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电话,显然是她已经得到了消息,打来电话有兴师问罪的意思。想想也正常,李月仙毕竟当了一届的组织部长,经过她手提拔的干部占据重要岗位的不在少数,纪委这么重要的部门自然不会放过,安插些钉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特别是她把自己的哥哥送了进去,不可能把人一扔就不闻不问了,关注后继的发展动向也是正常的。

“严宁,按照你的要求,我可都一丝不苟的执行了,就是我的亲哥哥都送了出去,是死是活还是前途未卜的,足以证明我的诚意了吧。可是,你对我的承诺呢,千万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样的借口我不想听,若是连这点局掌控的能力都没有,你也就不是严宁了,是不是你该给我一个解释……”李月仙的怒气值很高,隐隐有压制不住的迹象。李恩锋单独审讯李天放的目的无疑就是要把战火引向李月仙,影射江南派的意思,这都被人查到了头上,自身的安危随时处在了朝不保夕的境地,李月仙若是还能稳稳坐住身子,那离圣人的境界也差不远了。

“李主席您不用激动,这件事情我也是刚刚接到汇报,之前也意料到了会有人使出一些小动作,但没想到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呵呵,有人立功心切到不择手段,钻营的过了头,您也得理解那些小人物的无奈不是。不过,也就是搞些小动作罢了,当不得什么大事,这个平衡已经达成了,不容任何人破坏,这是原则,是国家政治稳定和经济发展的前提。而且,就是没有这些前提,我说出来的话代表的就是凌家,代表的就是老太爷的承诺,也是算数的。所以,您还是稍安勿燥,静静观察事态发展……”李月仙的兴师问罪,严宁没有做过多的解释,而是从身人品上入手,轻描淡写的把李月仙所有的质疑都堵了上,严宁知道在这个时候,李月仙对自己最大的信服还是自己的人品。

其实,有些话严宁不说,李月仙也知道,这年头人品代表的就是官品,任你实力再强,人品差了,名声也就坏了,别说李月仙背后还站着整个江南派,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严宁也不可能把自己大好的前途都折在言而无信上。

“严宁,我希望你能记住,我李月仙从基层起家,三十年的时间走上省部级的领导岗位,也不是任谁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的村妇,更不是随意任人宰割的鱼肉,希望你能履行自己的承诺,不要逼我做出鱼死网破的无奈之举……”李月仙的声音很尖厉,压抑的火气已然处在了爆发的边缘,根本不给严宁任何辩解的机会就摔了电话。不过,她的这个举动无疑在表达她不满的同时,也向严宁表示了相信的意思,更充满了严重的警告,这是在给严宁施加压力。

“和事佬不好当,平衡的事情不好做啊,稍有差池就是枉作恶人了,袁主任,李恩锋这是在让我难堪啊,我要不做点什么,他该认为我是软柿子了……”提起李恩锋,严宁有如在描述一个跳梁小丑般眉角中流露出深深地不屑,对于这种不识实务,不懂进退的人,就不能给他好脸,就得让他知道什么人是你不能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