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能和他相比的,想起来有点愣神了,学着宫里女人的样子,老奴失礼了,郡主,你看,答应了公子,可我这和你说也不算告诉外人嘛,就是就是,不算不算,数了数手上的金子,郡主以前啊,那是常和周公子一起的,嘿哟我还…。”半空中下意识的挥手,害怕秋橙记仇她没敢再提,“但,自从四年来您不是就喜欢上了公子了嘛,去浣莲馆啊那就更勤快了,那次你和公子说“只要陪你一夜告诉他什么事来着,”抠了抠耳朵,“后来呀…。”红姨故意用红帕盖着了脸一脸害羞娇涩,“后来可是到了次日黄昏公子才离开的呢…。,”嬉笑间难掩喜态,“其他的,小老奴就不知道了,老奴也奇怪公子都和您住在一块儿了,周公子怎么也不见去处,还是郡主您喜欢那浣莲馆每日知会心事的小倌,”笑的讽刺又难以掩饰心中的喜悦,可能得知自己的行为过失了,连忙收了笑声,安静的站到一旁,时不时的眼珠子转转观察着秋橙的表情。

沉静中,秋橙见她什么也不知道,“累了就下去吧。”

“啊,是老奴恭送郡主,”刚刚她还在察言观色没有反应过来于是手忙脚乱的,终于送走一尊大佛,她的金子啊。

马车一路回了郡主府,她回房就看了搬回来的东西,盒子里有很多信都是周彦邦的还有一本诗集上面是情诗是写给他的,为什么一个人又能同时喜欢两个人,李师师到底是如何想的现在也无从得知,她记得老鸨说李师师在浣莲馆有一知会心事的小倌。

夜里的风寒冷得刺骨,月沉落上方,月中天,月半遮着月光,略有忧郁,自己自嘲一笑,世上有许多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自己要做的还真是多,想到还有七天,就是周邦彦约定的日子,想到他那认真的表情,李师师喜欢了别人,该怎么面对自己还没想好,难道…,她是纵欲过度而死的?想着想着转眼看到了身边的云梯,于是登上了屋顶任冷风吹打自己,她知道世上最不能欠的是情,偏偏这个情还是周邦彦的,风夹带着丝丝微雨没由头的吹来,吹醒了秋橙,喝着酒吹着冷风,这个时候再喝点小酒自己都把自己感动了吧!

空气中雨和水的味道,“郡主,”温柔又冷清的声音传来,披肩落在了她身上,还未说出口他就知道了你想问什么,夜晚寒冷风莲看郡主在此就拿了件衣衫前来,洁白的素衣冷清之至坐在了秋橙身边与月色是那么的相称,刚经历了上次夜闯的事秋橙立刻警戒与风莲保持着一定距离,他像素净的白雪洁静纤尘不染,没有危害的笑着,她发现自己又看出了神迷惑了,皱眉为刚才的行为在心中责备自己,他说“郡主早些下去吧,屋顶太过于寒冷了,”女子眉眼淡着恬淡温暖的微笑侧头对着身边人说,“有人说站最高的地方就能够看到一切你怎么看?”。一旁的男子好像没有知觉的存在冷若清风淡如浅草黑暗中清澈的眼睛温暖又寒冷,云淡风轻的温暖地看向前面的清朗的夜空笑若三月春风,“人只要有了牵绊,就会变弱,不与这世上的任何人有联系,自然便不会烦恼。”

“这样啊,你不觉得现在的景色很美丽吗?”他还是如初般深不可测的平淡的没有一点痕迹,如果不是他人就在旁边秋橙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存在于世上,就好像每一次见到他,都会有不同的惊讶,“人会觉得美丽,是因为灵魂已经被玷污了,被玷污了,才会觉得以往的事物美好,但美好本来便是平常的事情。”秋橙望向他看不到一点表情雪白的月色中有一丝碧绿,于是迎着月色清脆的笛声传来悠扬及耳,凄美却又冷清,也甚为抒情,是她的心情,他…在为她…,秋橙独自到了这里,第一次被人注意到心情又怎能不为之动容,说没有感觉是不可能的,可…她终究不会轻易相信人的,特别是想他如此深沉隐忍之人。

”他从雪白的衣裳中抽出了碧玉绿笛,即使有些怀念,她也不敢露出太多的痕迹生怕被旁人发现什么,指尖熟练的音色在寒风中飘落纷飞,月色被天中的云彩遮住了半边天,难得的,有些认真,秋橙问是什么曲子让人身心放松,风莲说他忘记了,“有些时间连我自己也忘记了,突然秋橙真挚的说,“我觉得我们有点像呢!”连她自己也不知自己为什么在这瞬间没了警觉,说了这么一句,不过对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秋橙从没有后悔过,此刻也一样。

风莲含笑道,“或许我与郡主本就很像”。月影划过脸悸,云遮月,月露微光照耀了少女的恬淡,也许…。至少有那么一秒他的灵魂是被震撼的只是很快就消失了,看不到任何悸动,眼光静的如水,被雨水,清稍后的天空,清澈明亮,天高云淡,没有谁对谁错,真渴望世界最初的美好,就这样被定格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