靠山村已经失传了,最后一代就是这座码头的“总工程师”,村里李姓一位爷爷辈的老人主持建造的,就是九叔公李得生老人的四哥,据说是家传的手艺,祖上曾经做过大明朝的匠作监管事,曾经参与过南京皇宫的修建工作。

至于这件事的真假,经过几百年早已无从考证,只是这村里几辈子以来,大部分的“工程”项目都是由他们家负责,包括吴阿福这位包工头也是从他那里学了一点手艺,才在村里开始干这行的。

“竟然是铆榫工艺,现在这时代可太太少见了,国据说也就只有那么几家有这门手艺,用的木头应该也是阴干之后又用桐油侵泡过,防水防火性能都很好,我不会是毁了一件文物吧?”张晴雪也蹲下看了一下,然后起身对着杨毅苦笑的问道。

“嗯?没想到你对建筑工程还这么懂?”杨毅愣了一下笑着问道。

“那当然了,我可是在港岛修的古建筑专业,还是博士学位,自然要了解这些传统工艺了,你还没说这是不是一件文物啊?”

“文物倒还不至于,建成也不过才十几年,这座码头是村里一位李家爷爷主持修的,不过他去世以后这手艺就失传了。这座桥也算是到时候了,就算没有你们这些机械,也用不了几年,你看里面那些小虫子了吗?”

“就那些吗?看起来好恶心,它们是什么?”

“船蛆!”

杨毅紧盯着立柱中还在蠕动的白色虫子说道,这些虫子有大有小,小的有三五公分,大的看起来有二三公分,大部分的身体还钻在木头里面,在断口的位置不停的蠕动着,看起来恶心的不行。

“船蛆?难道也是苍蝇的幼虫?那这苍蝇长起来该多大啊?”张晴雪忍着恶心,指着那些蠕动的虫子问。

“它们可不是苍蝇的幼虫,这是一种贝类,还有个名字叫做凿船贝,不仅能穿凿海中的木质建筑、木船、竹筏、竹架等,也能穿凿海滨的红树树干和根部,有些甚至能够凿穿石头。从幼虫时钻进木头后,就终生生活在里面了,有些大的能在里面长到一米长,就是靠吃木材生活。它们最出名的是繁殖能力,一年可以产卵五百万颗,完没有计划生育的概念,不过味道挺不错,我一会让人抓一些,晚上可以尝尝。”

杨毅简要的介绍了一番,不过听到他说船蛆可以吃时,张晴雪看着那不停蠕动的软虫子,转头跑到一边就干呕起来。

“不至于,这凿船贝挺好吃的,尤其是油炸了酥脆可口,在暹罗那边起码一斤能卖到50人民币,走吧,过去跟大家说一下,想办法把这大家伙给弄出来!”

杨毅本来想试图转变一下她的看法,谁知道听到油炸的时候,张晴雪吐的更狠了,他只能苦笑着带她回去岸边。

“虎子,码头是怎么回事啊?用了十多年了,按说不应该这么容易坏才对啊。”三哥他们看到杨毅两人回来,围过去问道。

“都是船蛆惹得事,把码头上的木料都蛀空了,才会直接被压坏的,咱们先想办法帮忙把挖掘机弄出来。晴雪,我看吊车已经上岸了,不行就用吊车吧,包括后面卸货也用吊车。”杨毅跟大家解释了一下,然后转头跟张晴雪说道。

“可以,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吊车距离那边有点远,恐怕够不到啊!”

“看码头边那块礁石,虽然不是特别平整,但放一辆吊车还是没问题的,直接开到那块礁石上面,将车吊出来就行了,后面将船尾靠在那块石头前面,再把其他的吊出来,就先不用码头了!”

杨毅指着码头旁边,一块起码半个篮球场大的礁石说道,这块礁石与海岸连在一起,正好又在码头旁边深入海湾之中,还是挺合适的吊车停放地。

“林总,你们觉得怎么样?”张晴雪向林总及工程队负责人问道。

“我觉得可以!这个地方确实挺合适,可以两台吊车都上去一起作业!”林总和旁边的几人商量说道。

“三哥,一起过去帮帮忙吧,别让码头再塌一段,不然最近几天我们连门也出不去了!”

杨毅笑着跟三哥他们说道,几人就顺着码头向海湾里走去,帮着一些工人清理码头被压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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