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长大了,还有多少小心思?”

乌娜苏似是也不装了,在他跟前笑笑,“你猜猜?”

这一句,似是撩拨到了他心底。

他笑笑。

恰好白巧入内,中断了两人的谈话,是都白巧看到,便都自觉离远了些,白巧朝柏远福了福身,柏远亦应声,白巧遂往内殿中去。

乌娜苏也趁机转身。

“站住。”柏远忽然开口,“回来……”

乌娜苏乖乖折回。

他看她,“娜娜,我让你走了吗?”

她亦不怕,“那我可以走了吗?”

他轻哂,“不可以,陪我消食。”

他拽了她出凤鸣殿。

……

原来所谓的消食,就是斗蛐蛐。

早前他一直住在平安殿内,他也没什么爱好,有时候顾云筑会来宫中同他斗蛐蛐。朝中事忙,似是也只有和顾云筑斗蛐蛐是闲暇时候。

眼下正是十一月,外殿中有凉意。

两人就跪在内殿案几两侧,用尖草斗着蛐蛐。

乌娜苏本就不如他会,这京中也没几人比他会,斗了好几回都输了,越斗越来劲儿,两人都头凑在一处,像早前在朝华殿时候一样。

终于,她要赢了一回,笑嘻嘻看向柏远,才见柏远先前一直在看她,根本没留意。

当下,她抬眸,两人头本就走得近,正好鼻尖对着鼻尖。

她微楞。

柏远道,“心上人是谁呀,说说看?”

她喉间咽了咽,“我的事,为什么要告诉你?”

他道,“这里是我的平安殿,你不告诉我,我就不放人,明日三嫂问起,我就说你在平安殿留夜……”

“你?”她诧异。

他笑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娜娜,真不是小屁孩儿了……”

乌娜苏也忽得想起早前还在宫中的时候,他要离京去北关前,一口一个小屁孩儿,也说等他从北关回来,她便不小了。她当时还诧异,问他可是要在北关呆很久,他说至少两三年,等他回来,她都长个儿了,她还说她不矮,他笑,说长个儿在汉语里还有层意思就是长大了……

她美目看他。

亦想起他说,照顾好娘娘和小祖宗们,他回来给她买糖吃。

果真,他温声,“娜娜,吃糖吗?”

他鼻尖就临在她鼻尖,似是说话时,气息都在她唇边。

她轻声,“谁稀罕……”

话音未落,他忽得吻上她嘴角。

似是突兀,又似是顺理成章,她亦阖眸,两人就这般毫无征兆地,跪在案几两侧,唇贴着唇接吻。

平安殿内有地暖,倒也不觉得凉。

只是跪了许久,膝盖都有些跪麻了,只是两人都未松开。

这亲吻的时间委实有些久,久到,她真的尝到了糖的味道。久到内侍官来外殿寻人,说陛下在寻平阳王,他才松开双唇,声音都有些嘶哑,“同三哥说,我稍后就去。”

内侍官先行离开。

他见她脸色绯红,眸间亦有潋滟,淡声道,“可以啊,娜娜,这么亲过旁人吗?”

乌娜苏看他,“要你管!”

他轻嗤,“欲擒故纵是么?这游戏好玩。”

他撑手起身。

三哥还在等,他还需去御书房。只是刚起身,顿觉脚下麻都站不稳。

乌娜苏笑出声。

柏远也笑出声。

一连几日,他都往宫中来,除却看三嫂,御书房同三哥议事,再有便是拽娜娜到平安殿吃糖。

是真吃糖。

软软绵绵的糖,然后连带她的唇上沾的糖丝儿,他一起吃掉。

……

整个十一月和腊月,都似是因为三哥和三嫂回了宫中,过得尤其快。

他也许久未同许童,眠兰在一处。

许童和眠兰是许家的孩子,如今许家已没有旁人,他额外照顾。

许童已十岁,眠兰也七八岁,都到了半懂事的年纪。

有时亦会问起早前父母的事情来。

他们那时候小,记不太清,但等到长大,又似是想听。

柏远便同他们二人说起许昭和杨氏早前的事,两个孩子有时哭,有时笑。

柏远伸手揽上他们二人。

他们二人是三嫂带大的,很懂事。

但再等许童和眠兰大些,也不能一直待在三嫂身边,总会出宫自立府邸,或嫁人。

他和瑞盈才是同他们最亲的人,他应当多照顾他们一些。

……

时间很快到了腊月末,年关时节。

他很早便入了宫中。

如今平阳侯府是冷清了些,三哥三嫂都在宫中,那家便在宫中。

他入宫的时候,乌娜苏领着一群孩子正在玩耍。他上前时候,她正背着他,跑跑闹闹时,她正好撞在他怀中,她回头看看,他佯装被撞痛,乌娜苏真紧张了片刻,稍许知晓他在演戏。

恰好苏锦也唤了孩子们入内。

他正欲入内,乌娜苏拽起他的手,他跟她到苑中一侧的假山后。

“怎么了?”他惯来只同她在平安殿亲近过。

今日年关,三哥三嫂都在,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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