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不舒服的,尤其是纤纤还怀着你的孩子。”皇后深有体会地说,“当年母后也是这样,慢慢失去希望。”

“母后,”祁墨睿顿了顿,他很少体会自己父皇母后之间的情感,也不知从何说起,“父皇心里一直有您的。”

皇后倒是摆了摆手,显然不愿意和祁墨睿讨论这个话题。“你好好哄哄纤纤,她还有着孩子。”

“儿臣知道,可是东宫只是多了几个女人,纤纤她在儿臣心中的地位永远都不会变,太子妃也会一直是她。儿臣不明白,她到底怪什么?”自从五岁以后,祁墨睿便很少这么头疼了,即使是父皇布置再难的任务给他,他都可以完成得很出色。

难得见自己儿子这么苦恼,皇后娘娘笑了。她一直知道自己儿子从小被灌输的帝王之道,让他觉得女人都是政治权势的工具,即使遇到自己心爱之人也是如此。算了,小辈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折腾,只要不伤到自己的小金孙就行,自己与皇上未能有的,希望他们能够明白。

“母后,儿臣先行告退。“

“嗯,回去吧。“皇后娘娘知道这两天祁墨睿很忙,不只是选秀,江南水患最近愈发严重,就让他赶紧去办公务了。

正值八月,乃是水势上涨的汛期,江南地区今年的洪水现象虽然不比往年严重,但是也是朝廷的心腹大患。可笑的是今年在灾情不严重的情况下,灾民人数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还增加了,这就十分有意思了。祁墨睿边走边想,看来江南的巡抚是不想干了啊。

与此同时,江南巡抚钱时茂刚巧收到一封来信。钱时茂是四皇子母妃淑妃的哥哥,平日里贪污受贿,仗着自己的妹妹宫里的的娘娘,还生下了四皇子,一直作威作福。

“老爷,这是京中送来的信件。”钱家管家将信件递给钱时茂。

读了信,钱时茂不以为然就随手扔在桌子上,气呼呼地说,“真不知道我这妹妹脑子是怎么了,水患之时,谁会来查钱去哪里了。“

淑妃一向了解自己的哥哥,性子贪得无厌。但今年皇上将水患之事交给太子亲自查办,自己实在有些担心,就赶紧给哥哥写了封信,让他注意分寸,做事不要太过放肆。不过好在自己手里还有一张王牌,到时候恐怕太子自己都应接不暇,江南之事也就同往年一样,来不及彻查。

“你去派人提点一下她,我再给她最后一个月时间,成不成就看她的了。“

“是,娘娘。“

芳仪殿侧殿,“郑嬷嬷,起来喝药了。“

“没事,我一个人来就行了,你们去伺候娘娘吧!“郑嬷嬷这几天一直卧病在床,她自己倒不像有人伺候,生怕被人看出她的不正常。

端起药碗,下面竟然放着一张纸条,“最后一月“,惊得郑嬷嬷瞬间打翻了手中的药。

门外的人听见声响,推门就要进去,郑嬷嬷赶紧将纸条塞到枕头下。“唉,年纪大了,碗都端不好了。“

“哎呀,嬷嬷,我就说我喂你,你说你要是被烫伤了,太子妃指不定得罚我了。“又出去重新端了一碗药进来。

“要我说,郑嬷嬷你可真是好福气,从小伺候太子妃殿下,以后有你享福的。我们太子妃简直是我伺候过的最好的主子了,对下人都很好。“小丫头接着说道,”上次啊,因为老家传来我娘去世的消息,一时恍惚,打碎了一个花瓶,谁知太子妃了解情况后,不仅没怪我,还赏了我十两银子,让我给我娘办丧事,太子妃多好的人啊,怪不得独得太子宠爱……“小丫鬟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不知不觉郑嬷嬷已经泪流满面。

“哎,郑嬷嬷你哭什么啊,我说错话了?”小丫头急地不得了。

“没事,就是想起太子妃的好,有些感动。”

小丫头一听别人附和她的话,当即便兴奋了,“我就说吧,嬷嬷您一定是个有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