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这女人果然这么快就注意到了嘛?

闻言岸田内心一突,表明却立马故作一喜,连忙高兴说道: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新出医生,我就说嘛,反正你的衣服都湿了,人又这么好,应该不会拒绝我才对!那就这样啦,我们改天再见,到时候我再把伞还给你!”

说罢,岸田在贝尔摩德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表情下,脚步一跨,作势要转身,心里却在默念着。

3,2......

“我说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啊?”

心里还没有念到“1”,岸田制定的A计划预料中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呼~~

不怕你说话,也不怕你说啥难听的话,就怕你完全不开口啊!

岸田悄然松了一口气,脚步祥装一滞,目光好奇的投向了开口说话的女人。

这是一个长相颇为干净的戴眼镜女生,也是在一旁一直为贝尔摩德撑伞的路人甲,而此时的她正一脸愤愤不平的望着岸田。

“嗯?我怎么了嘛?”

岸田脸色一愣,眨了眨眼,明知故问道。

而听见动静,原本要转回头为剩下的被轻微烧伤的伤患,细心擦药的贝尔摩德,不由又重新转过了头。

“你怎么了?人家医生这么辛苦冒着大雨帮忙,你既然跟他认识,现在不帮着他撑伞就算了,还想拿着他的雨伞直接回去!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了!”

见到岸田故意装傻,眼镜娘有些炸毛了,两条眉毛竖成了一块。

“呃!这跟你没有关系吧?而且真要说起来,现在这个病人只不过是手臂被烧伤了一块,完全可以转移到那边的屋檐下,是你们硬要站着雨里面的吧?”

岸田颦起眉毛,以看白痴的目光看着这个眼镜娘。

“你,你!”

“岸田先生,事实上我们也这样进行劝说了,可是这位伤患他.....唉!”

贝尔摩德无语了片刻,随后目光示意了一眼从刚才就一脸茫然,且痛苦看着被烧成废墟的公寓的伤患,轻声开口解释道。

“呵,原来如此。他是家人在里面全被烧死了,所以才这么伤心做蠢事的嘛?”

岸田恍然大悟,瞳眸涌现出好奇,并立马口吐芬芳的问道。

然而,他内心却对这意外的展开感到了惊喜,把原先快速制定的A计划目标,从眼镜娘转移到了伤患身上,

因为如此,他就不用费更多的口舌了。

“.......呃,不是。唉,被烧死的那两位租户,他们侥幸活下来的家人也同样被烧成了重伤。刚才台上救护车的那三位重患就是了。”

饶是以贝尔摩德,也被岸田直言不讳的问话,给噎住了好半响,半天才回过神来,替伤患轻轻摇了摇头,内心不由升腾起了一丝怀疑。

浅井医生说这个家伙善良?她是不是搞错什么了?就这家伙的这一张嘴,他要是在组织里面估计都要被打成筛子了!

“喔,那就是矫情人士咯!”

闻言,岸田故意拉着长调,装腔作势,眼底沁着明显的鄙夷。

“你什么意思?”

眼镜娘双眼一瞪,立马不满道。

就连原本一直安静的宛若雕像的伤患,眼神似乎也有了一点涟漪。

“家人没事,自己也还活着,只是手臂被烧伤了一块,比起那两位死去的,那三位烧成重伤的,这家伙已经再幸运不过了。即使损失了一些财产,活着至少还会有失望,更何况如果你还有购买保险的话.....”

“你懂什么!你知道什么!我老婆和积蓄都被烧了,积蓄没了就算了,但是我老婆,我和她认识了五年了,那时候为了和她永远在一起,我辛苦打工积攒了一年多的工资了,省吃节用,现在就这么全都没了.....”

没等岸田说完,伤患就已经激动得打断了岸田的话,双眼通红,眼泪哗哗的往下流,那完全不似作伪的凄凉哭喊声,令听者伤心闻者落泪,一下子引来了周围其他围观路人的注视。

“纳尼?老婆?”

眼镜娘一惊,把目光投向了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

刚才那位护士不是说就死了两位嘛?难道是那群消防员没有找到尸体?他老婆被直接烧成灰了??

“......呃,冒昧的问一下,你说的老婆,是不是什么订制的手办啊?”

见伤患哭得伤心,岸田都愣了一下,好在他随后立马想起了一个可能,不由试探的问道。

“啊,是呀,不然呢?”

伤患用衣袖擦了擦眼泪,下意识回道。

“...........”

岸田和贝尔摩德以及眼睛娘对视了一眼,均看见了对方眼底里的无奈,以及嘴角轻微的抽搐。

手办宅男的世界,他们真心不懂呐~~

岸田内心吐槽了一句,随后余光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由于两人的“争吵”而聚集过来的路人,内心轻轻一笑,正要执行接下去的计划。

嗯?

岸田突然一愣,他突然觉得那股一直萦绕在心里若有若无的危险感,似乎一下子就消散了。

这让岸田下意识发动起了道具,原先打算最后才使用的【阴眼·见始知终】的能力,开启的瞬间他的动态视力、身体反应能力、第六感立马大幅度被强化。

眼中的世界一下子就清晰了起来,就连雨水低落速度也被直线放慢,世界仿佛被定格住,他看见了远处的光点在悄然间已经消失不见。

这是收枪走人了?临时有急事?

这么没耐心的狙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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