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是何人,竟然如此的伤风败俗,光天化日之下,在书房门口调戏丫鬟,搂搂抱抱,成何体统校园能高手!真是有辱斯文!”韩墨荀踱着拐杖,气愤道。他本就是一位深受传统道德熏陶的规矩人,加之自身又古板严谨,洁身自好,讲究的是非礼勿视,严于律己!以至于滴酒不沾,更谈不上寻花问柳,捧场做戏!
孔仪秦也是一怔,随手捋着胡须,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着陈冰,眯着眼睛闪过一丝男人特有的笑意,那意思,哥们,你真行啊!孔大家不像韩墨荀那样顽固不化,恰与此相反,想当初他在年轻时也是激情澎湃,放荡不羁似柳永的一号人物,年轻时也爱留恋风月花楼,把酒言欢,吟诗作赋,曾经惹得无数风华女子为之落泪伤情,岂能在乎这一点点调戏暧昧!
陈冰意识到事情变得有些复杂,在深受传统道德熏陶的韩墨荀老夫子面前搂搂抱抱,他已经从有为青年变成了一位调戏丫鬟的登徒子,这两位老夫子真是会看戏,没看到开头,却看到了**,也难怪他们误会啊!陈冰心里无比郁闷,这回就是掉到黄河也洗不清这身污水了!流言传得多了,也就成了蜚语!但陈冰心情是复杂一点,难堪一点,可一点不怕自己的名声,也不怕这身污水!这个教习对他来说是朱公子强行架在自己头上的,正好可以借着这个缘由辞了这个差事!可是陈冰担心的是双儿,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小姑娘,只是被自己偶然无意在大庭广众抱了一下,就传出伤风败俗的流言蜚语,小姑娘以后在朱家还怎么见人呢!
双儿更多的则是羞愧,慌乱,急得眼泪在眼圈里只打转,此时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匪夷所思的巧合,就算解释也是越描越黑,黑上加灰,图惹烦恼,也因此忘记了把陈冰引荐给两位老夫子!
陈冰合计着要解释这件事却是难如登天,要解释不如不解释,索性想个办法让这两个老夫子守口如瓶才好,他整理了一下衣衫,进门作揖道:“再下陈冰,是朱公子刚刚聘请的教习,久闻两位大家风采,古今难觅,人间少有,特来聆听教诲,今日有缘得见,真乃三生有幸,此生足矣!”
“你就是陈冰?”韩墨荀上下打量着陈冰,早上的事情他也听说了,朱吾能因得罪李家公子祠堂受审,本应施行家法,面壁三个月,老夫子虽然怒其不争,可毕竟心疼自己的学生,有心出面调停,奈何思虑再三,其一觉得这是朱家的家务事,自己毕竟是外人,插手这件事于理不合,其二,就算自己出面调停,也没有很好的办法能化险为夷,徒然丢尽自己的老脸而已。其三,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以他老谋深算的智商,自然猜得出来这次祠堂风波是朱平朱武兄弟两个与老夫人争夺大权的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虽然老夫人对他有敬仰之意,知遇之恩。可是私底下却也拿了不少朱平朱武兄弟两人的好处,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个时候只能明哲保身缩头当老乌龟,以免弄得两头不是人。
可横空出世一少年,名叫陈冰,硬是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将朱吾能的形象来个乾坤大挪移,其手段,其口才,其思绪令人击节赞叹!可没想到,现实总是充满了幽默,从陈冰强抱俏佳人这令人发指的行为来看,这厮分明是有才无德的登徒浪子!韩墨荀如是想道。
“晚生正是陈冰!两位大家有礼了!”陈冰面带微笑,神情间没有一丝尴尬做作,倒是让韩墨荀有点身体僵硬,不知从何说起,眼见这厮做了如此可恶,有伤大雅的事情,依然如此气定神闲,言语间想要训斥陈冰几句,可伸手不打笑脸人,强忍着心头的怒气,只得转过头去一声冷哼,算是用屁股与陈冰打了个招呼!
孔仪秦却没有那么固执,反而有点欣赏陈冰的洒脱。想当初,孔仪秦也是柳永般的风流人物,其才情虽然无法与柳永相提并论,但其花心的程度却有过之而无不及!眠花睡柳,穿梭于花船粉楼,吟诗作赋,彰显风流才子的风流气度。其诗文偏于香艳,于小桥流水,风月佳人的描写刻画堪称典范。虽然大气不足,但却是小资口味的最佳写照,正迎合了花楼小姐们的小资胃口,众花魁为争他一词,使出所有的温柔缠绵手段也心甘情愿。曾有“孔才子倜傥探花楼,众花魁闻声趋若鹜!”的美名!只是如今年过半百,经历过世间百态,却再也没有往昔笑傲花丛的心思了。
而韩墨荀却是十分注重礼法的理学代表,不苟言笑,十分注意言谈举止与世俗礼节,讲究行端坐正,不欺暗室,行事循规蹈矩,墨守成规,凡事必提祖宗礼法,从不越雷池一步,甚至在与老婆小妾嘿咻嘿咻的时候也要千年不变的老汉推车。
想孔仪秦这么个风流人物天天却和韩墨荀这么个正统理家学派的代表人物在一起教书育人,却也好笑,好在二人在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方面的造诣各有千秋,不相上下,倒也能求同存异,相互体谅。
而陈冰学堂门口强抱俏佳人的风流片段也只是使孔仪秦略微惊奇,好久没见到如此大胆狂徒,没来由的心中竟然生出同道中人的欣喜,不尽感概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这厮,竟然比我还狂!
孔仪秦轻摇折扇走上前与陈冰寒暄笑道:“刚刚闻得陈公子大名,实在羡煞的很哪,你若不来,我就要沉不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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