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交待?”冷言诺再度看着苗宗宗主,突然衣袖一拂,怒意直达,“很好,我也想知道是谁竟然想要将我炸死在千年谷,我还正愁找不到交待呢,既然苗宗宗主这般想要交待,那此事便交由苗宗宗主查探了,可不能让人失望。热门言诺最后一个字落,嘴角微弧,一丝笑意直达苗宗宗主的眼眸,让他查?虽然他隐隐看出不一样,可是让他查,那不是……可是要交待的是圣女,如今,他何以反驳。

“千年谷被毁,圣女又是如何逃出生天的。”人群之中,那些朝臣中有人置疑。

冷言诺闻声却未看人,却道,“那要不要试试我如何逃出生天的。”

所有人都看向那片废墟,心下各自微惊,突然皆没了声。

“圣宫之事想来还不需要朝廷之人插手。”圣使再起一言,四周更静只闻风声。

冷言诺没再说话,身姿一起,离开了此处,只有圣使那一刻看到了冷言诺眸中掩去的杀意。

平原上一片寂静,南木宸不知何时也已经离开了此处,圣使紧跟着冷言诺的身形,飘开了去。

“贵人,我……”冷言诺刚回到圣宫自己所住的宫殿,秋明便迎了出来,“我就知道你……”

“闭上你那乌鸦嘴。”冷言诺没好气的关上门,将秋明与秋明的声音阻绝在殿门外。平板秋明看了眼紧随着一袭雪白衣袍缓步走进来的圣使,二人对视一眼,秋明退了下去。

而圣使驻足在冷言诺的殿门前,良久,方才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如果你想要为他默哀,我的肩膀可以借你一靠。”圣使开口,说话间连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

躲在软榻上的冷言诺隔着珠帘轻纱看着那映罩朦胧身姿近乎不真实的圣使愣了半响,而后道,“本姑娘没那么脆弱,只是……只是……”只是今日她所知的真相她还真一时间消化不了。

圣使感觉到冷言诺气息里的变化,然后向前几步,挑开珠帘走近冷言诺,在床榻边上站定。

“我看看。”圣使朝冷言诺伸手。

冷言诺动了动浓密的睫毛,却伸手从袖中取出那本楚浴染死前一刻塞进她手里的札记递给圣使。

圣使接过,翻看了几页,那双淡然于世温浅浅的眸子里似有亮光闪过。

“南宫宇,你说我自是鬼星临世,是不是也是携了天灾祸运而来,让一个个不管是好意还是恶意之人都为我而死,楚浴染……那个人。呵呵。”冷言诺突然苦笑,“最是处处算计,盈私谋利,毫不妥协之人,最该是那个伤我害我之人却在最后关头,以身相挡,而那个我最爱的人最爱的人……”

圣使身子微微一僵,看着靠在床榻上的冷言诺,没有语言。

冷言诺看着半开的窗户外那一片开得正艳丽的海棠与一抹白芽儿的嫩芽,突然轻轻道,“曾经他在我的清水阁遍植兰花,曾经他的府邸兰花悠然,曾经,我与他在锦华流芳里开圃种兰……”冷言诺声音越来越低,眸中似带起一丝深网,“不知那些兰花在我离开开之后还好吗,是不是依然在开,依然凛承着冬风寒霜茁壮成长……也不知道……”冷言诺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

圣使看着床榻上的冷言诺,看着她累极困极紧闭双眸,一脸恬淡,只是面上还挂丝感伤愁郁之意,奔波这许久,她又怀有身孕,必定是累极的吧。微微抬起头,眸光落在那张清瘦的更加棱骨分明的容颜上,这些日子,她当真是消瘦了不少,雪夜里的伤寒于她本就千疮百孔的身体多少有些伤害,虽然宫烈给她用了最好的药,可是身上的伤好了,心上的伤又如何能好,一路路走来,她是不是在每个夜里心思抽痛,却还要假装无畏的前进坚强,是不是……

有些情有些思,一朝起,止不住的思念便如潮水倾刻间袭来,圣使没有动,就这般看着冷言诺,似要将那容颜再刻得深一些,深一些。

阳光钻进窗户,流泻一些淡辉,那淡辉蔓过珠帘轻纱,照床榻微光环绕,微光五绕里,圣使雪白修长的手,轻轻的缓缓的似在抑制,似有犹豫,最后终是轻经落下,指腹快而迅速的划过冷方诺的脸颊,那温柔滑腻的触感这么多日午夜梦早已情根深重再难拔起,每一次靠近带来的彼此气息都是让他一次一次灼伤的痛,静寂的殿宇内,圣使似乎轻叹一声,目光最终落在冷言诺的肚腹上,就那般静静的看着,静静的看着,随即手微一拂,床榻上的被子眨眼间便落在了冷言诺身上盖得严实。

圣使看了看冷言诺将被子给冷言诺掩好,却并未离开。

大殿外,宛香看了眼秋明,不闻里面之声,也断然不敢进去。

而冷言诺这一睡,直睡到夜色降临方才醒来,醒来之时,身旁早无圣使的身影,冷言诺想着睡着之前的事,微抚了抚额头,自己何时如此矫情了,难道真是怀孕会让人变得脆弱?抚了抚肚腹,抬起头看了眼窗外稀薄月色,看那散着清润光辉的圆月,冷言诺缓缓起身。

“小姐,你醒了。”宛香当先走了进来,秋明紧随其后,只是却没有言语,看上去有些可怜兮兮的。

“晟阳呢?”冷言诺突然道,自己进宫之前让他不要到处走,就留在圣宫,而去了一趟千年谷回来,便睡得这般,醒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