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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暴持续了半夜,到了凌晨时分,胜利消息号终于驶出风暴范围,船身趋于稳定,众人才迷迷糊糊的小睡了会。

早晨八点,随着“叮铃铃”的电铃声,众人起身梳洗,然后准备前往餐厅吃早饭。

为了保证劳工们有强壮的身体和充分的体力,法国人提供了充足的食物,早餐包括牛肉、牛奶、面包、鸡蛋、土豆泥、黄豆罐头等等。当然,这一切都是要劳工们自己出钱的,会从劳工们的薪水中扣除。

按照合同规定,劳工们的日薪是5个法郎,大概相当于一块大洋多点,这五个法郎每天要扣除1.5个法郎的伙食费,然后扣除半个法郎的住宿费,再扣去25生丁的服装费,以及25生丁的医疗保险,每位劳工每天大概可以拿到2.5个法郎,合大洋多半个。

此时的法军士兵,日薪为10个法郎。

反正伙食费每天要扣,吃多吃少一个样,因此劳工们自从上了船,吃饭的时候专挑牛肉、牛奶、鸡蛋等营养丰富的食品,份量自然是能吃多少吃多少。

益民公司在招募劳工时,不仅对年龄进行限制,只要20岁至35岁之间的壮年男子,而且进行了严格的身体检查,有眼疾的不要,患肺结核的不要,有花柳甚至有蛀牙的都不要。这样一来,挑选出来的劳工不说个个身体强壮,起码也是身体健康,底子不错,只要营养跟得上,用不了多长时间就是生龙活虎的棒小伙子。

从进入威海劳工营开始,这么几个月下来,充足的营养补充最直观的成果,就是使劳工们的胳膊普遍都粗了一圈,身上其余部位的肌肉也更加发达。如果单看身体素质的强壮程度,他们和欧洲的年轻人已经没太大区别,甚至更加精干,更加灵活。

很快,黄富贵在楼层通道通知,底舱劳工前往餐厅用餐。

秦致远拿起自己的餐具及水杯,同众人一起出发前往餐厅。

餐厅位于甲板附近,兼顾邮轮上层套房里的乘客以及下层普通船舱里的乘客用餐。当然,上层套房里的乘客,可以选择在套房中用餐,下层普通船舱里的乘客就只能前往餐厅。

秦致远他们前往餐厅的时候,已经有几波劳工用餐完毕,此时正在甲板上散步闲聊,利用难得的休息时间放放风。同在劳工营生活了几个月,熟人挺多,路上不少人同秦致远一行人打招呼,最受欢迎的居然是陈康健这个夯货,可见心眼比较实在的人到那都会受欢迎。

秦致远一路上刻意的观察这些劳工,最后的结论是:他们的精神状态还是不错的。

因为清王朝已经覆灭,几乎所有的劳工都剃了平头,没了那条碍眼的辫子,看上去顺眼许多。所有的劳工都穿着统一的制服,胸前有五位数字的编号,看上去就和一群穿着号服的囚犯差不多,但是他们脸上却都洋溢着热情而又真诚的笑容,使旁人不自觉的受到感染。每天一个大洋的薪水虽说在欧洲不算高,但已经足以令这群淳朴勤俭的劳工们感到满足。秦致远一路上遇到很多人,他们几乎都是笑容满面,或者倚在栏杆上眺望船头正对的方向,或者谈笑风生充满对美好未来的期望。

在这一刻,他们是满足而又幸福的。

出门在外,同根同种,大家都难得的放下了那份对陌生人的警戒心,以及被社会磨练出来的虚伪,表现的非常亲热。

秦致远也不由自主的融入其中,对那些熟悉的或者是不熟悉的劳工们致以微笑,以给人留下美好印象。在得到善意回应时,秦致远还会多问一句“吃了没?”,虽然只是短短一句话,却也打破了人与人之间的隔阂,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那种熟悉的亲切感油然而生。

中国人打招呼和西方人不同,中国人见面,通常用“吃了没?”、“干嘛去?”等等以提问方式打招呼,这种打招呼的方式更加有利于拉近彼此关系。

比如说一人问“吃了没?”,另一人如果回答“没呢。”,先前那人就能能顺口邀请:“我正要去吃呢,一块?”于是两个人结伴而行,通过一顿饭增加了彼此的了解,加深了彼此的感情。

又比如说一人问“干嘛去啊?”,另一人顺口回答:“洗澡。”,先前那人就能顺杆而上:“正好我也该洗了,同去,同去。”于是俩人结伴而行,洗个澡顺便泡个脚,又一对好基友诞生了。

西方人不一样,他们见面打招呼时更习惯于使用“你好!”,“今天天气不错。”等等陈述语式,这是因为西方人更加注重个人感受,注重保持礼貌距离的原因。虽然说不上谁对谁错,但是这种话说出来就有一种拒人千里的意思,给人感觉就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既不如中国人打招呼来的亲热,又不利于继续深入交流。

就这么一路“吃了没?”问到餐厅,秦致远感觉自己都有点饿了,从来没有感觉对“吃”这个字如此敏感。

餐厅内,一侧是钢制固定的餐桌,一侧是领取餐点的柜台,秦致远一行人随意站到正在排队打饭的队伍尾端,等待领取餐点。

这种状态,跟上学的时候在食堂排队打饭差不多,秦致远一时间有些唏嘘,感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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