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帮工是诚心诚意来帮工的,又提前做好了准备工作,所以到黄昏的时候,本应该一天半的活儿,一天干完了。
就连香菱所说的长竹竿也插在了院门旁边,有两层楼那样高,上面横着一根两尺长的竹筒,竹筒上蹲着三只麻雀,下面坠着一只竹编的小房子,里面卧着一只小麻雀。
小山编得实在太精致了,香菱实在舍不得用来练弹弓,又让小山用竹篾环了大、中、小三个竹圈挂在鸟房子的另一边,以便香菱用来练弹弓。
等帮工离开后,香菱尝试着拿了块土块儿,“嗖”的一声用弹弓打向最下面的最大的竹圈,因为没掌握好弹弓的弹力,半路上土块儿就掉下来了。
第二块儿,打偏了。
第三块儿,刮到了竹圈边儿。
第四块儿.......
反反复复的打了几十下,终于掌握好弹弓的力量,最大的竹圈逢打必过,中等的竹圈打十过八,最小的竹圈打十过五,精准得香菱自己都不敢相信。
香菱明白,这是香菱出色的眼力起作用了,别人看目标很小,她看目标,就像在眼前一样清晰,打中还难吗?
正要再练习练习,褚家老宅的人灰溜溜的回来了,是被里正带着本村几个年轻小伙子给押回来的。
女人们都披头散发,灰头土脸,刘氏的脸上还有四道指甲印子,应该是被林家的女人们挠了脸;
男人们倒是干净多了,应该是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褚家村和庆祥村两个村的里正找人制止住了。
把人押到褚家院里,忍了一路气的里正褚金生终于忍不住骂了起来:“真是拿我说的话当放屁啊,昨天告诉你们家别惹祸、别打架,今天就把架打到庆祥村去了,让人家王里正找我上门领人,这个脸啊,都被你们给丢净了!!!”
褚氏没敢说话,褚春却咽不下这口气,怒冲冲道:“褚里正,你这话说的不对!这事咋能怪我家?是老林家不地道,收了俺家三两银子做聘礼,林月却死活不肯嫁过来,你要是不给我做主,我就去衙门告.......”
褚里正眼睛一立,瞪着褚春道:“告告告,赶紧去告!你倒是挺横!说人家老林家不地道,你们家就地道了?让老李家把你夸的像朵花似的,我听着都臊得慌!”
褚春死猪不怕开水烫,脖子一梗道:“反正她收了我银子,就得是我的人!”
里正上去就卷了褚春一脚,褚春眼睛一立要还手,被褚时运瞪了一眼,又灰溜溜的没敢还手。
里正怒骂道:“烂泥扶不上墙个玩艺儿!你以为你能告赢喽?你奶为了省几个大钱,找的是野媒人,不是官媒!官府没文书,只要没拜堂就不算成,你去告了,人家衙役会乱棍子把你打出来!”
褚家人都傻眼了,褚氏怕大房埋怨她,立即先发制人,拿着笤帚直奔老吴婆子家墙头,破口大骂道:“老死婆子,你个下三烂的不得好死!都是你败坏我大孙儿的名声!我老婆子跟你拼了!!!”
里正黑着脸吼道:“你给我消停会儿,我和王里正再商量商量!兴许还有活动气儿。”
“真的?”褚氏不哭也不骂了,小碎步又跑回到褚里正面前。
褚里正沉吟道:“老林家着急让林月出嫁,一个是因为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二一个是林鹏也十六岁,日子再过不起来就要打光棍,我看咱可以学学老于家,来个换亲,褚春娶林月,林鹏娶香苇或香萁,这事儿十有八九林月能同意。”
“换亲,放屁!老林家过得穷掉底,林鹏就是个一扛子压不出个屁的小子,凭什么跟我们家换亲?”褚氏当时就炸了。
里正暗哼了一声,心道,嫌弃人家家里穷,人家还嫌弃你们老褚家做事没人情味儿呢!况且,也没比人家富到哪里去!
旁边刘氏怼了怼褚氏,向二房方向努了努嘴,褚氏立即会意,改了口风道:”换亲也不是不行,就是这三两银子得免了。”
褚里正点头道:“这事儿我去说和,你们商量好用香苇和香萁哪个丫头换,只说一点,不能再骗人家老林家了,再整岔劈了,这事儿我也不管了。”
里正一甩袖子走了,自己家儿子明天就是成亲的正日子,自己家的事儿都操不完的心,结果老褚家还净惹事,里正心里别提多闹心了。
三房王氏看了一眼大嫂刘氏,凛然道:“大嫂,既然是春哥儿说媳妇,这亲,还是用香苇换吧,我们家香萁就不掺和了。”
刘氏瞅了一眼二房方向,向褚氏和王氏使了个眼色,回房里商议去了。
前面换亲的事儿江氏和香菱在院子里都听清了,至于是用褚香苇还是褚香萁换,那就与二房没关系了,毕竟,现在二房,香菱是公认的傻子,香莲才四岁。
送走了帮工的人,刘氏收拾着院子,发现墙脚立着一把铁锹,铁锹下边压着一个巴掌大的小布包,打开一看,几样菜籽静静的躺在里面。
江氏有些呆愣,自家与贺祥和李贵家过去没有交情,何家手里没有多余的菜籽,这包菜籽,肯定是葛长林让人从城里买来的,又故意把铁锹落下了。
江氏脸色有些发红,立即摇了摇头,甩去脑中不切实际的想法,葛长林与褚旺才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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