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阔江畔,斜阳倾泻,一群衣着简朴的老人愁眉苦脸的围绕于秦天身边,他们卯足了力气,却未能将秦天撼动分毫。
说来倒是有些奇怪,他们虽然年迈已是迟暮之年,但并非病入膏肓还尚有缚鸡之力,余力汇聚在一起绝对可以抬动一头壮牛,但如今,手脚并用却是撼之不动。
“会不会是他手中之物在作怪?看那俊俏的模样,很有可能是仙人所用的法器啊!”有人指着龙尺惊叫。
“那他岂不是仙人?!”一众耄耋老人面面相觑。
震骇之后,众人还是决定一试究竟,或许是太过虚弱,也可能是心已死毫无抵触了,秦天的手指很容易就被掰开来,果不其然,雪白宝尺一离开秦天的执掌,众人便轻而易举的将秦天给抬了起来。
日薄西山,气息奄奄,秦天生命垂危,朝不保夕,一行人不敢再耽搁,迈开孱弱的下肢急促而去,在此值得一提的是,细心的老妇害怕雪尺惹来祸端特意以青草将其覆盖住了,当然,散落的衣物也一件没落下,部被重新装回了竹篮里。
…………
一户彩蝶翩舞的农家小舍里,一名娇躯薄弱的女子正提着木桶蹶蹶而行,木桶里,清水荡漾,倒映出一张清纯可人的脸蛋来,女子娇美似花,如同出水芙蓉,虽然穿着朴素、打扮浅淡,但依旧掩不住她的不可方物之美。
“茯苓姑娘,快看看这少年还有没有救!”
就在女子以瓢带水浇灌花草时,急促的呼叫声顿起,紧接着,咯吱一声,用繁花编织而成的篱笆门户被人以蛮力推开,女子没有发怒,因为那是熟悉的声音,她平静转身。看着鱼贯而入的老人们,雪眸中透出几分新奇与迷惘。到底发生了什么,钱婆婆她们今儿怎么都过来了?
当抬着秦天的老人们也越过篱笆时,哐当一声。木瓢坠下,水洒满地,将茯苓的裙摆与布鞋部打湿,但她毫无感觉,就这样凝视着那张清秀的脸颊。
若不是老人们再次呼唤,茯苓不知还要愣神到什么时候呢,待反应过来后,如岚素衣飞舞,茯苓慌手慌脚的来到秦天身畔。
“茯苓姑娘啊,你是从大城镇过来的。懂的肯定要比俺们多得多,病人就交付在你这里啦,你看,现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俺们虽然上了年纪,但身子粗糙。能吃苦,有什么重活都可以担当一下,所以千万别和俺们客气啊!”钱婆婆咧嘴,和蔼的笑。
“谢谢钱婆婆,大家快帮苓儿把他抬进屋内吧。”茯苓对着钱婆婆挤出一丝微笑,然后连忙招呼众人搭手相助,秦天的身体情况实在不容乐观。她不敢耽误分毫的时间。
“好勒。”老人们爽快答应。他们也知道,事态紧急,时间宝贵,故而动作格外利索,院子本不大,纵跨几步便到了门槛。茯苓走在前头,她要先行将一切打理好,待钱婆婆等人后脚将秦天抬进来时,她已经打好热水俏立在温床旁了。
“这……难道放在茯苓姑娘的床铺上?”有人迟疑。
茯苓平日里很照顾他们,深得老人们的喜爱。此时要将浑身淌血的秦天放置茯苓的暖床上,他们有些不乐意了,毕竟秦天与他们毫无瓜葛,关键时刻能伸出援手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如今打扰了茯苓姑娘不说,还要弄脏她的床榻,实在过意不去。
“不要紧的,大家快一些好吗?就算苓儿求大家了。”茯苓急的直跺脚。
“老李,你们几个别拖沓啦,人命关天,被褥脏了可以洗干净嘛!”钱婆婆帮着催促。她心细,看出了茯苓的担忧与急迫。
“也是。”老李等人点头。
一番折腾后,秦天安稳落枕,茯苓见状立即陪着笑脸以病人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为理由将老人们请出了闺房。
待钱婆婆一行人鱼贯而出后,灰色衣袂展动,茯苓悄然移至门槛处并伸出素手将门户紧闭。至此,略显狭小的房间终是宁静,真可谓落针可闻,倒有些寂默了。
不过,茯苓怪异的举动却让在外面等待的老人们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而老李更是探头探脑欲从窗沿将里面的情况瞧个究竟,好在钱婆婆及时拦了下来,没有惊扰到内屋的二人。
“你拦我做甚?”老李吹胡子瞪眼。
“你还好意思问我做甚?我倒要问问你这糟老头子到底要干嘛?!”钱婆婆翻白眼。
“这孤男寡女的,若那少年醒来,我怕茯苓姑娘遭了欺负啊。”老李皱眉。
“你懂啥?茯苓姑娘与那少年定是旧识!”钱婆婆撇嘴。
“不可能吧,这么巧?你又是如何知道的?”不仅老李狐疑,其他老人也是以惊疑不定的眼神盯着钱婆婆。
“刚才茯苓姑娘都快急哭啦,小妮子来这里的几年,你们何时见她如此失态过?故而我敢断言,他们曾经一定相识。”钱婆婆非常肯定。
老李等人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在钱婆婆的推搡下,一行人相继离开了鸟语花香的幽静小院。而在并不宽敞的里屋内,茯苓满头大汗的来回渡步。
秦天的伤势太严重了,能尚存一息绝对可以称之为奇迹,但是,眼下此等危机要如何度过?要如何从冥王手里将他拉回来?这是一个问题。
茯苓手里并没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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