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斯咏也惨白着一张俊脸从桌沿角痛苦赴地。
“天呐,他怎么可以打人呢?”那几个拍照的女孩子怒目而视。
“这你就不懂了吧?他这是在捉奸,换我也这样搞,往死里搞。”
“可是,这里毕竟是学校啊?”
“那不是他先不知廉耻当小三儿的嘛!”
几个女生交头接耳,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而单腿跪地的少年,却陡然用他惨白如纸的妖邪脸庞冲面前揪住他领口,拳头扬起的顾行知邪魅一笑。
唇瓣张阖,俩字儿:蠢货。
顾行知:“你麻痹……”
那一拳头霍然就朝他脸颊砸去。
气吞山河。
顾行知又是个练家子,这一铁拳下去,保证把水晶少年砸的脑浆子外泄。
血溅当场。
他真的气急败坏。
理智和冷静被恶魔的虎口剥夺。
眼睛里浸染杀意的红血丝。
如同疯子。
毫无理智和冷静可言。
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妈的他要弄死这个不知廉耻的大猪蹄子。
然,下一秒。
他的身形一个晃荡。
一股重力毫无预兆袭来。
他被推得一个倾斜。
捂着脑门儿难以置信一屁股做坐在地板上。
“斯咏,你怎么样,听得见我说话吗?”
女孩子去厕所换完,专门等他们厮斗在一起才跑出来演绎一出美女救英雄。
她还踩着那一双水晶底细高跟儿的鞋子,身上披着少年清新冷润的外套。
扔了手里的凶器,跌跌撞撞跑来。
高跟鞋碾碎一地玫瑰花,心疼地蹲在少年身侧。
手颤抖着,面向满脸伤痕的少年。
陶斯咏的是外伤。
在他白净透明的脸颊上触目惊心。
“姐姐,我没事!”
少年抬起虚弱的手指,想去擦拭她眼角的泪液。
可很快又意识到手指脏,便只能垂眸作罢。
“婳婳,顾先生好像误会我了!我真的没关系的,一点儿也不疼,真的,你去看看他吧!”
少年懂事儿地叫人心疼。
容婳咬住嘴唇。
她背对着身后的顾行知。
看不到男人阴森如暴龙的眉眼。
“王八蛋你特么给老子闭嘴,谁准你叫的?”
“顾行知你才给我闭嘴!”
容婳似恼羞成怒地转过身。
冷冷眸光瞪向暴躁如雷的男人。
顾行知不相信极了:“你特么为了这么个玩意儿对我大呼小叫?”好大的胆子。
说完就被容婳抓起一本书砸在脸颊上。
他登时疼得唷喝。
“容婳你疯了?”
顾行知还没被女人打过,气地支起身形站起来。
“不许欺负你婳婳。”
少年也快速起身挡在细瘦身形前面。
“老子让你闭嘴,婳婳也是你叫的?”
拳头捏地咯吱作响,他都没交过这么暧昧的小名儿。
小王八蛋。
“我一直这么叫!”
顾行知一噎。
差点气得胃下垂。
“你特么说什么?”他眸光锋利射向后面的容婳,仿佛要在她脸上凿洞:“他说的是真的?你很早就把老子绿了?”
容婳像看一个智障。
懒得解释。
可顾行知不这样认为。
他觉得她就是心虚。
不然为什么不说话?不反驳?
“好啊,好得很,你们这对狗男女是不是早就勾搭在一起?容婳我真是没看出来,你居然敢给老子戴……”
容婳拨开眼前的陶斯咏,扬手一巴掌抽在他脸上。
“顾先生清醒了吗?”
顾行知脸颊流血还很疼,手指摩挲微肿的脸,在蒙逼。
他居然被同一个女人打了两次。
算命的说他这个月有血光之灾。
他还嗤之以鼻,冷笑这都最后一天,有个屁的血光之灾?
然——
顾行知下一秒猛的头皮发麻。
卧槽,不会吧?
这不是……真的?
他像看怪物一样盯着容婳瞧。
要是真有那么准……
算命的还说,他这辈子都被女人压,甭想翻身。
这半年内,第一个赏他巴掌的雌性将会是他顾家未来的少奶奶。
我屮艹芔茻!
他好不容易快要避开半年内的狗屁预言。
“你,你打我?”
顾行知眼睛红的充血。
眸色深遂变幻出让人难以忖度的光蹦跶着。
他一双血红的眼瞳仿若要哭了。
娘惹,这是什么胭脂虎,他未来的另一半?
他明明都把脸准备好给小青梅沈清吾扇了!
为什么,为什么被她白白捡了个大便宜?
哪里有豆腐?他想撞。
他委实想不通。
纵使不是可可爱爱的小青梅沈清吾,至少也要是个温柔贤惠的吧!
这女人是头胭脂虎啊!
还有暴力倾向。
娘惹,吾命休矣!
“我们是狗男女,那顾先生又是个什么东西?”
是啊!
周围的同学暗忖。
这男人骂容婳和她姘头是对狗男女。
那他这个男朋友又是个什么东西?
狗男女都不如吗?
“我……”
还沉浸在自我怀疑中的顾行知哪里说得出话。
眼神耷拉,注视着她脚下被踩烂的一地残花。
几滴殷红的血滴顺着脑门流淌。
容婳看都不看他。
似乎多看他一眼都是浪费。
她转身细瘦的手臂扶着陶斯咏:“你怎么样?还能走吗?”
“让你担心了,我,我自己可以的。”
说着推开她,想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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