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狱落幕。秦天矗立,未动。目光有些呆滞。小不点双爪紧紧捂着脸颊,身体瑟瑟发抖。其余人则晕倒在地,但都毫发无伤。

秦渊的目光有些热切。他没有多想。他拉着不情愿的火儿走向秦天,准备客套一番再顺带着给火儿道个歉。但等到模糊人影清晰时,秦渊却指着秦天,口中“啊啊”出声,仿佛说不出话来。

“爷爷,怎么了?”火儿疑惑。自从见到爷爷起,自己就从未见过爷爷如此失态的模样。生死都已度之身外,还有什么能让爷爷激动到说不出话来?火儿已经猜到什么了……或许好人总会有被幸运之神关注的那一天……

“武儿?”秦渊双眼发红,声音嘶哑,难以置信。

秦天惊醒。他呆滞的目光总算有了焦距。但眼前的老人是谁?又为何一副激动不已的神情?他不解。

“你父……亲叫什么?”秦渊再次发问。他有些语无伦次,有些紧张。

秦天沉默。父亲,多么口生的词。而父亲的名字,按照段狂的话,你不需要知道。

从此秦天与段狂之间,十几年来,只字未语。除了段狂督促秦天习武温经、秦天询问父母亲下落以外。

秦渊见秦天沉默。他也陷入了沉思。十五年前,秦武与几人正在观澜大川,傲游大陆,好生自在。可惜,神药现世,灾难来临。而在神药出世的前几天,小秦武诞生了。最终秦武与儿媳被仙剑山俘获,小秦武被神秘人带着逃走。神药世间蒸发,无人知晓下落。事后仙剑山将武儿与儿媳悬挂于山门,整日折磨,并放言。“神药被盗,两人落网。欲救人,送回神药。否则折日处以极刑。”

当初自己得知武儿出事后,带着家族所有一流高手前往仙剑山血拼,却不料,族中空虚,被贼人与外人勾结,秦家族基被毁。自己在众族部的护送之下得以逃脱。一夜之间,偌大古族,唯剩一人。他一夜白发。

再后来,他拖着重伤的身子回到秦族。秦家已然易主,一些忠实的仆人如他所料,被屠戮贻尽。只有出族办事的阿福逃过一劫,被自己遇见。在自己带人与仙剑山血拼时,几名蒙面人也带着同样的目的到来,加入血战,最终败落。二人死,二人重伤而逃。

犹记得当年,那名死者生前最后一口气拉住自己染红的衣袖,梗塞道。“麒麟台……有孩子,他姓战……”

时间真快啊,当年年幼不懂事的战儿如今已然成为一名强者,自己的小孙儿也不输其后,追赶了上来。武儿,我现在不想死了,就算遇险境、绝境、死境,我也要留一口气,留着看孙儿为你报仇,为你奶奶报仇,为家族雪耻!

“我不知道。”秦天沉默少许,还是开口了。他亦有些激动,他知道,眼前白发苍苍的老人必然与自己的身世有什么联系,而且,关系非浅。

“你父名秦武!是谁带你长大,为何不告诉你生父的名字?”秦渊恼羞成怒。真是岂有此理,难道孩子连知道自己父亲名字的权利都没有吗?

“秦武么……秦武……”秦天碎碎念,没有理会秦渊。

“孩子,我是你爷爷啊!告诉我,为什么代养你的人不告诉你父亲的名?为什么带着你消失,不让你我相见?这些年,你在哪里度过?过的还好吗?”秦渊上前,爬满老茧的手紧紧抓住秦天的衣袖,一个又一个问题接踵而至,砸的秦天满口无言。

“你是我爷爷?你有何理由证明?”秦天终于算是摸着了点头脑,自己与他从未谋面,他怎能一眼认出自己?且自己身上也没有什么信物之类的啊。

“咣!”原本双眼发红,情绪昂亢的秦渊顿时给了秦天一爆栗。霸道说道。“我说你是,你就是!”

秦天疼的直嘬牙花子,什么人呐,刚才热情如火,恨不得把自己勒进怀里。自己疑惑一下,就立马翻脸,一顿爆栗送人吃。这什么爷爷啊!

“你和你父亲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还能认错?上天开眼啊!”秦渊感叹。最后秦渊不论如何也要拉秦天促膝夜谈,秦天实在拗不过,只好先把半夏、小郡主安置好,然后再与秦渊聚合。

看戏的人儿们则早已离去。在路上,三三两两的人热议络络,争吵声不停。宁静的夜晚被喧嚣霸占,注定今夜无眠。

秦天安置好半夏等,赶到后山区。秦渊独自一人在等待,那浑浊的眼目让秦天的心隐隐发酸。

“跟我来。”秦渊见秦天到来,没有慈笑,而是面带肃色,径直走向后山深处。

秦天又有些发蒙,这老头,一会儿一个变化,真是难伺候。虽是如此想法,但秦天还是不敢怠慢,紧步跟在其身后。

陡峭的山壁间,有一条石路,路越来越窄,有时甚至需要侧身才能挤过。石路上满是苔藓,曲径通幽,颇有寻仙访道的意境。

夜鸟啼鸣,群星荟萃。而秦渊只顾埋头前行,没有言语。秦天抿着嘴,同样沉默。走了约莫两个时辰,夜已深,翠**滴的草木上已然沾上丝丝露曦,在茭白的月光下,晶莹剔透。秦渊突然止步,没有丝毫征兆。

“到了?”秦天满头雾水,这是闹哪样?放眼望去,曲折幽径,分明路途遥远,但秦渊偏偏在此停歇,秦天猜测,此地应另有玄机。

秦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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