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刚才一事,寒霜无半分退缩害怕犹豫,随即偏转头看了眼李嬷嬷等五人,那一眼竟是像看死物的眼神,声音同样也是冷的,“死人。”

寒霜话落,捡起地上的刀,便向李嬷嬷几人走去。

“不要不要,你要做什么,我是大夫人身边的近身嬷嬷,你这是以下犯上。三小姐……求……”李嬷嬷浑身颤抖着眼神希冀的看向冷言诺。

另外四名护卫也似乎明白了什么,慢慢站起身来将李嬷护在中间,刚才的打斗他们并未参与,他们只是丞相府的普通侍卫与那些高手过招可谓以卵击石,碰巧人家打自己的并不理会他们,但是现在这画面太诡异了,这三小姐竟然想杀他们。

“寒霜。”冷言诺轻轻一声唤。

正拿着刀朝着李嬷嬷走去的寒霜身子微微一僵,偏转头看向冷言诺,眼神满是询问,不杀了?

“你杀过人吗?”冷言诺看着远方被夕阳染红的天,声音轻轻柔柔。

寒霜的动作停顿了下,“半年前,有个醉酒的男子妄想欺辱我,被我一刀结束了,他死时没有闭上眼睛。”寒霜停顿半响,声音悠悠响起,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回忆深处破蛹而出又破蛹而去,淡淡消失在天际无穷处。

“你那时害怕吗?”

“当时很怕,后来就不怕了。”

“为什么?”

“他不死,死的就是我,还是对女子来说最惨裂的下场。”

宁静的效野小道上,满目青衣尸体,鲜血横流,血腥弥漫。两名看着娇怜柔弱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在这横幅七竖八的尸体面前静静的聊着天,语气神情似乎在说着你今天喝水了吗今晚上吃什么般平常,好笑的是竟然让人看上去份外合谐,还有种潋滟瑰艳泼洒成画的感觉。

夕阳边缘的重青色暗影渐渐垂下,落在冷言诺的面容上,微风吹起她的发,整张清丽明媚的面容似洒上无数光泽,说不出的炫然夺目。

一旁的李嬷听着冷言诺和寒霜聊着天,眼神突然一凝,她毕竟跟在大夫人身边许多年,心神自然不比没见过场面的寻常人,对四名同样有些惊恐的护卫暗示的看了眼,四名护卫恍才回过神来,小姐要杀他们又如何,他们四位男子怎么能怕了面前两位柔弱的女子,几名护卫互相交换了眼神,随即慢慢站起身来,朝着寒霜走去。

一直望着夕阳的冷言诺动了,似乎只是轻轻的移了移脚步,似乎只是轻轻的笑了笑,似乎嘴角往上勾出一抹艳丽的弧度。

“叱”一声。

四名护卫倒地,一剑四人,转瞬毙命。

“啊……”一声惊呼刚喊出个音,便悄然结束。

冷言诺依旧站在原地,只是不知何时,她的手中多了一把剑,剑尖上面正滴着鲜色艳红的血。

“啪嗒”一滴滴落在地上早被辗碎的草地上。

寒霜看着那把寒光凛凛的剑,那是李嬷嬷的血,因为那几个护卫死得太快,冷言诺动作太快,剑上不可能来得极沾上血,只有最后的李嬷嬷剑直击胸口。

四名护卫到死时依然是不可置信的神色,脖上一条不见血迹的细痕,死不瞑目。

小姐的身手原来如此好,寒霜暗叹。

“够狠。”空气中似乎响起一声叹气声。

“小姐,现在没了马车没了嬷嬷,没了护卫我们就算回了丞相府要如何交待?”寒霜瞥了眼满地尸体上前询问。

冷言诺嫌弃的丢下剑,不理会地上的尸体,看了眼京城方向,“此地距离京城不过几百米,先找家客栈休息吧。”冷言诺移步,又看了眼满地尸体,嘴角一抹笑,“算了,还是先去击鼓鸣冤吧。”

“击鼓鸣冤?”

寒霜张大个嘴,眨了眨眼睛,那不是把事情闹大吗?

“寒霜,你受了惊吓,仓惶掩护小姐逃跑,衣装怎么还如此整齐?”冷言诺笑笑,意有所指的扫了眼寒霜。

寒霜瞬间心领神会,两手一拍,对啊,这样一来,我们是受害人,报了身份,自有人通知丞相府来接人。

随即,寒霜就近沾上点血迹抹在衣衫上,在草地上抓了一把灰抹在脸上,再把发髻微微弄松一些,一切弄完,再抬起头,看向冷言诺。

冷言诺正受惊过度的向寒霜扑过来,“寒霜,我怎么能丢下你一人,来,我们一起走。”

好吧,感情她这小姐更会演。

于是,一对落难主仆跌跌撞撞的不过半个时辰就敲响了洪县的鸣冤鼓。

而在这对落难主仆走后,某处突然跳出一个人影,看了看触目血腥,趣味一笑,“好久没这么有趣过了,不过真是遗憾晟睿没有看到呢,嗯,回去要把这么好玩的事儿与他分享。”

然后很幸运的,一对落难主仆被洪县府伊奉为贵宾,并派人处理了现场,带回了二十几具尸体。

剩下的事当然就是,冷言诺声雨泪下,俱惊俱忧的苦苦述来,如何搅进了两方争斗,两位嬷嬷如何保护自己,四名护卫如何掩护自己,以至于身死殉职,幸得忠心丫鬟一路扶持,稳定心神跑来府衙,不能让杀人者逍遥法外。

听得人心里一抽一抽俱是掬一把同情泪,感慨这位丞相府的三小姐路途多桀却也幸运的逃过此劫。

而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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