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似雪的汉玉台阶上,一袭深沉如夜的黑色战衣铺展开来,分明是两种对比鲜明的色彩,却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反而渲染的恰到好处,仿若一副绝美的黑白素描,令不少情窦初开的女弟子心醉神迷。
玉台渐次向上,连绵不绝,仿似与天幕相连,秦天在其间闲庭信步的挪移,如同出游踏青一般悠闲,对身后那些如狼似虎的炯炯目光受若无感。
看似悠慢的步伐,实际上却是飘逸若风,眨眼之间,秦天便来到了台阶的尽头,四目相对,那双足以沉鱼落雁的雪眸再次晃动起来,秦天一见仙陨又有泪崩的架势,立刻虎着脸说。“坐着不知道腰疼,娘子打算让我站到什么时候?”
仙陨愕然,与以往相比,秦天判若两人,身上似乎没有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思绪不过一瞬,她随即回过神来,裙裾荡开,如同一片此起彼伏的金色麦穗,她起身俏立于凤座一侧。
秦天微微颔首,自若的从仙陨面前走过,待黑发落定,他撩起战衣的下摆猛力向后一甩便坐在了瑞气蒸腾的宝座之上。
安然入座后,秦天不解的看着仙陨,道。“你怎么不坐?”
仙陨眨巴眨巴大眼,彻底凌乱了。凤座虽大,但秦天坐无坐姿,近乎于横卧,硬生生将宝座挤满,根本没给她留有余地。
难道在大庭广众下相拥而坐?仙陨仅是想象一下,肌肤上都泛起了桃花般的红晕,羞死了,她对着秦天使劲摇头,如同拨浪鼓一般。
“数三声,再不过来后果很严重哦。”秦天向后仰躺轻靠在软垫上,星眸眯成一条直线笑眯眯的看着仙陨。
”才不要,过去之后后果会更严重!“仙陨撇嘴轻哼。
“大庭广众之下,我能做什么?”秦天翻白眼。
”哼。休想狡辩!”仙陨还以颜色,并保持高度警惕。
“没办法,只好让斯文见鬼去了啊……”
秦天的脸就如六月里的天,说变就变。前一息还是满脸无奈,转眼之后便是笑若繁花。只是,那灿烂的笑容对于仙陨而言,犹若恶魔的诱惑。
仙陨脸色微变,她没想到,朗朗乾坤下,秦天当真要胡作非为!青丝飘荡,她欲退开一段距离,然而,来不及了。一切已成定局,在她身体还没来得及跟上思维的运转时,秦天闪电出手了。
他的手臂宛若灵蛇捕食,迅疾而精准,大手探出之际。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便以秦天大获胜而落幕。
“只能抱着,不许乱来!”仙陨娇肌紧绷,十分不自在,而玉颊上则写着不舍与羞赧,陷入了两难之地。
“听你这话,似乎在暗示我必须做些什么才好啊?”秦天却是嬉皮笑脸,非常轻松以两根手指捻住垂落下来的秀发。置于鼻端轻嗅。
炽热的鼻息透过瀑布般的发丝喷落在耳畔,仙陨嘤咛一声身子彻底酥麻,继而软绵绵的倒在秦天胸膛,宛若一团厚重的棉絮,轻柔而不失丰腴。
几多载没有这般亲昵与舒心的感觉了?仙陨险些遗忘了,这些年来。她一直带着淡漠的面具,即使是面对仙墓,也少有笑颜,无意间已将芳心深锁,所幸。那个等待许久的良人终是归来了。
“小别胜新婚,娘子,要不我们先温存一番?反正旁人又看不透宝座里的实况。”秦天对着仙陨挤眉弄眼。他却不知,小别胜新婚这句话,深深刺痛了仙陨的心。
“呸,坏胚,尽说些不着调的荤段子!”仙陨知道秦天不愿看到她哭,所以她以娇声嗔语硬生生将泪花定格于雪眸中,好在是背对着,故而秦天毫无察觉。
“咳咳……请掌教呈出仙风等人背叛师门的罪证。”就在秦天与仙陨贴身依偎沉浸于二人世界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突然从长老席位上传来。
“唔……大长老所言甚是,本宫亦正有此意。”仙陨先是瞪一眼使坏的秦天,再平复一番心境,然后才以淡然的语气附和大长老的衷语。
仙风精通伴月教密不外传的尘遁,仙素三人更是供认不讳只求掌教能放过亲人,其实大部分门人都对仙风等人背叛师门的行为深信不疑了,但知道是一回事,做到又是一回事,他们始终不敢相信朝夕相处的同伴竟会是叛徒。
万众瞩目下,一块颇具古风的宝镜自瑞气蒸腾处激射而出,宝镜迎风暴涨,不一会儿镜面竟充斥满苍宇,普通弟子虽然眸掠异彩略显惊奇,但根本不明所以,唯有一些资历深厚的年长者深蹙着眉头,似是想起了什么。
“此镜名为乾坤,曾经震慑八荒,有过一段峥嵘岁月,但时间太过久远,难以追根溯源,它也早已残缺不齐神威尽散,不过,吾教前贤不忍暴殄天物,曾尝试修复,虽然结果不尽人意,但也不至于竹篮打水。”大长老温声细语,为不知情的弟子们解惑。
“大长老,这宝镜便是证明仙风等人是叛党的佐证吗?”有人开门见山的问。
“猴急什么,掌教自会揭晓,等着就是了!”温声细语突然转为冰霜寒言,大长老阴着脸坐在那里,宛若一座积雪多年的冰山,骇得众人噤若寒蝉,不敢再发一语。
现场瞬间安静了不少,掌教属于神坛上的天女,平日里难以接触,而大长老,随处可见,还总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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