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保证,她这辈子都没见过比那东西还要恶心人的玩应儿了……

聂君寒退后一步,用命令的口吻说道:“这是赵妃最怕的东西,你要如何处理,自己看着办吧!”

聂君寒是不是特别喜欢说一半留一半?做一半剩一半?

他有本事在东宫来去自如,那就自己去解决讨厌的人呗!干嘛非得把她给扯进这摊浑水里?

话落,院子里早就见不到聂君寒的踪影了。

慕云卿强迫自己从毁灭性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再看一眼地上的东西,她只剩下仰天长叹了。

可与此同时,她那灌满坏水的脑袋里也灵光一闪,嘴角不自主的勾出一抹阴鸷的笑。

慕云卿阴恻恻的说道:“太子妃娘娘,是你先利用阿尤来害我的,那这回,就权当草民的回礼了!您可得抗住啊!千万别被吓死哦!”

夜幕降临,繁星点缀着如同黑絮一般的夜空。

一道黑影嗖嗖嗖的就从太子妃的寝殿外翻墙而入,慕云卿先落地,怀里捧着个大麻袋的烟雨紧随其后。

面纱下,一双在夜色衬托中异常晶亮的眼睛四处瞧了一圈,见无人察觉到她们的存在,便直奔太子妃的房间而去。

太子妃的娘家富可敌国,即便只是一件小小的陪嫁,那都是价值连城的。

此时一身粉色纱裙的太子妃,正安然睡在一张金子铸成的拔步床上。

太子留宿在刚纳入东宫的陈良娣阁中,据说陈良娣已经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子嗣单薄的太子很是欣喜,最近也时长留在那边过夜。

太子妃独守空房,已经不知有多少埋怨了!

慕云卿用一把小刀将内侧落下的门锁撬开,同时袖袋里滑出一节竹管,拿在手中,冲着拔步床的方向用力吹了两口。

迷烟瞬间扩散到了房间的每一处角落,趴在脚踏上呼呼大睡的几个值夜宫女很快就晕了过去。

慕云卿莞尔,满意的拍了拍手,道:“烟雨,给咱们尊贵的太子妃娘娘加点料吧!”

烟雨会意的一笑,直接就将那鼓鼓囊囊,一直在蠕动的麻袋抛上太子妃的床!

一刹那,重重帷幔内,响起各种瘆人的“吱吱呀呀”的怪叫声。

慕云卿满意的点了点头,一只手负在身后,腰板挺直,大步流星的就往外走去。

此时,聂君寒正站在一众“尸体”上。

夜色下,他冷峻的容颜上,被月光洋洋洒洒的附上了一层银辉。

他显得更加神秘莫测了!

聂君寒冲正看着自己发呆的慕云卿道:“本王闲着无聊,随便来陪你玩玩。”

站在门口的暗五和暗六面面相觑,他家王爷这算是睁眼说瞎话吗?

明明府上还有一位贵客鬼哭狼嚎着说自己被怠慢了,可王爷还是半夜三更跑到东宫来……玩一玩!

这话若是被贵客听到,那贵客估计得被当场气死了。

慕云卿无奈的扶了扶额头,用尽可能语重心长的语气说道:“王爷,我这是闹鬼啊,可您现在这是准备搞出一杀人现场?”

一地的尸体,等到第二天太子妃醒来,会不会吓死这真不好说,但捉拿刺客是绝对少不了的!

事情一旦被闹大,慕云卿基本上就能想像得到,慕鸿山和太子妃,以及太子是如何陷害她意图谋杀赵妃的了!

聂君寒啊聂君寒!你确定自己不是猴子派来的救兵吗?你是非搞死我不可呗?!

聂君寒剑眉紧蹙,他居然被这个不男不女的狗东西给嫌弃了?

是吗?

眼见着聂君寒的脸色愈发的阴沉,怕是下一秒就要滴出水来了。

慕云卿立刻示弱,拱手一揖道:“王爷做的对!您做的都对!是草民心胸狭隘,脑子不好使,您今晚辛苦了,现在可以回去睡觉觉了!”

聂君寒薄唇紧抿了一下,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正喷涌着浓浓烈火。

他看自己的眼神,都有点不像是在看活人了!

慕云卿一阵恶寒,脚下已经做好逃跑的准备了。

而聂君寒却忽然转身,吩咐不远处的暗五和暗六道:“把他们都关入王府地牢,再派些人来补上!”

暗五一怔,旋即愕然的问道:“王爷,不直接杀了吗?为何还要……”

暗六用手肘怼了怼这缺心眼,又用眼角余光瞄了一眼面色贼玄幻的慕云卿。

那意思是说,咱家王爷怕是被那死断袖给蛊惑了,看来这祸水红颜,还真未必是女人啊!

男人妩媚起来,也挺要命的!

慕云卿干瞪着眼,用眼神回击道:老娘就是祸水了!而且还是一地地道道的祸水!

在两方视线交锋下,聂君寒竟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的不见了踪影。

慕云卿长吁了一口气,幸好这神经病没有过于执拗的要把这些侍卫的“尸体”给留下来。

不然明天一早,倒霉的可就不是太子妃一个人了!

次日,天才蒙蒙亮,守夜的宫女被一阵黏糊糊的凉意给弄醒了。

她下意识的抬起枕在床上的胳膊,再仔细一瞧……

“啊!”

一声惨绝人寰的惊叫声响彻整个东宫上空。

只见两名浑身是血的宫女疯狂的从太子妃屋中奔了出来,一边跌跌撞撞的跑,一边大声喊道:“有鬼啊!有猛鬼,太子妃娘娘被猛鬼附身了!”

清晨的东宫一片宁静,可当那两个有些疯魔的宫女跑出太子妃寝殿后,几乎整个内宫的人都被吵醒了。

怀有身孕的陈良娣惊慌的从太子怀中坐起,她泪眼盈盈,楚楚可怜的看着太子道:“殿下,臣妾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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