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反怪起刘芳斤斤计较得:“吃你点儿东西就计较成这样,哦,我老婆子活该就在旁边看着你吃是不是。”
“好,吃了也就吃了。”刘芳也不与她争辩什么,王玉芳的耍赖不讲理她也不是第一天见识,人只是继续说道:“只是我自有身孕来胃口一直不好,消瘦得厉害。陈奎为此狠了心去割了斤把肉回来给我补身体,结果你倒好,偷偷的割了一半给你大媳妇儿送了去。后头家里但凡买点儿什么好的,您都偷摸着给她们送过去,一次两次就算了,次次皆是如此,这算什么?”
此外刘芳还说起这些日子王玉芳在陈家成天念叨她不做事,让她去洗衣服做饭什么的。大家都知道刘芳这胎不稳,大夫都让其不能干重活儿。
王玉芳反嘴回去说不过就是洗个洗衣服做个饭而已,又不是什么重活儿累活儿。想当初她怀着陈奎那时候,挑粪下地背麦子什么活儿没干过。就刘芳金贵这不能做,那不能做的跟阔老太一样,她家又不是有钱人养不起。
“这也就罢了,我们敬您是长辈也不好说什么,但您也不能当背着我在陈奎面前背后说我水性杨花,说我七八年无所出,现在突然有了身孕怕不是........”后边儿的话没再说,但大家心里都明白是什么。
刘芳抹了把泪,哽着声硬气质问王玉芳:“如今我也不知您现在是哪里来的脸闹腾,反手说我不是。”既然王玉芳不怕丢人现眼,她又怕什么。早年就撕破一次脸皮,如今再撕一次又如何。
王玉芳初初被说得有些心虚,可随后转念一想,自己说的也没错,这事儿搁谁身上都得多想不是。如此一想顿时觉得有了底气,瞬间挺直了腰背说道:“那可不怪我多想,你们是不知道。我这媳妇儿自从嫁过来也有七八年了,肚皮里一点儿动静都没,现在突然有了谁知道是不是我们陈家的种。我可不想日后生出来,我儿给别人养孩子当那冤大头。”
“你还是人婆婆吗,这般诋毁儿媳清誉的话你也说得出口。”晚歌听不下去了,这什么婆婆。
“我还就是她婆婆了,怎么就说不得了。”王玉芳哼了一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自己要是没做过,我说再多有什么用。还有你,哪里来的贱丫头,我们自家人说话你插什么嘴。”
在场的除了老婆子也是有不少妇人的,在家里也是没少受婆婆的气,听着刘芳的话本就感同身受,心生同情的。如今再听见王玉芳的话顿时觉得这婆婆当得真是恶毒,什么话都往外说,不知这些话传出去能够毁了一个清白姑娘。
“我倒是不想插嘴,只你说话太臭,臭气熏天的叫人闻不下去。”说着晚歌嫌弃的扇了扇,似乎真有那么股子臭味儿。
“你个没教养的臭丫头说什么疯话,看我今天不替你娘好好教训教训你。”王玉芳气得不行,借着机会脱了鞋子就要动手。晚歌也不是好惹的,将刘芳护在身后上去就跟王玉芳扭打起来。
那王玉芳看着蛮横但到底是年纪大了,扭打间被推搡在地上,手蹭着地上石子破了皮,额前几缕头发乱糟糟的飘落看上去狼狈凄惨得不行。
“没天理了啊,这小辈欺负长辈没人管啊!”王玉芳索性不起来,坐在地上耍横哭嚎:“我老婆子命怎么那么苦啊,儿子不心疼,还被儿媳妇欺负赶出家门,如今连个丫头片子都动手推打的,这日子还有什么活头啊,干脆让我老婆子死了算了,也省得在这世上碍人眼。”
陈奎匆匆赶回来时正好看见他娘坐地上要死要活的哭闹,那王玉芳见着儿子回来,哭得更大声了,甚至还觉得不够爬起来就要往院墙上撞,得亏旁边人及时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