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笑说:“好啊,不知杨总和刘总你们谁雇我啊?”我将杯中的酒喝完,又倒满。

“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个错别字,跟我唠叨了半天,好像我挣他两千还是他的施舍。”

“算了,反正他马上要倒闭的。”

我听完觉得也对,在自己所有的职业生涯中,百分之百的命中率,一定可以的。

“来,为了未来干杯!”

“说实话,风子,你也老大不小了,总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吧?”

“什么不是办法,我老爹给我留了一间屋,一规划,一征,哥也是个富二代对不对,那时候,酒吧,车行,算个屁,我开一个4s店!”

“你就这样作死吧,有事情你说出来,我们帮你,没有必要过来喝一顿酒,然后又像以前那样一个人出去瞎混。”

“算了吧,你们啊…我告诉你们,这个世界,你认真就输了,哪个大哲学家说的来着,人一思考,上帝就发笑,你一认真,便输了。”

我想我喝的有点头晕了,起身告辞。

“我送你回去。”

杨庆军起身说。

“算了吧,你们知道我的,喝醉了就睡,觉不会走,现在刚刚好散散心。”

两个人看着我走出酒吧。

酒吧外,已是深秋,街边的树叶凋落了一地,映照着黄昏的余晖,分外悲凉。我打了一个冷颤,裹了裹衣服。自从我爸死后,很少喝醉,只有一份醉意便收场了,因为我怕自己会哭。

裹着衣服,沿着满地的黄叶,往家里走,看着街边车来车往,看着楼宇间折射的冷光,忍不住要在心底自嘲一番。

我叫吴良风,这名字是我爸取的,可问题我爸是一个算命的,然后给自己的儿子取了这么一个名字,多少有砸自己招牌的嫌疑。当然,要说招牌,他还真没有,平日里是在电厂上班,空余时间当个神棍,当然他这个神棍一点都不神,只是给上门的人取个名字,找个东西,可问题是,他给别人起的名字,我在上测过,没有一个是满分,我问他这是为什么?

“水满则溢,月满则亏,亢龙就有悔,你一个普通人取的太圆满,福不住。”

听到这样的话,只能暗自笑他道行不深,不然像其他出名的神棍,那个不是赚的盆满铂满的,缝年过节,达官贵人,富家商贾登门拜访的。对于他这个业余好,我只能保持着看热闹的心思,作为他本人来说,一直以神算自居,而且对对那些知名的同行嗤之以鼻,斥之曰:“骗子!”对于他这样的言语,我只能理解为同行相轻或者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

在我的记忆里,我一直没有见过母亲,连照片都没有,这件事情问过他,他的回答是难产死了,至于照片,说家里穷,没有照过。这样的话,我曾产生过怀疑,我是他捡来的,或者抱养的,但是经过我多方和邻居的打探,我确实有一个漂亮的妈妈,他有一个美艳动人的妻子,真的是难产死的。我曾试图找出他们结婚证,可是一直都没有找到,真如他所说一把屎一把尿把我养大的,虽然听起来有点邪恶。

他一生大概算的最准的是自己的死。

那年我大学刚好毕业,在不远的另一个城市有苍老师代言的游戏见面会,我和室友都商量好,定好了车票,结果他一个电话说自己病重的不行,要我回去。

在老师与父亲之间,我选择了父亲,反正老师以后有的时间见面,结果当我风尘仆仆的回去时,他笑着准备了一桌子菜,等我回家。

“毕业快乐!”

好吧,虽然他笑起来一如往日充满正能力,可是看着他的笑脸,我真的很生气啊,大学毕业的最后,我们说好的青春旅行和散场,被他给搅黄了,而且用那么荒唐的一个借口。

那晚我对他发了脾气,然后晚饭吃的很不融洽,第二天,那个活蹦乱跳的人,再也没有起来,医生说是心脏病突发,但是我知道,他们单位每年都有体检,他没有心脏病。

我想,肯定我气的,这是唯一的解释。

别人坑爹,我是克爹,就像薛丁山和薛仁贵那样吧。

其实我想告诉他,经过一个晚上的思考,我不生他的气了,可是这句话终究没有机会说,倒是他给我留了一张纸,上面说给我留了命理方面的书,实在混不下去了就去骗一骗人,语气一如往昔的轻松,然后说,学会这些,只能起个名字,丢了东西只能算个方位,至于吉凶啊,命运之类,你就不要算了,最后以非常严厉的口吻说,绝对不要给自己算命,因为那个真的很不准。

依如我小时候他教我时说的那样。我们家这是祖传的神算,一不算吉凶祸福,二不算自身命理。我当时摇着头说:“老师说这是封建迷信,不能信!”

我收了他的书,对于他这样的话,只当他想要和我开个玩笑,却一语成谶。

大学毕业,曾经想过走仕途,安安稳稳地过一生,可是国考、省考,不论怎么努力,依旧徘徊在面试之外,我想这就是我考二流大学,而别人考一流大学的原因。

后来参加地方考试,这个很有信心的,那时天天看书,准备充分,然后看着和自己一起进去的同学,那些自己知道连高中都没有念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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