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凭着一股不安的情绪,倪霄就跑出去了。桐一月望着他的背影,不禁有点纳闷儿,但又忍不住想,他是不是很在意陶贝羽呢?
身后一个高大的身影在靠近,翁析匀轻轻搂着桐一月的腰:“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倪霄那家伙怎么跑了?”
桐一月转过身,温柔地靠在他怀里,粉润的脸颊露出一丝笑意:“我说贝羽姐好像身体不适,倪霄听了之后就跑了。”
翁析匀闻言,哭笑不得:“这小子也老大不小了,可有时做事还是冲动,这么晚跑去陶贝羽家里,首先得面对陶贝羽的老妈,希望倪霄能应付吧。”
桐一月那晶亮的眸子眨呀眨的,透着几分好奇:“老公,你觉不觉得倪霄和贝羽姐之间总有那么点……比朋友更深一点的东西,对吗?”
翁析匀勾唇的动作太好看了,眼底那明亮的神采正说明他赞同桐一月的说法。
他修长的手指在她脸颊上摩挲着,眼神却是看向窗外,若有所思地说:“我预感倪霄的日子不好过。”
“啊?为什么?”桐一月不解,可她认为翁析匀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的。
“你想想啊,倪霄的父母非要他跟孟心韵在一块儿,先不说孟心韵这人怎么样,只是被包办的情况就足够让人心里产生抵触了。倪霄心里是苦闷,他一直都不肯正视自己的内心里究竟想的是谁,但我们也看得出来,至少他现在是不开心的。”
翁析匀这番话,说得很透彻,事实就是这样,总归为一句话就是倪霄的日子不好过。
桐一月听着听着也不由得皱起了秀眉,摇头叹息:“倪霄太为难了,他一方面怕母亲又被气得犯病,另一方面心里却不愿就此与孟心韵结婚,但始终没有一个可以两其美的局面,除非他父母改变主意。”
“是啊,这种事,换谁身上都是很艰难的,倪霄的老妈,心脏病,上次就是被他气得进了医院,他现在是事事都顺着家里了。”
说起别人的事,就会联想到自己身上,对比一下,桐一月就更加觉得能跟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一起相亲相爱的,那是多么的难得。
“老公……”桐一月柔情似水的目光凝视着他,她的感慨,他都能懂。
这么温馨浪漫的时刻,哪能少了两个小宝贝呢。
绵绵仰着脑袋嘟着小嘴说:“妈妈……我要听故事。”
宝宝现在可不想听故事,很臭屁地瞅着翁析匀:“老爸,下五子棋啦!”
夫妻俩相视一笑,一人牵着一个宝贝坐到了沙发上,讲故事啦,下棋啦,不一会儿他们就会甜甜地进入梦乡。
且说某男心急火燎地赶去陶贝羽那里,站在她家楼下,却没有立刻冲上去。
因为陶贝羽的母亲在家啊,他只能另想办法。
打陶贝羽的电话,拨了好几次才通了,响了一会儿没人接,倪霄就在琢磨,陶贝羽是没听到手机响呢还是她故意不接的?
这大晚上的,降温了,风也很大,可倪霄还站在路边望着陶贝羽家的窗户,今晚如果不能得到答案,他是不会走的。
继续打陶贝羽的手机,终于,她接起来了。
电话里,听着她的声音有气无力的,略带着沙哑,倪霄下意识地感到一缕心疼。
“喂,陶贝羽,你怎么才接电话啊,你是不是生病了?”倪霄这货,假装只是随口一问,实际上还是有点紧张的。
陶贝羽淡淡的声音传来:“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
她如此淡漠的口气,还这么客套,给人的感觉就是陌生疏离的,倪霄在这一刻莫名的心头一紧……她就这么冷淡么?
天知道陶贝羽此刻在床上抖得多厉害,她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表现得无所谓的样子,可实际上她的眼眶都红了,好心酸。
倪霄还是望着那栋楼的某一处亮灯的窗户,试探着问:“上次翁少的婚礼,在游轮上,我和你在休息室里……之后你有没有吃药啊?”
陶贝羽闻言,瞬间就惊呆了,不由得慌乱……糟糕,难道他知道了吗?
不……他不会知道的,他只是在试探我?
陶贝羽强忍着心头的苦涩:“那次不用吃药,那个时候我是安期。”
“安期?谁告诉你安期就绝对安的?”倪霄有点急了,他自己就是妇科医生,当然知道所谓的安期避孕,其实失败率很高。
陶贝羽一听他这语气,倏地就窝火了,难道他就那么害怕她会怀上吗?都过去两个月了,他不放心,现在还想着来问她?
“行了倪霄,你就尽管放心,我没怀孕。”陶贝羽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暗暗还带着一点赌气的成分。
“我……我……”倪霄这货就是嘴硬,打死都说不出口自己的真实想法不是为害怕才来问的。
但陶贝羽却这么认为,她以为倪霄是担心害怕。
倪霄欲言又止,想解释,却又觉得连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要怎样,还解释什么?
“陶贝羽,我在你家楼下,你下来吗?”
陶贝羽一惊,赶紧到窗户面前往下一望,果然,楼下,马路对面,那路灯下的身影,真的是倪霄。
陶贝羽顿时就石化了,她是真没想到倪霄会来,他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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