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晟睿却不管,内力开始自掌中运出。

“你的内力因为曾经身中寒毒关系,此刻于她完是背道而驰,没用,你如果真想帮忙,将你的内力护在她的肚腹之上,再想办法唤醒她的意识,否则再这样下去,她没活,你没死,本使就当真是被你们两口子玩得没命。”南宫宇语声极不客气对慕容晟睿道。

若是平是何人也不敢用这般口气与慕容晟睿说话,纵然南宫宇与慕容晟睿关系不一般,可是对着这位一看就像是天子神祉降临的男子,那温润雅致间便是睥睨天下的气热自不容人亵渎,可是此刻,慕容晟睿竟然点点头,当真很听话的照着南宫宇所做。

南宫宇心中突然好圆满。

慕容晟睿已经无暇去顾及南宫宇的表情,所有注意力都凝落在冷言诺身上,那样子,似乎目光就粘生在了冷言诺身上似的,看得南宫宇圆满的心突然一空,神伤黯然,因为他也看到了慕容晟睿在靠近冷言诺之时,指尖极轻微的颤抖。

与慕容晟睿相识这般多年,他何曾见过他如今这般样子,此时此刻,他不是那锦高琉璃的皇上,更不是曾经淡然于世的璃王,他也不是他的师弟,于他来说,是救他妻子孩子的大恩人,所以他无言无语,认真听语行事,这样一个男子又何曾低过头,何曾这般自低凡尘,而今,他只是一个希望自己的妻子与孩子好好活着的普通男子,如此简单。

因为,他只要,他的目光所及处,都,好好的。

因为慕容晟睿将内力运行在外面保护着冷言诺腹中胎儿,南宫宇显然不再像之前那般束手束脚,内力突然回润,猛冲进冷言诺的本源内力深处,他此刻最要做的就是先解除曾经袖渊在冷言诺身上所下的封禁,将其体内另一半内力引出来,让其与他的内力一起再将深处那已经被他的内力融合的真气引导而出,如万里雪山苍穹,一点一点爬行。

直到天光露出一丝晨曦,所行征程也不过一星零点。

而天慕花府,从黑夜对至晨曦,浓雾倾然,两相对峙的势必有人打破。

空中突然落下一道身影,看着花千尧。

花千尧看着来人,看着落于院中,顿时满庭花树都被夺去明光的人。

府内府外所有人也都看着似乎眨眼间便横空出现在院子里之人,四周冷气凝重,却独他风华绝代独成一隅。

“晟睿。”花千尧唤,一瞬间唤出口心间却突觉一凉,并无由来的凉,连他自己都不到原因。

“皇上,花公子说要等你来方才准搜查,所以……”成枫对着明黄袍子的男子恭首道。

慕容晟睿轻抬眉眼,清润眸子里盛着一色幽凉,“千尧,有些事你瞒得太久,终归会有暴露的一天。”慕容晟睿话落,眸光一瞬不移的看着花千尧。

花千尧已经在慕容晟睿到来那一刻从椅子上起身,依旧是男装,依旧是男子声音,晨曦刮过他红艳衣袍清雾一片,他道,“晟睿,这世上,不会有任何人比我更关心你。”

“我知道。”慕容晟睿答,容颜上一抹温润,玉辉生光。

“有些事就算你早已洞悉,这般多日,我等了你这般多日,我以为你早已做好决定,不会……”花千尧开口间扣着衣袖的指尘微微泛起青白。

“我们自小相识,这么多年……”慕容晟睿一叹,“这么多年,我以为给你几****当该明白的。”

“呵呵……”花千尧突然冷笑,精致容颜上缀起几丝暗光,“我并没有打算走。”

“我也未打算让你走。”慕容晟睿身姿劲长如幽穹下不倒青松,带一丝莫测,让所有人似乎都如置梦里般的看不清。

“千尧,你疯了,必须走。”花百寻此刻上前一步,站在花千尧身后,对着慕容晟睿微微敛眉,“皇上,纸窗已经挑破,既然你是有备而来,我也明人不说暗话,相交这般多年,我们蛰伏在你身边,而今羽翼丰满,顺国万兵前迎,我们自不可能再留天慕,今日你放我们离开,避免一场血溅,又能两国安邦,有何不可?”字字铿锵权衡利弊气势厚足。

慕容晟睿看了眼花百寻,微生一笑,“花伯伯,您自小看着我长大,你觉得我会如何做?如何给天慕朝臣与万将一个交待,两利相权取其重,我留你们在天慕,与此刻放你们出天慕,哪个更划算,嗯?”最后一字,慕容晟睿眉峰微抬,不罢休之意已经意味十足。

花千尧看着慕容晟睿,他最是该了解慕容晟睿的,可是却觉得他哪里有一些不一样,将心中线串成一团却觉得不可能,她固守得那般严实,如何可能,眼中紧定不信的眸色定了定。

“楚浴染死于千年谷以你之消息想来也该收到了与其回到云谷郡从头再来,不如请花伯伯与千尧舜在天慕留下,虽然这几日花伯伯已将天慕大部份资产转移出天慕,但是……”慕容晟睿声音温缓没有丝毫威胁,如清晨与好友般的交谈般那般平浅,“朕,自然不会委屈了花伯伯是吧。”

花百寻面上沉了再沉,却哑言无语,猜不测慕容晟睿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晟睿,我们谈谈。”花千尧突然对着慕容晟睿道,话一落,便起身退回了方才的屋子里。

慕容晟睿看了眼花千尧的步伐,紧随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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