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旌阳,他黑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行礼,应付完了了典礼,她被云旌漠带到了贤安殿,黎长歌从小经常出入这里,现在换了主人再来,添了三许陌生。

“长歌啊!我听东宫人说,你没事老是出宫胡闹,要么就和娘家哥哥在东宫作乐,你既嫁与太子,就该以夫为天,好好照顾着太子起居,少些胡闹。”待三人坐定之后,王贤妃开始说教起长歌来。

“皇后出嫁之日教导,臣妾嫁与太子,可保持本心,以黎家之力辅佐太子成为贤君,而并非服侍起居,这是下人做的事情,贤妃娘娘看法有异吗?”黎长歌并不喜欢这个婆母。

“长歌,母亲只是希望你知礼一点,别无他意。而且你该随我称呼母亲,或者唤母妃。”云旌漠看着贤妃有些尴尬,于是出面劝导。

“那皇后是我姨母,太子殿下下次见皇后的时候,可要一起唤姨母?”黎长歌并不买账

“母亲,今日我们就先回去了。”云旌漠见着收不住场,急急忙忙的拉了黎长歌走了。

回到东宫之后,云旌漠去了书房,黎长歌自己拿着一副字画,山竹悄悄的塞给了她一张纸条。

黎长歌认得那是云旌阳的字迹,上面写到:

明日午时,承安寺。

黎长歌悄无声息的收好字条,又让山茶去把所有人都叫到了前院。

“浙斯总管,这里就是东宫所有的人了是吗?”自从搬到了东宫,浙斯也是在宫中有编制的下属了,所以从管家成了总管。

“回太子妃娘娘的话,是的。”

“那好,让这里的每个人,都给本宫把近半个月的行程交代清楚,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一一写清楚但凡有不清楚的,杖责五十赶出东宫。包括你和扶桑。”黎长歌看着浙斯说到。

“那明日,老奴把结果告知与娘娘”浙斯心中惊讶,但并没有表露出来。

“山茶你记录,山竹你监督。今天就干这一件事情,其他事情都不用做。什么时候做完,什么时候散了。”说完黎长歌自己一个人走了。

回屋小睡一会的黎长歌被云旌漠拉起来了,问道:“你在前院折腾什么呢?今日的差事都没有人做。这么兴师动众的,传出去要怎么解释?”

“你爱怎么解释怎么解释,只是我如今是太子妃,东宫事务我不能负责嘛?我就想看看是什么人拿着东宫的俸禄,却给别的宫通风报信。”黎长歌看着云旌漠,情绪有点激动。

云旌漠只当黎长歌在无理取闹,就说道:“你别再折腾了。”

又对着黎长歌身边的紫祎说道:“你!去叫他们散了,把浙斯喊过来!”

紫祎依旧站在黎长歌身后,看也不看云旌漠一眼,她可是紫衣卫,只听命于黎长歌。

“殿下若是想让他们散了,也不是不可以,那么就昭告天下,我这个太子妃有名无实,没有实权,不能管理东宫的下人。以后也不会拦权。倘若太子殿下觉得可以,就这样让她们散了。”黎长歌慢慢的坐了下来。

云旌漠当然不可能这么昭告天下,于是只能挥挥手说:“你折腾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