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颜闻言浑(shēn)一僵,知道江白竹这是不原谅她的意思了,于是便再一次重重的给江白竹磕了个头说道:“这一年多里我从不曾踏出我自己的小院子一步,病痛在(shēn)让我寸步难移,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每(rì)都在思索我究竟为什么会落得如此地步。”

江白竹听到顾雪颜突然自顾自的说起话来,也不打断,就静静的听着。

顾雪颜继续跪着说道:“每(rì)我躺在(chuáng)上的时候,脑子里就会开始回想从前发生的事(qíng),我终于想明白了,明白我过去都做下了何等的罪孽。我为我从前对你所做的事(qíng)道歉,我顾雪颜,对不起江白竹。”

顾雪颜说着便跪直了(shēn)子,面色十分愧疚的看向江白竹,眼睛红彤彤的,泪水已经满脸都是。

“对不起。”顾雪颜一边说对不起,一边直直的又朝着江白竹行了一个磕头大礼。

江白竹看到顾雪颜这样,心中多少是有一些触动的。

想起顾雪颜曾经对自己做过的那些事(qíng),江白竹问自己,恨吗?

那自然是恨得,顾雪颜现在看起来有多可怜有多卑微,当初她就有多可恶。

江白竹因为顾雪颜受过多少苦,早过多少罪?

那些记忆仿佛还在昨天,但又仿佛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了。

寝宫里一时之间陷入了一片死寂,只能听到顾雪颜的泪水滴答滴答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唉。”过了好一会儿,江白竹这才终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江白竹挥了挥手,水陶便上前跟顾雪颜的贴(shēn)宫女一块将顾雪颜从地上扶了起来。

顾雪颜见到江白竹如此反应,心中一喜,知道这是江白竹接受自己的道歉了。

看着顾雪颜因为自己接受了她的道歉,就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的表(qíng),江白竹得心还是软了软。

即便她曾经伤害过自己,但说到底她也没有受到什么太实质(xìng)的伤害。并且现在的江白竹感觉自己过得很幸福,每(rì)都能看到自己心(ài)的人。

并且谢君泽从和她在一起了之后,便一直都对她一心一意的,这大宣国的后宫就仿佛的形同虚设。

这让江白竹多少对那些独守空闺的宫妃们多少都有些愧疚。

但若是让江白竹同意谢君泽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江白竹自认是万万做不到的。

所以江白竹只能把自己知道的那些美容方法,还有各种保养的食疗药膳方子都教给那些可怜的后宫女人们。

这顾雪颜虽然从前可恶,但说到底也就是一个得不到(ài)的可怜女人罢了。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既然现在她已经知错了,知道悔改了。只要她以后都能老老实实的不再存有害人之心,那江白竹就大度一点原谅她又何妨。

顾雪颜在得到了

江白竹的原谅之后,整个人仿佛终于从什么枷锁之中解脱出来了一般,整个人看起来都轻盈了许多。

江白竹知道现在顾雪颜(shēn)子非常不好,便给她赐了座,让她坐下说话。

等顾雪颜坐定,擦干净脸上的泪水之后江白竹这才看清楚现在的顾雪颜。

以前的顾雪颜长相还算是漂亮的,皮肤光洁饱满白皙,(shēn)材曲线玲珑,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大家闺秀的味道。

除了(xìng)格嚣张跋扈骄纵任(xìng)之外,单从外表上看顾雪颜以前也是个难得的美人儿的。

可是现在,却完不像从前的顾雪颜了。

现在的顾雪颜几乎都已经瘦的脱了相,脸颊上几乎是一点(ròu)都没有了,让人感觉她(shēn)上只有一层皮包裹在骨头上,双颊凹陷颧骨突出。

瘦的仿佛骷髅一样的脸颊上,一双大眼睛看起来尤其明显,并且看上去还多少有些骇人。

“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江白竹很是惊讶的看着顾雪颜。

之前只是听水陶说过,顾雪颜这一年多来(shēn)子一直都不大好,但是现在看来,这岂止是不太好啊,是太不好了啊。

顾雪颜见江白竹如此惊讶的模样,也是苦笑了一下说道:“这都是我自己造的孽结下的果,怨不得别人。”

江白竹听闻顾雪颜如此说,心理很不是滋味儿。

别人不知道顾雪颜为什么会大病那一场,她是知道的啊。

若不是那(rì)在太后娘娘寝宫,江白竹给顾雪颜下了药,顾雪颜也不会那般寒气入骨,也就不会后来大病那一场了。

原本江白竹是知道的,因为那种药而受了寒气之后必须要十分严谨的好好保养,才能完恢复健康。

当时江白竹也只是想要给顾雪颜一些惩罚而已,没有想到竟然把她弄成了现在的这幅样子。

江白竹心中不(jìn)开始对顾雪颜感到有那么一丝内疚了。

见到江白竹有些内疚的看向自己的眼神,顾雪颜以为江白竹那是在同(qíng)她,于是便朝着江白竹勉强一笑说道:“多谢姐姐关心了,我这幅(shēn)子骨不知道还能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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