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耻,他都做了些什么?

他心里不是只有沈清吾的吗?

他狠狠瞪着对面喝醉酒的女人。

一定是今晚她太温柔太撩人,他太感性,才险些找了她的道。

顾行知心烦意乱地咬开酒盖,对嘴吹。

最后结账的还是顾行知。

容婳已经被不醉人事被他背在腰后。

冯老板担心地问:“要不我找我儿子把她送回去吧?我知道她家住哪里?”

顾行知脸色登时难看:“你再说一遍?找谁送她?”

他儿子一个大老爷们站在一边虎视眈眈。

那眼神,在想些什么不言而喻。

顾行知不由得愠怒:“我女人,何时轮到你儿子来背了?”

他又指着对面虎视眈眈的高大个儿:“喂,听说你知道我女朋友家的地址?”

高大哥儿秀出他一声蛮横的肌肉:“是又如何?”

顾行知半点不怕他:“赶紧给我忘掉,不然老子不介意往你脑壳里灌银。”

“……”

草,好嚣张地离去。

“该死,别动!”

顾行知拍了下背后不安乱动的女人的屁股。

“知不知道,你是老子第一个背的女人。”

他的小青梅都没这待遇呢!

“靠,便宜你了!”他气得又拍了她的翘臀一下。

力气不大,我去,还挺有手感。

“顾行知我面试过了。”

“嗯,我知道!”都说了一百遍,也不嫌累。

“我可以挣钱了!”

“挣钱做什么?你一个女人我养你不行?”

“不行哦!”

顾行知:“……”你好牛,还敢拒绝我,知不知道多少女人做梦都想被我养。

“我可以自己挣钱养我男朋友。”

顾行知身形一僵,脚步顿时踩不下去。

她是第一个说,说要养他的人。

“本来想把最好的礼物送给你,结果那个快递员死活不把我寄给你。”她双臂勒紧他,牢牢的:“算了,什么时候你男朋友当累了就要告诉我哟,我请你当我先生。所以你不要跟我生气了!”

顾行知站了好一会儿,仰头望着这迷离矫情的月色,自己都没发现唇角上扬的弧度。

少顷,

他抬起大长腿,重新迈动步伐。

“傻不傻?道歉没用,除非你姑娘拿你的美色诱惑我,或许我可以接受贿赂。”

顾行知心里泛起一股莫名的悸动。

他不禁苦笑。

他对她只有利用,没别的其它。

喜欢的人是青梅竹马的沈清吾,绝不可能会是她。

她注定一腔春水向东流。

想是这般想着,可心底却有种难以言喻的涩然。

就在男人暗自烦躁之际,一道阴鸷狂风冷飕飕袭来。

顾行知反应过来要抵抗。

可动作太慢,还是被一拳头揍在鼻梁骨上,鼻血骤时喷涌如注。

背上的女人被抢走。

他踉跄地站稳脚跟儿,看过去。

对面少年身形高挑瘦长,眼神阴森森地仇视着盯他。

顾行知眸低泛起一抹不悦:“你是谁,把她还我!”

少年抱着怀里的女人眼神无限温柔和宠溺,又裹着一抹潜藏的莫名邪肆偏执,极为复杂。

闻言,少年冷笑一声:“我们是很亲密的关系,婳儿没告诉你吗?”

他居然叫她婳儿?!

“你们是什么关系?”顾行知胸口喷薄着不可描述的怒意,就仿佛自己在不知不觉间被绿了?

“我们是很亲密的关系!”陶斯咏低头温柔凝视着怀里的女人,眼神蓦地阴冷:“你居然带她去喝酒?”

该死!

他是想趁机对她酒后乱性吗?

该死该死他一万个该死。

沈清吾没把他勾到手吗?

那个没用的废物。

月色下,女人酡红的小脸越发娇艳。

迷离的双眼轻颤着掀开。

怔怔地望着面前的男人:“斯咏,你来啦?”

“姐姐是我!”

少女箍住他的大手:“斯咏,我难受。”

“我知道,这就带你回家!”

她放心地阖下眼睫:“嗯!”

便再也没看。

陶斯咏听到她说难受,只想快点带她回家休息。

“你站住,没有我的允许,谁让你走了?”

一只手猛然攥住他的肩臂。

陶斯咏回头,手下意识往兜里摸去。

“斯咏,我好难受!”

陶斯咏吸口气:“放开!”

“你,你们……”

“我们住在一起你满意了?”少年狼般的眼瞳在冷幽幽黑夜里折射出刻薄残酷的坚光。

顾行知被震的一个倒退。

还沉浸在少年那句话里。

他,他们住在一起了?

那他们是什么关系?

靠,容婳她居然敢欺骗自己?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暴躁哥儿顾行知眼气得一锤子砸在旁边的电线杆上。

“该死,老子居然被绿了!”

此刻,只觉头顶好重好绿。

草踏马……

*

夜色幽冷。

少女皱着眉躺在床上。

在她身侧跪着如妖孽般诡谲的少年。

少年拥有着完美的脸庞,和漂亮的身材。

跪在地板上宛若朝拜神圣的佛子,可他脸上却浮现一种偏执阴翳的气息。

手指摩挲着一片薄薄的刮眉刀。

刀片薄凉,将他手指染出血。

男人眼神里有着连月色都压抑不住的泛红痴迷。

这种痴迷的光近乎变态。

袖长的胳膊收缩,用那只带血指腹细细摩挲少女绝美的脸庞。

从额心再到眉毛鼻子和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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