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兄弟,打仗的事先不说,这一杯,兄长敬你,今次你我能够坐到一处,是兄长今生都不敢奢望的事,这或许是一个良好的信号,愚兄此前行事鲁莽,差点害你死于非命,每逢静夜之时,都在自责,今次或许是你我重修于好的机会,兄长敬你一杯,希望你我化干戈为玉帛,重新携手闯荡江湖,如何!”

言罢,他举杯一饮而尽。

谢瞳看着宋文远,他的一席话,看似真诚,亦让谢瞳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和激动,

谢瞳若有所思的道“一事归一事,一码归一码,即便文远兄能够义助襄阳,你我间的恩怨不变,你暗杀谢某,本人不放在心上,但奕无畏的死,你我之间终归会有一个了断!”

宋文远叹气道“此事兄长心知肚明,乃司马相如所为,襄阳事了,兄长愿协助贤弟向司马相如讨个说法,那个拼个鱼死网破,也要弄个结果!”

谢瞳大喜道“此话当真?”

宋文远道“大丈夫一言进出驷马难追,如果贤弟到时还认为为兄是害死奕无畏的凶手,兄长愿自刎谢罪!”。

谢瞳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宋文远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难以接受,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居然如此坦荡荡的向他发誓,且是真诚的让人难以怀疑,宋文远的眼神亦是前所未有的清澈和明亮。

谢瞳道“好,如果真冤枉了文远兄,小弟愿自刎谢罪”。

宋文远坚定的道“贤弟不必如此,一切都是兄长贪功冒进、咎由自取,才导致你我兄弟决裂,哎,总之不要在提了,希望苍天可见,我宋文远今日要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谢瞳握紧宋文远的双手,激动的道“文远兄”。

宋文远道“贤弟不必如此,当前还有要事要做,兄长要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的决心,明日起便清点大军,筹措军粮,兄长在洛阳沈家搜刮了一些银两,能派上用场,其他的明日在想办法吧!”

谢瞳点点头。

宋文远继续道“天色已晚,贤弟奔波劳累,早些休息吧!明日兄长带你检阅大军!”

谢瞳点点头,没有做声。

谢瞳在宋文远的陪同下,径直走入了宋文远为他准备的房间。

房间内清香无比,显然是经过精心的准备。

谢瞳与宋文远道别,安静的躺在床上休息,虽然奔波劳累,但他却毫无困意,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多的大出他的所料,在来到济南之前,他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的决心,尽可能的想尽一切办法,逼迫宋文远发兵救援,然而宋文远却表现的如此痛快,不仅答应出兵,还与他和好如初,并亲自筹措粮草和资金,看来援军的事指日可待。

但他总觉得那里不对劲,一切似乎都太过顺利了,顺利的让他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忽然,门外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朝着他的房间走来,旋即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

谢瞳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下,来者究竟是谁呢!毕竟这里不是他的地盘,在几个时辰前,还可以说是最为危险的地方,他怎也要小心防范。

他低声道“进来!”

门轻轻的打开,走进一个身材曼妙的年轻女郎,此女身材高挑,五官精致,一袭淡绿色的长裙,头发则高高挽起,插上一支翡翠的金叉,看上去十分迷人。

此女双手端着一个餐盘,轻移玉步的来到屋子内,将餐盘放在桌子上,低声道“奴婢见过谢公子!”

谢瞳只见此女,便知宋文远的心思,如此深夜弄来一个美女,其目的已不言而喻,谢瞳心中一阵厌恶,他并非对美女不满,而是对宋文远的所作所为产生了愤恨。

美女见谢瞳没有做声,继续道“奴家奉将军之命,前来侍奉公子!”

谢瞳丝毫没有寻欢的心情,冷冷的道“下去吧!本人今日累了,便不需姑娘侍奉了”。

美女先是一愣,旋即一脸失望的退出屋子。

谢瞳心道,并非自己狠心,宋文远这些年沾染的贵族阀门的庸俗之气,着实让他反感。

他的目光落到餐盘上,只见餐盘上放置了精美的甜点,看到甜点,谢瞳顿时有了想吃的冲动,他方才只顾喝酒,美味佳肴都没有动,此刻口水居然流了出来。

他拿起桌子上的甜点,大口的咀嚼起来。

正吃着,口中突然传来了异样的感觉,似乎是咬到了布帛一类的东西,他忙吐出来一瞧,果真是有一块布,包裹在甜点中。

这不是疏忽造成的,明显是有人故意放进去的。

谢瞳抖开布帛,几个娟秀的小子映入他的眼帘,“宋文远表里不一”。

仅仅几个字,便没有了下文。

这是一个女人的字迹,清秀而且漂亮,但谢瞳着实想不出是谁在提醒他。

然而这个提醒,让他对宋文远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毕竟宋文远表现的太过热情了,热情到与先前判若两人,他现在很难确定宋文远究竟是否在骗他,但骗他的目的何在呢?

以宋文远目前的实力,要捉拿他易如反掌,犯不上要玩阴谋手段。

谢瞳想了许久,着实想不出头绪,旅途劳累,他竟然和衣睡着了。

翌日,谢瞳醒来时,天已大亮,宋文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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