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靖解释道。

耶律莺松了口气,只是和衣躺一块,不发生实质性的关系,她,是能接受的。

~

次日晨曦,耶律靖悄悄起身溜走,余下林镇山和妹妹挨在一处睡。

耶律莺激动、紧张、羞涩。

太子哥哥一走,她悄悄挪近林镇山,男人侧卧背朝她,她晓得有蒙汗药在,林镇山没法自然睡醒,得被人大力推搡才能醒得来。耶律莺大着胆子环上男人窄腰,嫩嫩的面颊贴上男人后背,男人身子热乎乎的,她羞涩地笑。

不料……

睡梦中的男人一个翻身,埋首在她颈窝,嘴唇擦过她耳际。

耶律莺登时紧张了,到底是黄花大闺女,还没被男人碰过呢,自己主动碰他和他碰自己到底是两回事,面颊一下子涨红。

这样亲密的姿势不知维持了多久,忽地,远处传来一阵纷乱的马蹄声。耶律莺晓得,是萧盈盈得知消息赶来了。

抬眸望去,打头马背上的女子果真是萧盈盈。

耶律莺立马散开秀发,扯松衣襟,露出里头海棠红的肚兜,暴露女儿身份。

林镇山还未苏醒,但女子的体香太过香喷喷,似乎连睡梦中的男人都抵御不住这股幽香,大掌抚了上去,好巧不巧搁在耶律莺软绵绵的小山丘上。

耶律莺涨得满脸通红,但也没挪开男人的大掌,就这样等着萧盈盈上前来挑衅。

“林镇山……”萧盈盈还在马背上,看到一男一女搂在一块,就气得大喊起来。

下马冲上前,看到双双闭眼的男女,尤其男人还埋首在女人颈项,大掌覆盖着那处时,萧盈盈一度赤红眼眶,大力拉拽男人就闹上了。

“啊……”耶律莺假装惊醒,捂住胸口,高声尖叫。

男人似乎晓得对不住妻子,没脸见妻子,一直埋头耶律莺肩胛,不肯见萧盈盈。

萧盈盈又捶又打。

“娘,您别这样……娘……”林灼灼也跟来了,眼见上一世闹剧重现,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泪扑簌簌掉落。

一把抱住激动不已的娘亲,一个劲往外拉。

拉着拉着,林灼灼突然怔住,指着男人耳朵大喊:“娘,这个男人好像不是……我爹爹!您打错人了!”

萧盈盈正捶人呢,动作一顿。

仔细瞅了两眼趴在耶律莺身上男人的耳郭,萧盈盈惊得缩回了手。

萧盈盈涨红脸,方才还理直气壮又捶又打,眼下面对耶律莺的目光却胆怯起来。

萧盈盈退后两步,结结巴巴道歉:“小公主,对不住,对不住……是我一时认错了人……打搅你的雅兴了,抱歉,抱歉。”

说罢,萧盈盈拉着女儿,火速跳上马背,尴尬地逃离撞破现场。

认错了人?

耶律莺整个人懵懵的,随后大力捧起身上男人的面庞,近距离凝眸一看。

“啊……”

“怎么是你?”

盯着自己贴身侍卫的熟悉面孔,耶律莺震惊得险些心脏骤停!

“你怎么穿着林大哥的衣裳?”

耶律莺咆哮起来,咆哮后,意识到男人大掌还摸在那,耶律莺尖叫着甩开,那尖叫声直直窜向云霄。她满脸布满惊恐,身子抖如塞糠。

没多久,二王子是女子,且“与身边的贴身侍卫苟且之事”曝光了,不仅被大龙国上上下下嘲讽,还第一时间传回北漠。从此,耶律莺小公主一生的幸福泡汤了。

要么认命嫁给贴身侍卫,要么一生守活寡,老死闺中。

~

“看到了吗?”

“那就是你的好兄弟?”

不远的林子里,卢剑面对草原上的耶律莺,嘲讽的语气朝身旁的男人道。

身旁的男人薄唇紧抿,泛白,眼神里隐射出一种后悔的情愫。

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夜里被卢剑调包换走的林镇山。

林镇山已经站在林子里观望一夜了,“耶律靖中途溜走”“耶律莺挪近‘自己’,解散秀发,松开领口”“萧盈盈赤红双眼来捉奸”……一系列的事,林镇山瞧得清清楚楚。

二王子果真是女子!

且对他暗生情愫,不惜丢掉清白和闺誉,下药也要与他搂抱在一处!

他一心一意对待他们兄妹,反过来,他们竟如此算计他?

林镇山的心彻底寒了,结上一层冰霜。

卢剑大掌有力地握住林镇山肩头,提点道:

“岳父,您待人赤诚,是光明磊落的真英雄,但您身上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对战袍兄弟太过信任。”

“小婿不否认,他们在沙场上确实是很好的战友,同生死共患难,在战场上对您从未有过二心。”

“但战场归战场,一旦下了战场回归日常生活,他们未必还是战场上无私的他们。岳父需要擦亮眼睛,防人之心不可无,免得伤害了您的家人。”

卢剑言尽于此,剩下的需要林镇山自己去消化。

“睿王殿下,谢谢你的警言,岳父谨记在心。”林镇山鞠了半躬,诚心诚意向卢剑抱拳作揖。今日教训,如他所言,他会铭记一辈子的。

回到行宫,望见萧盈盈趴在窗口等着自己回家,林镇山内心涌起一股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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