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拥有到失去,会让人觉得痛苦,可是如果发现自己以为拥有的人原来从不曾属于自己,会让人觉得更痛苦。
沈逸珲的苦笑僵在了脸上,她半分考虑都没有,就那么直接回了他。
“你说过你不恨我的,为什么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夏瑾目光凉凉的,如冬夜的月光一样:“不恨但不原谅。”她闭上眼,他的错只在不爱她。可是爱不分对错,只讲感觉。他不爱她,她不恨,可是他欺骗了她,她不会原谅。
“好,只要你答应我不再跟叶秉兆来往,我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沈逸珲握紧了拳头,挫败感油然而生。他从不知道她是这么的难说话,油盐不进。他想对她好一些,对她做出些补偿,可是她都不要。连一碗糕丝面也不愿意接受了。而那个冥夜集团大佬,她反而亲近,甚至替他说话。
叶秉兆是冷血而残忍的,复杂又深不可测,他不希望她跟叶秉兆有所交集,因为她太善良太单纯,要是将来有什么受伤的只会是她!
夏瑾定定看着他道:“沈先生,以前跟你在一起,我几乎没有自己的空间,离开你后,我有了自己的朋友,现在我很珍惜这个朋友。”沈逸珲看着她不容置喙的坚定眼神,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她句句跟他作对,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可偏又不能让他置之不理。看她当着他的面维护另一个男人,他的心里难受得厉害,一搅一搅得翻腾。
齐誉进病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人大眼瞪小眼,剑拔弩张的样子。他轻咳了声,打破僵持。
“夏瑾,我带了些粥。你昨晚胃痉挛,什么东西也没吃,肯定早就饿了。”他大步拎了手里的东西走到床头柜前,却见那里已然有了一碗糕丝面。想也知道是谁带来的了。
他轻轻扯开嘴角对着沈逸珲道:“啊,我不知道你这么早就来,我以为……”他没有说下去。毕竟他昨晚是回了诗菲那里的,但眼见又这么早出现在医院,有些匪夷所思了。
沈逸珲动手收拾了桌子,动作有些重,似在泄愤:“有人不领情,算了。吃粥容易消化,她胃不好,吃粥比较合适。”
夏瑾不搭理他,对着齐誉露出一抹笑:“谢谢你,齐律师。还有,这次真是麻烦你了。”
沈逸珲眼角余光看着她对齐誉露出笑,心里不爽得更厉害了。一样是一份早餐,她拒绝了他的,她还对齐誉露出那样好看的笑,可是以前她跟齐誉他们也算不上很熟。是什么时候,他们这么要好了呢?
曾经最亲密的的人真的就要变成陌生人了吗?他的心里忽的尖锐得疼起来,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有些狼狈:“我去问问安泽,她什么时候能出院。”深吸一口气,他离开病房,经过房外的垃圾桶时,他将手里的保温壶丢了进去,寂寥的背影在空荡的走廊里发出单调的步子声,“嗒嗒”的声音,每一步都显得沉重……
夏瑾端着热粥看着沈逸珲垂头走出病房外,他的喜怒跟她都不再有关系,收回目光她侧头看了眼窗外,夜色正被曙光一点一点冲淡,红日跃出云层,新的一年又开始了。她勾唇笑笑,又老了一岁,是她负了时光。
齐誉怔怔看着夏瑾安静的侧脸,晨曦落在她的脸上,让她苍白的脸染上一些绯红,漂亮又脆弱,让人想将她拥入怀里,好好呵护。
“额……那个……夏瑾,粥要凉了。”看她怔怔发呆出了神,齐誉忍不住出声提醒。她安静的样子虽然好看,但她的胃再经不起折腾了。
夏瑾撇过头来,不好意思笑笑,垂下头慢慢喝起那碗粥来。两人说说笑笑,时间快了不少。
六点多的时候,护士过来查房量体温测血压,夏瑾一一配合,等莫安泽过来的时候,一旁的护士小姐已经殷勤得将夏瑾的病例卡递上。小护士脸颊绯红,羞答答得看着莫安泽。
哈佛医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年纪轻轻便冠上“脑科专家”的名号,这样可望而不可即的人物就这么活生生道再她的面前,真是三生有幸了。当年她可是挤破了头才进了有他的这所医院。
那护士羡慕得看着夏瑾。她的周围围着这么三位英俊帅气,才华横溢的男性,要是她躺在这病床上,享受三位帅哥的嘘寒问暖,真是死而无憾了……莫安泽在享受完护士的膜拜的狂热眼光后,才摆着样子道:“嗯,一夜观察下来,没什么大碍了,待会就去办出院手续吧。”
不料沈逸珲又冒出来拆他的台:“你一个脑科医生,内科的看得准不准啊?”夏瑾胃痉挛而且疼那么厉害,只挂一晚上的盐水就没事了?他不放心道:“还是再观察两天吧。”
莫安泽已经在磨牙了,这是他第二次被他质疑他的医术。这人是不是他的死党啊?他深深的怀疑。
“我虽然是脑科医生,但这些寻常病症我还是能看的,ok?”他深深吐口气,吐出些怨念才道:“不要因为某人不肯听从你的安排,就质疑我的医术,就胡乱找理由将她留在病房,我们医院的病床资源很紧张的,ok?”他毫不留情得指出沈逸珲的私心。
沈逸珲被莫安泽戳破动机,有些尴尬得看了一眼夏瑾呐呐道:“既然安泽说你能出院了,待会儿我送你回去。”
夏瑾刚要张口,沈逸珲已经堵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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