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印象一般,又冷又硬,用方野遥的话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

方野遥抱着对方的胳膊,探究地打量着这间烧塌的房屋,鼻子耸动了几下,“奇怪的味道,应该……是血,而且,量还不少。”

他拍了拍谢景容的胳膊,指了指里面,“去那里。”

谢景容挪动脚步,却听见“哐当”一声,他似乎踩上了什么东西。

他稍稍抬脚,垂眸道,“匕首,烟斗。”

方野遥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弯下腰去仔细观察,“阿容,你不觉得这场大火很有趣吗?”

“不觉得。”

“你这人真无趣。”方野遥摇头,“你瞧,一个姑娘的房间内,怎么会出现烟斗?”

谢景容没吭声。

方野遥接着道,“这房间里烧剩下的,最差也是楠木,而且这烟斗……啧,大概是路边随手看的一棵树打磨出来的,不像是这房间里的东西,应该是有人带进来的。”

“可若是有人带进来的,那不就更加有趣了吗?”

他的鼻子又动了动,“放火,为的不就是毁尸灭迹吗?可你看,我们将这座宅院转了一圈儿,别说是人的尸体了,连条猫狗的尸体都没见着,却偏偏……”

方野遥随手一指,“这里有一大滩血迹,这血迹的位置也很妙,看那只剩四个脚地床榻,大约是有人在这床上淌干了自己全身的血,可尸体呢?”

方野遥凑到谢景容的耳边,“你说,会不会是那尸体自己爬起来跑了?”

说完,他笑了笑,“你看,这场大火何止是有趣,简直是有趣极了。”

谢景容却仍旧八风不动,他抬头看了看天色,道,“少爷,你该吃药了。”

方野遥的面色立时僵住了,片刻后,他嘟囔着,“你这人真没趣。”

“还有,我不喝药。”

对他那灵敏的嗅觉而言,喝药简直堪比酷刑。

只是方野遥那“破烂”身体,要真的断了药,怕是没几天就要一命归西了。

也幸好,方母知道自己儿子的德行,为他请了谢景容这个护卫。

每次都能把药灌进方野遥的肚子里,至于是怎么灌的……不说也罢!

方野遥正苦苦思索着不喝药的理由,暂时将那场有趣的大火放到了一边。

但,被他惦记着的那两位,彼此间的气氛却有些凝重。

面对程牧珣的疑惑,沈非白只是反问道,“你不想帮?”

程牧珣一愣,“不,我只是……”

“小玉。”沈非白抬手,轻轻抚上了程牧珣的脸颊,“我并不是非你不可。”

沉默了一会儿,程牧珣才艰难地张口,“什么意思?”

沈非白笑了笑,“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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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这次是正常的章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