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尝到香油的滋味会一直惦记着,偷东西上瘾,你既然能偷第一次,就能偷第二次,今天是被抓住了,以前没抓住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偷了多少次呢!谁会留只老鼠在仓库?”

老太太面色沉了下来,她已经网开一面了,大姜还想得寸进尺,当即厉色对大姜说:

“你知道你今天的行为多严重吗?挖社会主义墙角,送到公社是要送到石矿去改造的,咋地,你想让我们把你送到公社吗?”

“呜呜,婶子,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

大姜想到被千夫所指的画面就吓得瑟瑟发抖,哭着求老太太。

裴老太太懒得和她废话,过去抓起大姜从她裤腰带里搜出了粮食。

证据确凿,大姜吓得瘫软在地上。

“滚。”

裴玉柱从娘手中把粮食接过来,用手掂量一下大概有三四斤,一次偷三四斤,一个月偷几次,就是十几二十斤了,在这个灾年,能救几条人命呢。

大姜的行为和草菅人命有什么区别,想到这更是气得他咬牙切齿。

如果不是看在大姜公公的面子上,就开全村大会教训这个不要脸的婆娘。

大姜吓得爬起来哭着跑了,这一切都被刘梅和另外一个人看在眼里。

裴玉柱把杠子粉放回西屋,窗户找木板钉死,从今天开始他打算让嘎子巡逻,重点保护村支部,防止再有人打粮食的主意。

出了这么一个插曲,就耽误了一点时间,裴远去仓库找刘梅借独轮车。

刘梅看到心上人来了脸红红的,眼睛亮亮的,声音甜甜的问道:

“远哥,你借独轮车干啥呀?”

“问那么多干啥?”

裴远不耐烦的皱眉,拿起桌上的笔在记录本上签字,写上借独轮车。

刘梅知道他的脾气,不敢再多问,赶忙去把独轮车推过来笑着对裴远说:

“远哥,我打满气了,你随便用。”

裴远接过独轮车就走,刘梅那一脸笑容他看都没看,刘梅眼神哀怨的看着他的背影,他总是这样,对她从来没有好脸。

还好,不止对她这样,对全屯子的姑娘他都这样。

不对,他最近对招娣很好,还把自己的口粮分给她吃。

刘梅顿时觉得不好了,有一种危机感。

“刘梅,招娣借的镰刀你就不用再催了,我答应她用完再还。”

裴玉柱都往大地走一段了,又返回来对刘梅说,答应招娣的事得办到。

“啊?嗯,好。”

刘梅没想到村长会亲自为了招娣借镰刀的事找自己,先是震惊后面就恢复如常的答应了。

村长走后,刘梅用力握紧拳头,气恼的自言自语:

“招娣,你告我黑状?”

“阿嚏......”

韩语汐和二姐编炕席呢,接连打了三个喷嚏,蹙眉嘀咕:

“谁在背后说我坏话?”

“快往地上吐两口。”

韩红梅马上让韩语汐往地上吐唾沫:

“说,谁在背后说我坏话,烂舌头。”

韩红梅教韩语汐,韩语汐就下意识的学着她的话说:

“谁在背后说我坏话,烂舌头,咬腮帮,走路崴脚。”

她多添上两样,韩红梅乐了:

“招娣,你说的比二姐说的好。”

朱志豪不在后院和泥,单挑水到前院和泥,边干活边偷偷看韩红梅,她这一笑把朱志豪看傻了,桶里的水哗一下全倒了,这下可坏了,土少水多,水都冒出来跑了,泥和成了稀汤。

“哎呀,来来,给我吧!”

蒋寒梅看的着急,过来抢铁锹。

她这么一喊,韩红梅和韩语汐都看过来,朱志豪脸红成猪肝了。

“不用,我再去挖一担土回来。”

朱志豪好像被狼追一样,拎起桶就往院外跑,地上有个土坷垃,他一脚踢到土坷垃上,人朝着前面踉跄,水桶就飞了出去。

大门就在这时候被人推开了,水桶飞出去正好砸在走在前面的那个人脸上,当时鼻子就流血了。

“哎呀。”

刘干事捂着鼻子蹲在地上,后面跟着的两个领导吓的赶忙后退,生怕被打到。

“你谁啊?咋进我家了?”

蒋寒梅警觉的质问,不认不识的咋随便进人家呢?

“同志,这两位是县里的领导,在咱们村驻点指导工作,我记得这院里没人住啊?就想带他们在这住几天,你们什么时候搬来的?”

刘干事捂着流血的鼻子,声音闷闷的,皱眉看着蒋寒梅他们。

“这房子有人住了,你带他们去别的地方吧!”

蒋寒梅才不管你是不是县里来的人呢,过去就把刘干事往外推。

“哎哎,你这个同志怎么这么粗鲁?这房子是公家的不是你个人的,谁让你住进来的?”

刘干事被蒋寒梅推的发火了,端着领导的架子质问蒋寒梅。

“当然是村长了。”

蒋寒梅翻了他一个白眼,懂不懂啥叫县官不如现管?

这村里的一把手都答应了,他跑这武武喳喳的干啥?

算哪头蒜?

“你们找别的房子住吧,这房子现在被征用了,县里领导要住。”

见蒋寒梅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刘干事更生气了,用居高临下的态度命令。

“那不行,我家贵重物品都在这屋里呢,丢了找谁要?”

蒋寒梅把大门一堵,根本就没把刘干事放在眼里,更不能让他们进院,后院还有头野猪呢!

怀疑这个领导知道她家有野猪,跑来吃蹭了?

她蒋寒梅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

刘干事被她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