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长歌一大早就被山茶弄醒了,今天是要进宫的日子,扶桑在一旁给她梳着发髻,山竹拿来了王妃的官服,梳理打扮好了之后,云旌漠已经在马车上等她了。自从昨天她吵完之后,就没有在见到云旌漠,如今二人坐在驶向宫中的马车上,气氛有点尴尬。

“你没来的及吃早膳吧?我准备了一些糕点,先垫一下吧!”云旌漠率先打破了尴尬,递了他早让浙斯准备好的酥梨饼。

黎长歌最爱的就是酥梨饼,但她却忘了问云旌漠怎么知道的,而是满脑子想着昨天吵架的事,不想和云旌漠讲和,于是便冷着脸说到:“不劳殿下费心。”

“这会离宫里还有一段路呢,而且一会要拜见皇上太后和各宫娘娘,之后才能和皇后回端华殿。”

……

黎长歌哭笑不得,这是猜到了她打算去端华殿用早膳了。想着云旌漠说的有点道理,本来昨天晚上就没吃啥,这会看着酥梨饼就越看越饿了。

那边云旌漠已经剥开了裹在外面的油纸,递到了她跟前说到:“吃吧,嗯?”

黎长歌接过了酥梨饼,但是不忘讽刺一句“殿下就连让我吃个早饭都步步算计着啊!”

云旌漠选择无视她的嘲讽,起码她接受了他给的糕点,算是接受了他的心意。来日方长嘛!

马车在宫门口停了下来,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多岸等在了宫门处,将二人带到了太后所在的重华殿,重华殿中正位上坐着帝后和太后,其余妃嫔坐在下首,黎长歌先冲着自己的姨母眨了眨眼睛,复而看向下坐,却并没有看到云旌阳的生母柳贤妃。

二人先一起叩拜了太后和帝后,云旌漠却又朝向自己的生母王昭仪行了一礼:“儿臣问母亲安。”

他拉住黎长歌的手,说到:“长歌,这是我母亲。”

黎长歌知道这是要让自己拜见她的意思,可是黎长歌一想到自己被他们算计着成婚就难受,想到她养了一个心机如此深沉的好儿子,黎长歌就对她没好感。

“黎长歌问淑妃娘娘安。”

“问德妃娘娘安。”

缓缓的给位列四妃的二人行了礼之后,黎长歌看向了王昭仪。

“昭仪娘娘安!”底下其他的典仪和昭仪们都在偷笑,黎长歌此番唤的是昭仪而不是母亲,便是不给王氏面子了。

云旌漠看向了黎长歌,黎长歌分明看见了他极力压着的怒意。但是还是压了下去,牵着她到旁坐坐下了。

寒暄了一会皇帝就走了,留下了一众嫔妃在这,太后没有开口也放人。

今日进宫,黎长歌带了山茶和扶桑进来。扶桑是在宫里服侍过得老宫女了,太后看向她问道:“昨日王妃白帕子如何?”

黎长歌在座位上猛吸了一口气,手指有点不安的抓住了椅子,她知道太后在问行房的事,二人至今还没有圆房。但是出门的时候她却忘了交待。

“回太后话,前日殿下和王妃睡得晚,早起的就有些晚,奴婢当时急着给王妃梳妆,所以命其他人收拾的喜床。”

黎长歌呼了一口气,手也松开了椅子扶手,只用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缘何睡得那么晚啊?你也太粗心了,这种事情一定要你亲自看才行。”太后继续问着扶桑。

“后来二殿下让奴婢们出去了,奴婢只在门口听着殿下与王妃交谈甚欢,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好好,交谈甚欢就好。”太后笑了。

黎长歌看着扶桑,这个老嬷嬷很精明的,明明看到那个白帕子,却什么都不说,也不欺瞒太后,只是巧妙的回话,让太后自己想。哪有什么交谈甚欢,不过是黎长歌在与云旌漠拌嘴罢了。

被太后扣了半日,快到中午了才散去,云旌漠去勤政殿找皇上议事去了。黎长歌跟着南宁皇后来到了端华殿。

一进门,长歌就看到了桌子上的佳肴。

“想着小郡主早上不会用膳的,奴婢一早叫人备下了”南皇后身边的绿莹宫女笑着把黎长歌迎了进来。

绿莹是绿衣卫,与黎长歌从黎府带来的紫衣卫都来自南家,她的外祖南啸培养了一批暗卫,绿衣卫归属大女儿南宁,紫衣卫归属二女儿,也就是长歌的母亲,南皇后进宫的时候只带了绿莹,其余留在了暗处待命。而紫衣卫就传给了黎长歌,也只带了紫祎进王府。

长歌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开始诉苦:“姨母,我要饿死了,这个头冠压的我脖子疼。”

“而且太后也是,哪有当众问我行房之事的。”

南皇后笑着吩咐绿莹:“先帮她把头冠取下来,等走的时候在给她梳上。”

“嘿嘿,姨母我想吃那个八宝鸭。”黎长歌取下了繁重的头冠,换了个簪子绾上了青丝。看起来别有一番风情。

黎长歌在端华殿小睡了一会,想起来了柳贤妃,于是穿了衣服去花园里找到了南后,问道:“姨母,今天怎么没见到贤妃娘娘啊?”

“贤妃自从柳无云获罪后便病倒了,如今卧床不起,前几日本宫去瞧了,脸色苍白,看起来,不是很好。”南后抓过长歌的手,慢慢说道“其实你的心意,姨母知道,但是云旌漠说想娶你的时候,姨母没有反对,你是姨母的至亲之人,姨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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