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退得宜,体贴入微。

然而这样的贴心,某种意义上也是不在乎。因为无所谓,所以可以随时结束这段关系。

可能是这些时日的相处氛围,总给予他错觉,让他以为他和郁松年真的能够发展成真实的婚姻。

现在清醒过来,也不算迟。

沈恕看着郁松年手里只抽了一口的烟,他伸手接过郁松年手里的烟,塞到了自己嘴里,牙齿咬着郁松年含过的地方,轻微濡湿。

“没必要。”他淡声道。

在郁松年看来,抽着烟的沈恕,有种性冷淡般的美感。看起来毫不在乎,明明刚才难过得眼睛都红了。等恢复冷静时,又叫人看不出任何情绪了。

沈恕将那根烟抽完后,从口袋里拿出钱包,取出一张卡,递给郁松年:“我在设计上没什么眼光,婚礼策划我已经在安排秘书在找,如果你对婚礼有想法的话,也可以提出来。”

郁松年望着那张卡,没有接。

沈恕声音很平静,几乎没什么起伏:“不要误会,这卡是给你花在婚礼上的。你送给爷爷的东西价值不菲,如果连婚礼花销我都不支付,那也太失礼了。”

郁松年这才接过那张卡,不管有没要用的意思,总归是收下了。

他们没有留在老宅吃晚饭,郁松年半夜过来时,开了车,沈恕也开了一辆。

所以回去的时候,他们是各自开车。

上车前,郁松年看了眼他的双手,问他:“你没有要带的东西吗?”

沈恕解释道:“爷爷这里也没什么好带走的。”

林志钧去看他的爷爷奶奶,会带很多家乡的菜米回来分给沈恕。

沈道昌从来不种这些,最多养花逗鸟,自然没什么能让沈恕带回去。

郁松年嘴巴张了张,却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失落地垂下眼:“回去的时候注意安。”

长途驾驶最忌疲劳,尤其是沈恕才发过烧。

郁松年提过数次,让沈恕坐他的车,沈恕都拒绝了。

他还没想好该怎么独自面对郁松年,这个问过他……要不要取消婚约的郁松年。

可等到回家时,看到郁松年发来的信息,问他是否安到家,沈恕便开始后悔。

相处的时间本来就少,为何要情绪化,浪费这些本该珍惜的日子。

沈恕回了消息,说自己安到家后,这才脱了外套,将里面的小像拿出来,端端正正地放在自己的床头。

想了想,还是下楼寻找了一番,才找出了一个装饰玻璃罩,将小像保护了起来。

他看着床头的小雕塑,比起他自己,他更想要个郁松年的雕塑。

见不着人,看看雕塑也是好的。

他闭上眼,对着雕塑道了声晚安。

……

接下来的日子,沈恕经常收到郁松年发来的照片。比起他委托给秘书,郁松年是真的在很认真地忙着布置婚礼。

秘书介绍的婚礼策划公司建了聊天群,沈恕和郁松年都在里面。

他没有屏蔽那个群,闲暇时间总是拿出来翻看聊天记录。

看这人确认婚礼的每个细节,甚至连点心的颜色,都确认到位,比甲方还甲方。

在聊天群里严谨的郁松年,到与他的私聊里,显然要可爱得多。

偶尔给他发点自己找的大片白玫瑰,可以用在婚礼上。

一会给他发来校园里的被养得肥圆的白猫照片,问如果戒指绑在猫脖子上,让猫当送戒童子,会把戒指弄丢吧。

之后又说,白天西式,不如晚上中式。他看视频,中式的挑盖头仪式也很有趣,有纪念价值。

点点滴滴,让沈恕觉得如果不是郁松年主动提出取消婚约,对方看起来要比他上心很多,对这场婚礼。

策划有什么问题都会直接找郁松年,而不是沈恕。

手机短信不时收到一些小额的支付记录,源于他给对方的那张卡。

郁松年有在用他的钱这件事,给予了他一定的安心。

主要是本来就没办法为这场婚礼贡献什么,还无法给好的建议,更没那么多奇思妙想,沈恕已经觉得自己够失败了。

不断反思自己为何这般无趣,又为什么没有审美。

看到郁松年提出中式婚礼,他认真地编辑了一条信息:“我觉得你的想法很好,晚上可以办中式。”

郁松年问他:“谁挑谁盖头?”

沈恕对这件事无所谓,如果郁松年更倾向要当那个挑盖头的人,他也愿意配合。

聊完婚礼的事情,郁松年又问:“双人婚照什么时候拍?”

沈恕看了眼自己最近的行程,为了完成婚礼,以及空出蜜月旅行的时间,他忙到几乎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压力之下,体重骤减,连裤子都宽松了些许。

陈嫂甚至担忧到要来公司给他送饭,被他拒绝了。

划掉了几项勉强可以推掉的工作,沈恕主动提议道:“拍照的那一天,我们可以先去领证。”

这次郁松年隔了有一阵子才回消息:“你确定吗?”

沈恕看着这四个字,又一次感受到那股心脏被攥紧的酸胀感。

郁松年就像沙子,攥得越紧,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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