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忧慌忙上前,掌中真气运及自男子掌中传递。

“幸而,我终是能帮到她,看似无私不求回报,如今,我却还是贪心的想要她记住我呢。”男子失笑,渐渐闭上了眼睛。

玉无忧收回掌,听着男子微重而缓慢的喘息,知道他只是晕睡了过去,方才安心的转身,拾阶而上。

“有些喜欢,有些爱,不一定就要得到,或许只是一路以来风景的点缀,然而,付出之人,却是甘之如饴。”玉无忧一边走,一边轻声道也不知道是对自己说还是只是轻声谓叹而已。

半响,玉无忧走到石阶顶端,手在空中一拂,是如常的慕容晟睿面容,方才抬手一按,石门划开。

面前明光璀璨,赫然正是皇宫里的御书房。

“皇上,殿外,静妃求见。”宁公公看到玉无忧走出来,方才上前禀道。

玉无忧看了眼窗外那站得笔直的女子,最终摆了摆手,“不见,就说她所说之事,我不允。”

宁公公低了低头,踌躇半响,终还是走了出去。

入夜,月辉洒落满州,圣宫如仙境置身其中。

虽说有些因祸得福,冷言诺毕竟不是一个人,精力不如往日般的好,而且她知道怀孕前三月犹为重要,而她自怀孕以来,雪夜重伤,城门掌框示威,又入千年谷,处处是血腥,真怕所谓的胎教影响了腹中孩子,幸而,他安稳得很。

此刻,冷言诺躺在床榻上轻轻的抚摸着肚子,竟然唱起了童谣。

语声轻而空灵,似遥遥天边传来,让人深陷往深,只是冷言诺只唱了几句,便顿住了,掌风一扫殿内某处,语声冷情,“出来。”

慕容晟睿避过那道掌风,甚至还帮着将其在空中化于无形,而轻缓缓的落在地上,站在冷言诺面前,看着她。

那眸光粘而生温,使得冷言诺眉头紧蹙,“我知你必定认识我,于我也无恶意,但是这并不代表我能允许你两次三番闯寝殿。”

“我只是来看看你。”慕容晟睿语声温润,眸光仍旧看着冷言诺一瞬不瞬。

冷言诺眸光微寒,那种只能是他的那种眼神宣夺得如此厉害,她如何看不出,遂语声更沉,“你谋什么?”

“我只谋你。”

冷言诺看着站在数步之距的男子,眉心蹙得更深。

我只谋你。

曾经听到这句话的她是不是会很心动,她不是笨人,是失了忆而不是失了智,既然这个慕容晟睿对她一幅势在必得,霸道异然,而且看她的眸光处处生温粘腻,她又如何不能怀疑,自然从宛香与宫月的嘴里问出了关于她与慕容晟睿之间的种种。

她竟想不到,他还会这般爱一个人,也想不到还会如此被一个男子重伤。

此刻看着他似乎遗落在自己身上的眸光,再听见他如此温润的语言,她只觉得有些可笑。

面前这个男子曾经是天慕璃王,如今是天慕皇上,云端墨华,雅致玉树,面上每一丝轮廓都似上天雕刻了不下千年的绝世出品,那双清润的眸子里明显可以看到除了满殿生香,便只她一人清丽明妍身影,可是,她心中却无一丝异样,即使……

冷言诺摸了摸腹部,就算他是孩子的父亲,又如何,孩子长在她的肚子里,曾经如此伤害,而今又为何还要停留。

“慕容晟睿。”冷言诺冷声唤。

慕容晟睿闻声,眸中竟然一喜,一喜之后又是黯然,她是依如往昔一字不落的唤他名,可是她的语气,很冷淡,淡得就像秋冬的湖水结了冰而无丝毫涟漪。

而那些微喜同样落在冷言诺的眼中,只是冷言诺眉宇蹙得更深。

“轻松一些,你如今怀着孩子,总是蹙眉,不好。”半响,看着冷言诺蹙得越来越深的眉宇,慕容晟睿上前一步温声道。

不得不说他的声音极度好听,好听到让冷言诺觉得如置夏花温泉。

冷言诺闻着空气中随着他的到来那股如雪似花淡淡又深深的味道,吸了吸鼻子,最终道,“我们已经和离,天下皆知。”这是在提醒他他们如今已经无任何羁绊。

慕容晟睿面色一颤,而后微笑,“证据?”

冷言诺微愣了一下,她自然听宫月说,当日,她以血写下了和离书,而后被慕容晟睿摧毁,化为细屑飘于雪风中,如今,上哪儿找证据,“这天下人就是最好的证据。”

“我不信天下人,只信你。”慕容晟睿又再上前一步。

冷言诺看了眼慕容晟睿,语清比夜风更冷,“如今我们可谓形同陌路,不管以前我们之前有多么大的纠缠,如今我忘了你,不是正好,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如果是为了我腹中的孩子,如今你贵为天慕皇上,他日宫妃三千,想要孩子轻而易举就能生下一萝筐,所以你如今这般做,当真是没有必要。”

慕容晟睿闻言面容上都似抹上一层深郁,似没有听明白似的,“你说什么?”

冷言诺却少了一分耐心,却还是道,“我说,这孩子我会养,不会连累你,而且这孩子也不知是男是女,放心吧,若是生个儿子绝对不会回去争夺皇位,若是生个女儿……”冷言诺说及此处,眉梢一喜,“自然更不会争夺皇位的,你放心吧。”作为没有慕容晟睿此人记忆的冷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