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浩面容扭曲,横于宝儿脖颈的长剑也微微颤动。他并不是怕,而是兴奋。有种要疯狂的前奏。
“罗浩,放开那个小女孩。(很想加一句让我来。)在你没酿成大错之前,我保你一命。”秦渊上前劝说,希望罗浩能放下屠刀。
“滚,你个老家伙,你以为你是谁?可以指使我?”罗浩情绪激动,仿佛随时都会挥动手中长剑。
秦渊不敢轻举妄动,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罗浩,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竟做这等丢脸的事。”
“是啊,有本事和天哥单挑,输了就输了,我们又不会取笑你。谁没有输过啊?”
有人在旁激将与周旋,都希望罗浩能悔悟,痛改前非。
“都给我闭嘴!今天,我就让你们看看,我是怎么惩罚他的!”罗浩毒目看着秦天,狞笑道。
“罗浩,放人。”萧逸辰赶到。一身金衣在晨曦的衬托下,让他更为耀眼。
“萧逸辰!你来的正好!有些话很早就想和你唠叨唠叨了。若不是当初我见你如死狗般,可怜你而救下你,你能有今天?当初初来学院时,还与我说,我们是兄弟,应当互相关照。结果,日后凭着自己修为高深就高人一等,指挥我干这干那,我做的不好还随意责骂我,你良心被狗吃了吗?我最见不得你那副神闲气定的样子!”罗浩见萧逸辰到来,不像平时一般百般殷勤,摇头摆尾,而是恶语相向,怨气冲天,怒斥于他。
萧逸辰脸色突然阴沉下来。他原本还想罗浩救过自己一命,自己不论如何也要保他一命,没想到他居然如此愚昧!
萧逸辰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不做停留。
“我改变主意了。秦天,把萧逸辰打残,我就放了她。你可以起来了。”罗浩带着笑意,颇有指点江山的韵味。
萧逸辰蹙眉,看着欲一战的秦天,道。“你真打算开战?他这是明摆着戏耍你!”
“你我之间本就有一战。提前一些,我也无惧。”秦天脸色平静,元气却沸腾澎湃,若他心中怒火所化。
萧逸辰无奈,事至如此,能怨谁?
两者对立,一黑一金。红日高升,云雾隐去。清风阵阵,衣袂猎猎。有一种气场在两人中弥漫。
突兀,一道虹光从远处掠来,落在崖边。随后径直走向罗浩。
“你是谁?滚开!”罗浩惊慌。自己此时就像大主宰,操控场!这种感觉让他很享受。但突然来一实力雄厚男子,且径直向自己走来,这让罗浩有些慌乱。
“我是她爹。”来人指着小脸乌青的宝儿,微笑道。
“别过来!你再往前走一步试试?你是她爹就得听老子的!”罗浩额头冒汗,不知为何,眼前这个微笑的男子让人心惊胆战,有一种极度危险感。
“你不会杀她的。”段狂继续向前走,没有理会罗浩的呵斥。
“别以为我不敢!”罗浩横移长剑,一丝鲜血顺着剑锋滑落,滴在碎石子上。
段狂顿步,表情依旧未变,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滚,谁听什么狗屁故事,你杀了他们部,我就把你女儿还给你!”罗浩怒吼,像困在牢笼里的野兽,对着众人咆哮。
段狂不回应。而是自言自语,讲起了刚才他嘴里提到的故事。
“在西方某处,有一座山,叫平阳山。山头住着幸福的一家三口,男耕女织,日出而耕,日落而归。很是充实。他们的小女儿也很可爱。不过,听闻最近有一群马贼流窜到平阳山去了,也不知那个穷乡僻壤有什么东西值得马贼惦记上啊。”
众人疑惑,说这个故事干嘛?能救人吗?
出乎众人意料,罗浩听闻段狂的故事后,像傻了般,手中长剑坠地,与石子嗑撞发出清脆的剑鸣声,也没有唤醒宛如木雕的罗浩。
段狂微笑,大手拉住娇儿的小手,向山下走去。
罗浩猛然跪下,磕头。一个接着一个。地上的碎石子沾满了血迹,而罗浩却仿若不知疲倦、不知疼痛一般,嘴里喃喃着。“求你放过我家人……”
段狂没有理会,一直走,一直走……当他走到秦天身边时,顿下脚步。
“进黑暗城只学会了下跪?”段狂问道。
秦天没有看他。而是抱着宝儿,为她疗伤,与她谈心。三年了,宝儿的身体还是没有丝毫变化。果然如当初所猜测,宝儿未出世时就受过重伤,能来到这个世上已实属不易。
小孩就是小孩,刚刚还默默抽泣的宝儿在和秦天小聚后便呵呵直笑,笑声清脆,若风铃轻颤。
“爹爹,我就住在学院啦,三年没见到哥哥了,哥哥回来了你也不告诉我,哼,还好我冰雪聪明,偷听到你和剑姐姐说哥哥的事,才知道哥哥在秦武学院。不过,外面的人……都好坏啊……”宝儿嘟嘴,似乎又想到了方才罗浩掐她的狰狞面目。
“宝儿别怕,以后跟在我身边,我看谁敢欺负我家宝贝。”秦天终于笑了,下跪又如何?只要宝儿没事就好。
宝儿也笑。她扑在秦天怀里,在秦天的脸上胡乱瞎啵,留下一脸口水。
“咦,哥哥,你胸口有东西!”宝儿吓一跳,那东西会动,刚才就碰了自己胸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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