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迎接二位。”

“一定。”

……

四月末,傅寒声履行承诺,带妻儿同往英国。提前一天到,陆子初前去接机时,妻子顾笙刚哄女儿入睡,所以并没有吵醒她。

宁静的午后,茶桌上菊花茶氤氲漂浮,袅袅飘散,察觉卧室有异,顾笙机警的睁开双眸,触目就是一个孩子。

那是一个小男孩,头发浓密,长得很漂亮,手腕上戴着一根红绳,绳上系着一颗“狗牙”,后来她才知道,那是一颗藏獒牙齿,是傅家宠物阿慈几个月时脱落的牙齿,傅寒声送给儿子,至此一直戴在他的手腕间,不曾取下。

他叫摩诘,傅寒声和萧潇爱子,小小年纪已随父母行走二十几个国家,擅长中文、英文和法文。他随父母前往英国陆家做客,适才佣人上楼送茶,他听大人讲话无聊,就想跟着佣人一起上楼去看看小妹妹,陆子初想这时候母女两人也该醒了,就让佣人带他一起上楼。

顾笙醒来之前,女儿确实已经醒了,小婴儿睁着圆碌碌的大眼睛天真无邪的看着摩诘,两人大眼瞪小眼,就那么看了一会儿,摩诘忍不住笑了,就是因为突如其来的笑声,这才惊醒了顾笙。

顾笙和摩诘初见,摩诘不见拘谨,是一个很冷静的孩子。对了,嘴巴很甜。

他说:“小丫头长得很漂亮,像顾姨。”

顾笙笑,她不看电视新闻,不看商界动态,更不曾打听丈夫商业伙伴,所以顾笙看到摩诘,当即就在想,能够孕育出这样一个孩子,父母定是语言高手。

意料之外。

那天,萧潇寻来,礼貌敲门,顾笙起身去开门。门口伫立着一个年轻女子,素颜,不施粉黛,眼神清澈,沉静微笑,五官精致美丽。

“你好,我是萧潇,摩诘母亲。”

萧潇伸手握住顾笙,顾笙嘴角绽出笑容:“我是顾笙,叫我阿笙就好。”

相处方才得知,萧潇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后来她们结伴下楼聊天,也多是他们在说,萧潇很少说话,但并不会让人觉得沉闷,微微含笑,认真聆听,性格安静。偶尔望去,傅太太那么沉默,反倒像是一个隐隐自闭的孩童,顾笙在一旁看了,竟是好一阵心思柔软。

饭后空中花园,鸟语花香,两个大男人和摩诘在客厅说话,萧潇上楼抱着摩诘口中的小丫头,动作熟稔,轻哄婴儿入睡。

“这一胎查了吗?是儿子还是女儿?”顾笙倒了一杯水放在萧潇旁边。

这一胎,萧潇怀的是女儿。傅寒声虽什么都没说,但周毅有次偷偷告诉她,说他老板其实一直想要一个女儿,最好容貌性子都随她。

她听了,摇头微笑,“我这样的性子,不好。”

周毅却不这么认为:“太太,老板若说您好,那您就是真的好。”

萧潇笑而不语,愚忠。

2015年,傅家履善,儿女双,得妻陪伴,此生无憾。

萧潇仍是一个不太爱说话的人,但她会在他的诱导下说出最真实的内心,那是她从未启齿告诉他人的私密话,这辈子她只讲给他一人听,这便足够了。

从英国回来后,生活如常,她一天大部分时间里会看书,辅导摩诘写作业,黄昏时扯着他的衣摆一起外出散步。

她这样的性子,跟那些性格鲜明的女子有着天壤之别,但他觉得好,是真的好。

那日宁波打赌:“哥,我猜小嫂子这辈子怕是永远也不会对你说出我爱你三个字。”

宁波错了。

近几年,她几乎每一天都在说“我爱你”,她用每个言语,每个微笑告诉他,她有多爱他。

六月,山水居藏宝室,摩诘上午淘宝,后来回到书房,竟神秘兮兮的递了一张书信给傅寒声,儿子笑得合不拢嘴:“快看看,貌似是你太太亲手给你写的情书。”

手札是她2009年去警察局之前写的。

——紧抱桥墩,我在千寻之下等你。水来,我在水中等你;火来,我在灰烬中等你。

——我爱你,远在你质疑我是否爱你之前。2007年,一个比我大10岁的男子走进了我的生命,成为了我人生里的一片天,但2009年的时候,我忽然害怕他会老去。他也终有一天会老去,如果有一天他不再强势有力。别怕,我来保护你……

他的内心被一种强而有力的震动冲击着,拿着信纸走出书房,曾瑜说:“太太困了,刚回卧室。”

孕晚期,她越发困怠,察觉她被毛毯包裹,强打精神睁眼,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他:“公事忙完了吗?”

“没有。”他低头亲吻她的唇,眼眸温软:“忽然想看看你,对你说一声我爱你。”

她微笑,摸

了摸他的脸,她的丈夫很浪漫,而她多半是说不出这句话的,但她不说,她相信他都懂。

“中午记得叫醒我,我陪你和摩诘一起吃饭。”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他说“好”,在他轻柔的絮语中,困意来袭,坠入睡眠前,隐隐听到他在她耳边呢喃:“曾经,履善默默爱过一个叫阿妫的女孩,爱到他现在,他未来,这一生,都只能爱她一人;他把这称之为一种福。”

她在梦里回复他:2015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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