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这是新来的两个小工,以后你就带着他们。.”郑工冲着三号机上的人喊了一句。

周围机子的工人见他领了两个小孩,都随口问了两句。

郑就是笑,也不说这是程家的两位小少爷。

这帮工人都是外来打工的,到完工也就在工地待着,几乎不了解这个城市,更不会知道程家在H市到底是个什么地位,说了也是白搭。

再说要是让他们知道有钱人家的小少爷来下工地,怕是又得吵吵说个没完,到时候说多了怕是会惹两位小少爷不快。

那个被叫老赵的中年男人本来坐在机台上休息,闻言站了起来,笑呵呵地说:“行吧,交给我了。”

郑也不是个大闲人,就和程翊两人打了声招呼,让他们有什么麻烦找他,交代完就离开了。

“来,先上来。你俩多大了?”老赵不是本地人,说的普通话有些不准,但能听懂。

程翊和周以泽上了机台,看着那些机器有些摸不到头脑。

“我……虚岁十八。”程翊犹豫了下才开口差点说成了二十四岁。

周以泽想了想觉得自己今年也高考,那估计和程翊年纪相仿,就说了句和他一样。

程翊闻言瞥了他一眼,冷淡地补充了一句,“他周岁十八。”

周以泽:……

“才这么小怎么来干这活儿?”老赵皱着眉像是在为两人可惜,“没上学了?”

“没,刚高考完就是来打打暑假工。”

老赵今年四十多岁,为人憨厚,家里有个上高三的儿子,所以看见两人忍不住多关照一下。

老赵多嘴多问了程翊几句,程翊也没嫌烦,挑了几个能回答的问题说了,看起来很好脾气的样子。

周以泽看了他好几眼,呵了一声,谁说有钱人家的子弟是纨绔,这小孩除了变态了点脾气暴躁了点,还挺好说话的,就是不能惹,惹了下手是真狠。

周以泽一想到这儿,小腹就开始疼,他抽了抽嘴角,妈的昨天疼了小半宿,差点以为自己被打出了内伤。

不说别的,这小孩刚见到他的时候眼珠子都快掉他身上了,跟变态一样。还他妈夸他长得好看,一想到这小孩和原主是表兄弟关系他就恶寒,琢磨着这小子是不是有恋兄癖。

可昨天他算是看清了,鸡毛的恋兄癖!合着是和原主有仇憋着劲儿的膈应人,昨天逮着机会下手可真是跟脱缰的野马一样。

周以泽想着想着,刚才对程翊的好印象又随风消散了。

老赵见不能再耽误说道:“我先教你们吧。”

程翊和周以泽干的是辅助机,两人都挺聪明,上手也挺快。..老赵操纵机子,三个人磨合了一会儿配合的挺好。

天气刚开始还不热,可越到中午温度越高,日头紧的很,只要露着的地方都晒得通红,看着跟烫伤一样。

嘴里更是口干舌燥,嗓子干干的,连唾液都快分泌不出来了。

工作服是长裤长袖,他们还得戴安帽,程翊捂了一身的汗,嘴干的吞咽都有些困难。

再加上这活儿得下大力气,他平时除了锻炼身体也没干过重活,这会儿浑身酸痛,简直都不是自己的了。

程翊忍不住看了一眼周以泽,发现他那张脸正对着烈日,被晒的红彤彤的大汗直流,看着很是狼狈。

周以泽感受到他的目光,也看了他一眼,只不过这次没什么表情,他牟足了劲儿干活。

程翊心里掠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他出身豪门,但他爸就把他当寻常家的孩子养,也不娇惯。

但他表哥不同,也不知道他姑父是不是把他表哥当女孩养了,周以泽活脱脱一个白斩鸡,提点重物就累的气喘吁吁。

说句实在话,他当年挺看不起他这表哥的。可今儿周以泽破天荒撑了一上午硬是没喊一句累,程翊对他的看法稍稍改变了一些。

程翊说不好现在对他这表哥恨还是不恨。

刚重生回来他掐死周以泽的心思都有了,后来平静了下来又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总觉得有人在里面推波助澜误导了周以泽。

他回不去了,也就意味着真相如何,与他无关。

程翊看着眼前人,心里更多的是无奈,六年后的周以泽杀了他,他没办法把罪责安在这个人身上,他打心眼不认为这两人是同一个人。

思来想去,程翊决定放下那些怨怼,至少那些怨怼不是对现在的这个人……

老赵看两人状态都不是很好,琢磨着两人第一天工作工作量也不能太大。

“先歇一会儿吧。”

两人闻言如释重负,周以泽抹了一把汗,跟没骨头的蛇一般滑坐在地上。

程翊没坐,地上实在不干净,还有好多泥块,他忍受不了。

他站着活动了一下筋骨就听见老赵说:“干哪行都不容易,我们这些人都是大老粗没什么文化,连个初中毕业证都没有才来下工地。你们不一样,这要考个清华北大就出息了。”

程翊哂笑没有搭话。

周以泽对老赵那句出人头地不置可否,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志向,有些人渴望鲜衣怒马光鲜亮丽的人生,挤破脑袋想比别人高人一等,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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