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这野猪?”人群中一个中年男子直勾勾的盯着野猪,嘿嘿的笑道。
刘元在村中排行第三,长辈多称他三儿,见到中年人,刘元行礼,回答道:“六叔放心,回头三儿给您送些猪腿肉。”
“行啊三儿,六叔在家等着。”中年男子高声应了一声,“咱们泾阳里多亏有了三儿这个里长啊。”
“是啊元哥,你看俺才被水蛇咬伤,现在身体还虚呢。”二狗在人群后方呼喊道。
大牛拨开人群,他上前对着二狗的头就是一巴掌,粗犷的声音笑骂说道:“二狗你个小子,还在元哥面前玩虚的。”
“疼,疼,疼啊大牛哥。俺不敢了!”二狗委屈的求饶。
刘元也被二狗逗乐,他挥了挥手,也是直接爽朗的讲道:“行了,少不了你的。”
“元哥,还有俺啊。”
“是啊三儿,婶子可好久没吃过肉了。”
见到邻里们急切的表情,刘元再道:“都有份,一会分好肉,我给大家送去。”说罢,他就让大牛和刘方将野猪抬到了自家院中。
刘母见到黝黑的野猪,神情焦急,她追问道:“这野猪从何而来?”
“婶子,这是俺们进山狩猎到的。您呀,就等着喝肉汤吧。”大牛应声回答道。
“进山?”刘母嘀咕了一声,她看向刘元,露出担忧的神色,“儿呀,没受伤吧?狩猎危险,咱可不能再去了。”
刘元将母亲扶坐在院中,他淡淡一笑,沉声解释道:“娘放心,孩儿并未受伤。这野猪乃是陷阱捕抓,并无危险。”
“当真?”刘母半信半疑。
“婶子您多虑了,元哥所言非虚,我等又怎敢欺瞒您呀。”刘方适时的开口说道。
刘母这才安下心神,她松了一口气,有些干瘦的脸上露出笑容,说道:“这就好!”
刘元让母亲进屋歇息,于是三人便开始剥皮、分肉,泾阳里三十多户人家,剔除猪骨后,每家正好可以分得五六斤野猪肉。刘元让刘方将肉分发出去,他自己则是点火烧水,炖了一锅猪骨汤,这是给刘母补身子用的,而后他又烤了一份野猪肉。这一日,泾阳里家家户户肉香飘逸,馋嘴的孩童们终于有了口福,一个个嘴里塞满了野猪肉。
茅屋内,刘元给母亲盛了一碗热汤,又切了一份烤熟的猪肉,母子二人吃的很温馨。
到了次日,刘元见村中壮丁多在家,于是便将众人召集了起来,他将竹刺木排的制作方法,以及陷阱的布置教授于众人,他道:“陷阱很简单,不过勾引野兽之人却要十分小心。好了,大家三人一队,分工合作吧。”他将注意事项叮嘱了一遍,便让众人开始制作竹刺木排。
泾阳里的壮丁们个个跃跃欲试,能够捕获野猪的方法对于他们来说可是无价之宝,刘元能够毫不吝啬的传授,这让众人心中佩服,不觉间,刘元在泾阳里的威望再次提升。
这一天村中的壮丁们都在砍伐竹木、制作竹刺木排中度过。到了第三天,刘元亲自带着众人进山,而后又向众人演示了一番狩猎的过程,他才说道:“方法教于了你们,能不能捕获猎物,便要看你们自己的了。”他挥了挥手,壮丁们三人一队,各自抬着自己的木排离去。
“大牛,你和刘方在山中多多注意些,莫要让人受伤了。”刘元看向自己的两位好兄弟,再三叮嘱道。
“放心吧元哥,有俺大牛呢。”大牛拍着胸脯保证道。
刘元这才下了山,回到家中,刘母还在织布,他便去了村头,和村中长辈们聊着家长里短。这一日过的很快,黄昏时,捕猎的众人返回了村中。不过,有人欢喜有人愁,陷阱捕猎其实也是一种运气,好在大部分人都有所收获。刘元让众人将猎物均分,如今他的威望正盛,大家自然没有反对,如此一来,那些没有捕获猎物的村民也都乐的合不上嘴。
有了捕猎之法,接下来的几日,泾阳里掀起了一股进山狩猎的热潮,每天都有多人进山,收获不等。而村中的肉食也是积累了不少,天气渐热,肉食不易保存,为此,刘元赶着牛车,带上大牛和刘方,一同去了沛县。
去县城的路并不好走,牛车颠簸起伏,不过好在路边芳草清香,莺啼不觉,这才没有让赶路变得枯燥。沛县城并不算大,城楼有些简易,刘元看去,城上大秦旗帜随风飘扬,令人生畏。他难免心生叹息,随着时间的推进,这样的秦旗将会一面又一面的倒下,那个时候,整个秦王朝都会陷入战乱之中,沛县也逃脱不过。
进了县城,人声吵杂,各种叫卖此起彼伏。三人沿街而行,见已至午时,遂找了一间酒馆,刘元要了一壶米酒、两盘下酒的小菜。吃过午饭,三人赶着牛车,一路询问后,终于在城东找到了卖肉的屠户。他对屠户拱手行礼,说道:“这位小哥,不知你家可收野猪肉?”
“野猪肉?”屠户闻言,不由看了一眼刘元,他道:“你确定是野猪肉?”
“自然。”随后刘元让大牛取了一块,他再道:“小哥请看。”
这屠户乃是行家里手,自然能够辨认出野猪与家猪,他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野猪肉。这样,你有多少,我收了。至于价钱,一斤十钱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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