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尤其是区廷这声浑厚有力,苏锦心中震了震。

柏炎见她脸色怔住,知晓她是明显被区廷这大声给吓住了。

心中莫名的喜感,柏炎忍俊低眉,只将笑意挂在眉梢。

而后抬眸,正好与苏锦目光遇上。

苏锦这处,对上柏炎眼中的似笑非笑,只得瞥目避过,装作不曾看见。

等苏锦踱步上前,柏子涧拱手相迎,“夫人,请上这辆马车。”

她应好。

同眼前的柏炎和区廷相比,果真还是柏子涧是最正常的,这两日相处,也似是柏子涧亲和问候,又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

车夫置好脚蹬。

脚蹬有些高,白巧够不上扶苏锦。

一侧的柏炎伸手,眸间笑意,亲厚道,“夫人,来。”

当着这些人的面直接唤她夫人,苏锦脸色微红。

柏炎不以为然,依旧笑着看她。

众目睽睽下,苏锦也淡然笑了笑,而后竟未伸手,也未搭理柏炎,却是双手拎了裙摆,脚下一踩,轻巧蹬了上去,遂而撩起帘栊,径直步入马车中。

柏子涧瞪圆了眼睛,而后迅速低头,假装一直在寻找掉落在地上的物什,一幅特别认真的模样。

区廷也正义凛然转身,不合时宜得伸手抚了抚自己的马,好似先前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一直在抚自己的马匹。

就连早前跟着出来的驿馆掌吏,都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块抹布,在勤勤恳恳擦着驿馆大门口,特别用心。

平阳侯府的一干侍卫,更是尽忠职守得各自挠头的挠头,各自握佩刀的握佩刀,总归,仿佛谁都没有看见先前的一幕。

柏炎目光淡淡扫过。

众人各自佯装平静,方才夫人并没有打侯爷的脸,方才只是错觉……

唯有白巧老老实实伸手趴上了脚蹬,又垫着脚从脚蹬上跳了上去,周遭都这样浮夸了,白巧的动作便分毫没有违和感,最后恰到好处得掀起帘栊,入了马车中。

待得白巧在马车中坐好,马车前的帘栊却又撩起。

苏锦诧异抬眸,柏炎……不是应当骑马的吗?

柏炎看了看她,嘴角勾了勾,低眉悠悠道了声,“前夜里搬了重物,不慎扭伤了脚,这一段只能乘马车了……”

苏锦嘴角抽了抽,耳根子忽得都红透了。

前夜里他抱了她。

她便是这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