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寒霜笑嘻嘻的拿过另一个帷帽戴在头上跟着冷言诺出了茶馆。
一出茶馆,闹市里的热闹气氛便扑面而来。
人来人往,叫卖声此起彼伏,小贩们穿街走巷的吆喝,达官显贵们马车奔流……
冷言诺突然想到了前世里的车水马龙,夜市繁华,那个华丽而空洞的大别墅,身份金贵,却日日形单影之,为了守护偌大的集团,不得不与人妥协,没曾想最后却被倒打一耙,害得父母不幸身亡,直到最后自己还成了金钱权势下的牺牲品,而也在那里,她杀了平生里第一个人,与外敌苟同出卖集团消息的二叔,他杀了她,最后,她反起一击也杀了他。
似乎最后的枪声依然震得人有些耳鸣,冷言诺从放空中的思绪回过神来,轻轻敲了敲脑袋,可笑自己来了这七年了,对于前世的过往依旧清晰得如再现。
“小姐,上马车吧。”寒霜已经叫来马夫,站在马车前冲冷言诺招着手道。
冷言诺轻松的一笑,移步向马车走去。
“定王爷,没曾想到天慕国京城如此繁华,不过你改日可以去我南国一游,我们那儿风土人情也不错,一年四季都满是花香的味道。”声音带着少女的娇俏与上位者的清高。
冷言诺欲上马的动作一顿,微微偏头一看。
女子身着黄色烟罗纱用五色金色线绣着朝阳拜月腾飞的五彩凤凰,下束黄色团蝶百花烟雾凤尾裙,手挽黄色绣罗纱,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额间珍珠头饰在阳光下耀耀生着光,显得整个人娇俏尊贵。
而此时女子微微侧着脸对身旁身着深紫色五彩金线丝织着百花卉的男子粉腮含笑。
男子柳眉星目,肌若凝泽,黑色长发用白色玉冠轻轻挽起,整个人带着恰如其分的笑意透着淡淡的慵懒。
宛若夕阳西下时浮动的厚动的流云泛着淡金色泽又带着暗暗重青。
然而冷言诺却一下子又闻到了那浓重的檀木香,甚至一瞥间看到那双俊眸里掩藏的沉黯。
似乎感受到冷言诺的目光,楚浴染朝冷言诺这边看来,而与此同时冷言诺正好收回目光一跃上了马车。
楚浴染看着戴着帷帽上马车要离开的女子,淡漠的眼眸突然轻动了下,色彩浅浅,这女子是谁?
“定王……”身旁女子见楚浴染不理会自己反而看向前方不远处的马车,而马车上一抹蓝影正跃上马车。
心里突然流过一阵酸意,于是这位女子径自朝马车走去。
“站住,本公主的耳环丢了,怀疑在你马车上。”女子的话响起,然而那抹蓝影不仅没有预料中的停住动作,反而恍若未闻的顾自进了马车放下车帘。
“站住,本公主说话没听到吗?”女子快走几步阻在马车前冲着车内道。
马夫被突然出现的美丽女子弄得诧然了,有些疑惑的看着女子,见女子不是冲着自己而是冲着车内,看向身后车内没有吩咐,遂呐了呐唇没有开口。
周围好热闹的纷纷围了过来,但是猛的接受到那位异常美貌的男子微微扫过的眼神,明明在笑,却突地觉得冷,纷纷退后一步,远远观望。
楚浴染看着这位南国的公主突然生事,心里突的一乐,给这位公主找点事做,也好免得一天到晚缠着他,好久没热闹了,刚刚马车上女子冷而淡的眼神让他心里也极为不舒服呢。
马车静静,没有声响。
“本公主说马车上的人快下来,本公主的耳环掉了,需要在你马车里的找找。”
沉默,沉默,就在这位公主要掀帘上轿的时候,车内响起一声幽而长的叹气声。紧接着叹气声,一道清悦明媚的女子声音幽幽响起,“堂堂南国公主于闹市上当街拦车阻扰,会不会对公主声名有损。”
“大胆,既然知道我是南国公主何以不下轿行礼?”南国公主南湘仪咄咄之势,眉宇之彰微微显现骄纵。
“行礼可以,君有君礼,臣有臣礼,民有民礼,公主如此毁我名誉难道就很有道理?堂堂公主只为了身旁男子看了我一眼便借机发作,又是何理?为了惩治我假说自己丢了耳环,又是何道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冷言诺话语轻缓,不急进,不过缓,声声诉来。
周围看热闹的人闻言心下对车内女子也心生好奇,可是奈何厚重的车帘挡着,遂纷纷看向那位出众的男子和拦住马车的女子。
想起来了,那男子好像是定王爷,那女子是昨日进京的南国公主,南皇后所出的掌中宝。
果然是强权压人,定王爷不过看了女子一眼,这公主就如此骄纵跋扈……
周围人看向南湘仪的眼神都微微变了变,要不是顾忌她的身份,想来早怕出声议论了。
南湘仪身为南国公主,南皇后的掌中宝,何来受过此等待遇,心下也后悔,自己太过冲动,再回头看一眼定王,见对方只是淡淡的含笑的看着她,没有多余的情绪,心里突地微微难受,面色微微红了红,但是此时,剑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堂堂一国公主岂能在此失了面子,遂开口道,“果然巧言令色,牙尖嘴利,我倒要看看是哪家的女子,如此不守规矩。”南湘仪话落上前一步就要去掀车帘,突然身子一顿,面色微微一怔,须臾,转过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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