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又惊又喜:“娘娘要将这香囊送给皇上?娘娘您终于开始出手了!”

菖蒲用她漆黑的眸子睨了平儿一眼:“我出手做什么?”

“不不不……”平儿激动地有些语无伦次,“奴婢的意思是皇上收到了娘娘精心刺绣的香囊,一定高兴坏了。”

生怕菖蒲反悔似的,平儿急急地拿过香囊就往外走:“奴婢这就去承乾宫。”

菖蒲冲她喊:“天黑路难走,记得拿盏灯。”

平儿到承乾宫的时候,侍卫不让她进:“皇上已经歇下,任何人不得入内。”

“奴婢是奉娘娘之命前来觐见皇上的。”平儿好言说道,“请让奴婢进去吧。”

侍卫冷着脸不耐烦:“这是宫里的规矩,就算是皇后娘娘在,也是一样。”

平儿跟他们僵持不下,正推搡着,福荣宝从里面走出来:“大半夜你们在做什么?”

侍卫连忙收敛:“福公公。”

福荣宝厉声呵斥:“若惊动了圣驾,你们有几个脑袋可以抵命?”

“叔叔!”

福荣宝吓一跳,一看是平儿,脸色都变了:“死丫头,你怎么来了?”

平儿一把拉过他将手上的东西递交到福荣宝手里。

“这是什么啊?”福荣宝摊开来一看,“香囊?”

平儿掩不住地兴奋:“这是娘娘送给皇上的。叔叔,皇上和娘娘有戏了!有戏了!”

福荣宝白她一眼:“你在一边瞎凑什么热闹?”

“我替娘娘高兴。”

福荣宝也是不明所以:“她怎么想到送皇上一个香囊呢?”

平儿冷不丁冒出一句:“叔叔何必猜娘娘的心思,等给了皇上,他自然明白娘娘的心意。”

“我说你这丫头!”

平儿忙抓住他的手:“叔叔,这件事就拜托给你了。千万不要辜负娘娘一片心意啊!”说完似一只兔子跑得快。

五更天,承乾宫一干宫人伺候孙闻穿衣洗漱。

福荣宝本是下值去休息了的,这会又从外面走进来。

孙闻看见他:“你怎么来了?”

福荣宝双手呈上:“这是平儿送来的,奴才不亲自交到皇上手里不安心。”

孙闻接过来皱着眉:“香囊?哪来的?”

福荣宝微微抬头,萧瑟地看了看他,又强调了一遍:“是平儿送来的。”

“什么时候送过来的?”

“送来的时候皇上刚躺下歇息,奴才没敢打扰。”

孙闻看着细致的针线活,嗅了嗅香囊的气息:“怎么无缘无故送香囊来了?”

“娘娘说谢谢皇上的地瓜粥,请皇上一定要收下这份小礼。”

孙闻将香囊握在手里,问:“她送香囊给朕,是什么意思?”

福荣宝赔笑:“看皇上的笑容,应该知道娘娘是什么意思了。”

孙闻忙下意识收敛笑意,不太自然道:“朕……有在笑吗?”

福荣宝“嗯”了一声:“这或许是娘娘迈出的第一步,皇上也该有点耐心才好。”

孙闻气势汹汹状:“朕对她还不够耐心啊?等了十年,她逃了朕把她抓回来,昨天生日又亲手做地瓜粥……谁会像朕这样对她好?”

福荣宝感觉汗涔涔:“皇上觉得好,或许娘娘不觉得呢?”

“她心里根本不屑于朕这个人。”

“她现在稀罕了,皇上更应该做得好才行。”

“凭什么?朕才是皇上。再说了,就因为一个香囊就能打动朕了?”

“有些时候,皇上该忘了自己的身份才是。或许正因为皇上高高在上的地位,才让娘娘一直没看见皇上的心意。”福荣宝看到他冷鸷的眼神忙缄口,“就当是奴才多嘴了。”

“你的意思是……她开始对朕有好感了?”

福荣宝也是半信半疑:“时间久了,总归会被感动,尤其她现在怀着龙种。娘娘在东宫足不出户快一个月了,以娘娘的聪明,会不知道怎样做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吗?”

“说到底,她还是不屑于朕。”

“可至少给了皇上亲近的机会。”福荣宝不愧是常年伴随孙闻左右的,对他的心意了如指掌,“除非皇上真的打算让她在东宫呆一辈子。”

孙闻摇了摇头,叹笑说:“朕快被唐菖蒲这个女人搞得心神不宁了。”

看着他走出去,福荣宝知道孙闻心里已经有了底。

叫平儿去送了香囊,菖蒲也没怎么说话,等着静观其变。她得先知道孙闻出什么棋招,自己再相应地采取对策。

可她一连等了三天都没孙闻的任何消息。

菖蒲开始心灰意冷,继而在心里自嘲:“说到底那只是一个普通的香囊,他又怎么会放在心里呢?

“娘娘!娘娘!”平儿火急火燎地从外面跑进来。

菖蒲正靠窗看着满园子的剑兰,被平儿惊了一下:“什么事这么急?”

有个声音从外面进来:“看着朕来了,她高兴得很。”

菖蒲露出惊讶而又欢喜的神情:“皇上怎么来了?”

孙闻踱步进来:“朕来看看肚子里的孩子,不行吗?”

菖蒲低头浅浅一笑:“那臣妾替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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