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

这次换赖云烟沉默不语,好一会她才道,“许久,但如果不知你救了那三千民众,我不会开这个口。”

她抬起头,对上魏瑾泓定定看着她眼,她俯身亲了亲他眼睑,淡淡地说,“与镇远,这世没有任何私情,但我欠他,我还不起,你是我丈夫,我夫君,我两世唯一嫁男人,你能还得起,便要替我去还,可好?”

她话音一落,魏瑾泓已点了头。

赖云烟头一倒,脸贴着了他脸,手抱着他脖子,深深地叹了口气,“两世啊,魏大人,不是两时辰,不是两天,而是两世,我们竟然还一起,我没有把你捅死,你也捺住了没泄恨而去,你说,是不是月老把我们红线绑得太死?”

“嗯,”魏瑾泓拿过从她身下掉下去被子盖住了她,与她淡淡道,“不是绑得太死,而是你太狡猾。”

“哪有?”

魏瑾泓笑了笑,没有出声,看得她脸上笑后,他摸了摸她脸,语气柔和,“你虽然狡猾,但太过小心,不过这也不是你错,是我错。”

赖云烟笑而不语。

“是我错,”魏瑾泓加重了这句话口气,“你一直能独挡一切,你知道怎么保自己,你厉害到让我们刮目相看,皇上忌讳你,而我想依靠你,这不是你错,是我勉强你太多。”

他需要她,才能走到西地,才能让她帮他撑起魏家。

“好,都是你错。”他要承认错误,赖云烟也顽笑般地点了头。

“嗯。”魏瑾泓也点头。

“什么错不错,”赖云烟止了笑,摇头平静道,“错也好,对也好,也走到了这遭,你为我做又何尝少了,我心里知道,这世上没什么是黑白分明界限,错能成好,看似好也能成坏,我都知道。”

他利用她,何尝不是逼着她往前走,逼着她想方设法保家人。

说起来,都没什么对错,只是世事如此。

“你说事,我明天会写信给世宇。”魏瑾泓转了话。

“那就好。”

“仗还是有得打。”

“现不是打仗事,怕瘟疫,也怕……”

“你怕太子报复?”

“嗯。”

魏瑾泓想了一下,转脸看她,“你是怎么想?”

“防患于未然。”赖云烟只说了五字。

过了几天,外面来信,外面果然打成了一锅粥,太子打岑南王,又说岑南王身出巫师之地,瘟疫是他放,这让叛军群情激愤,已向岑南王开战。

这时本与岑南王结盟宁国迅速弃了岑南王,也派军攻打岑南王军,打算分一杯羹,还有几个国家正隔岸观火,打算趁火打劫。

一夕之间,岑南王成众矢之,这是魏瑾泓与赖云烟始料不及。

“不行!”魏瑾泓看过信后就站了起来,“岑南王过后怕就是魏家了。”

赖云烟拿过信匆匆一看,问魏瑾泓,“子伯侯那有什么消息?”

“没有消息。”

赖云烟想了一下,抬头问他,“你什么打算?”

“助岑南王。”

魏瑾泓做了决定就开始写信,但刚把信写完,招信使进来时候,突然,山崩地裂,只一下,天地就好像要倒个头,屋子顷刻打转。

妻子榻椅这时抛了空中,魏瑾泓奋力一振,把她接往按了怀里,这时头上悬梁屋盖往下扑,打了他往下掉身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