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也不知他是不小心的碰了什么地方还是怎么的,那空空的四面墙壁便突然异动了起来,转了一个面后,便露出一排放着珍宝的柜架。

这些柜架枉秉自然是知道的,因为平时这些东西都是由他在打理,每每玄天上神带回来什么稀罕玩意儿,都是直接丢给他拿去保管的。

若是以前,见天帝这般举动,他定是会大吃一惊,然后觉得十分不妥的。

如今却是没什么表情,因为如今架子上的这些东西都已经不是曾经放在上面的那些了。

现在的这些都是天帝后来命人送来的东西,终归都是他的东西,他想看便看罢,反正上神不稀罕这些玩意儿。

似乎也是没有想到这上面放的竟都是自己赐给玄天的,天帝眼中微露意外,而后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望。

总觉得这上面其实该放一些別人的东西才是。比如什么有纪念价值的东西或者是与谁的信物之类的。再或者是什么秘密。

但是这般循规蹈矩的放着这些,倒让人一点错都挑不出来。

正心中惋惜着,眼角余光忽然撇到了在一堆珍宝中的一个盒子,目光忽的一滞。

他可是记得他可不曾赐与过玄天这么一个盒子啊,而且这盒子材质看起来还挺特殊,周身也是隐隐约约能察觉到几丝仙气缭绕。想来是有禁制护着的。

里面有什么东西吗?竟然被保护得这样严密。

天帝眼中忽的便起了几分兴味,走过去便伸手去拿那个盒子。

这时,一个冰凌凌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了起来,“天帝到访,可是有何事?”

天帝面色微僵,却是很快便调整了好了情绪,收回探到了一半的手,回身笑得一如既往的温柔慈祥,温声道:“玄天回来了?”

玄天走进屋中,随意扫了一眼里面柜架上的东西一眼,最后目光停在他旁边的盒子上一瞬后,便不动声色的挪开了眼光,漠然道:“刚刚我出去拿了个小玩意儿,并不知天帝会到访,不然必是留在宫中,亲自接迎。”

“是本座忽然想来找你说些事罢了,倒正巧运气不佳,你正好出门了。”

“有何事,天帝直接命人来唤玄天便是,倒是不必劳您亲自跑一趟。”玄天手指微微动了动,墙壁上的柜架转了个面。而后看向枉秉道:“还不快去为天帝沏一壶好茶来?便备在庭院中的小亭中罢。”

他这话虽然看似只是在吩咐枉秉做事,但是却是无形中对天帝下了‘逐客令’,要他移驾庭院。

天帝微笑着,仿佛没有听出来他话中的意思一般,甚至还顺口应道:“如此甚好,想来也是许久未与玄天对弈了,进来时便见着那庭院中摆了一局残局,便趁今日,再与上神切磋一二吧。”

“请。”玄天伸出手,对天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天帝便笑眯眯的先跨步出了房间,只是在那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意深处,却是藏了几丝冰冷。

玄天随即跟在身后,出门前,不动声色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墙壁,眉头微微皱了皱。

枉秉翻箱倒柜的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出一罐子最为昂贵的仙茶。

虽说是用来伺候天帝的,也不算辱没了此茶,但是他心中还是十分的肉疼啊。

玄天上神平时都不爱喝这些东西,故而枉秉一般都是泡了中上等的仙茶给他,因为知道,玄天上神是不会喝的。那些茶往往都是冷透了只能倒掉。所以他才一直舍不得泡这最好的。

抱着罐子悲痛了半晌,枉秉才不情不愿的拿出去泡了。

待他泡好了茶,送去与上神和天帝之时,便见二人已经对弈了起来。

枉秉刚才走近,准备奉茶,便听到天帝问了玄天上神一个问题,“玄天,你可还在怪本座当年没有护下那邀月?”

枉秉闻言一怔,然后身体便僵在了原地,仿佛是窥伺到了什么秘密,只差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