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而退就是。你家老爷正休息着,难得能睡会儿觉,也就莫要叫醒他了。”

“晓得了。”

钟老大夫说完,将手洗净拭干,这才去了前院正厅。

刚看到程牧珣,钟老大夫就忍不住一愣,这位小郎君的气度,倒是和旁人不同。

钟老大夫行医多年,也为贵族公子们诊过脉,那些富贵人家养出来的小公子们,看起来就更加闲适优雅些,一举一动带着后天教养出来的气度。

而正坐在正厅中品茶的程牧珣,虽衣饰陈旧,但气度不凡,举止有度,让人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禁不住高看几分。

程牧珣慢条斯理地将手中茶盏放好,站起身,对着钟老大夫行了一礼,起身后忽然开口,“钟老最近可是经常夜半惊醒,夙夜难寐?”

钟老大夫微微一愣,下意识地道,“小郎君怎会知晓?”

继而想到这小郎君来此的目的,心中有了些许猜测,或许这小娃娃倒确实懂点儿医术,只是这夜中失眠一事,不需切脉,只观望起色亦可确认,实在算不上什么手段。

却不想,下一瞬,程牧珣不知道从何处摸出一个黄澄澄的杏子来,“钟老的失眠之症也不难解决,吃个杏子就好。”

钟老大夫:……这到底哪儿来的小骗子!满嘴胡话不知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