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榆坐在换鞋凳上不动,苏涧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你找我什么事?”

本想去找苏涧的苏景榆往客厅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离开张篁雅家,她想了想,说:“说来话长,明天再说。”

电话没有挂断,苏涧试探的猜了猜,“是不是我爸说了什么?”

“嗯,你们走后没多久,他一个人回来找我,和我聊了很多。”

果然是因为爸爸,苏涧立刻发誓,“我和爸爸解释了,咱们手上的戒指不是一对,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

苏景榆笑了起来,“这些明天再说。”

挂掉电话,苏涧捂脸在床上滚了一圈,浴室里水声停止,苏涧睡回自己的位置,往上扯了扯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小脑袋,乖乖巧巧的看着浴室方向。

曼妙的身姿穿着性感的睡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手上带着些许寒意,钻进被窝后和她保持距离。

苏涧等了一会儿,主动靠过去抱住了秦月枫,在被子底下找到秦月枫的手,给她捂手,“暖不暖?”

源源不断的热意从苏涧手上传来,秦月枫笑答:“暖。”

苏景榆去找张篁雅,张篁雅在她打电话的工夫泡了一壶茶,看见她,张篁雅将茶倒到杯中,递过去,“知道你喜欢喝茶,就泡了茶叶。”

夜里不适合喝浓茶,张篁雅减了茶叶的量,味道淡了许多。

苏景榆喝了一口,目光在客厅扫了一圈,将陈设布局看了个大概。

“你很少在这里住吧?”家里的摆设整整齐齐,电视机柜上摆了几件装饰品,没有任何杂物,整洁得就像酒店。

张篁雅佩服苏景榆的观察力,没有否认,“我偶尔住这里,一般情况下住酒店,或者住筱沐家。”她直直的看着苏景榆,“以后应该会常住这里。”

这句话的意思太明显了,苏景榆躲开她灼|热的目光,捏着茶杯看向博古架。

新中式红木博古架和现代设计相辅相成,看着摆置在架上的一件窑变蓝色瓷瓶,苏景榆问:“那些都是古董吗?”

“不是。”张篁雅见她对瓷器感兴趣,放下茶杯起了身,指着其中一件釉光深邃纹饰细腻的缠枝牡丹纹玉壶春瓶说,“只有这件算得上古董,其他全部是现代品。”

苏景榆走近细看,她对瓷器的鉴赏略知一二,通过新得不能再新的釉面色泽,看出这些是现代窑出品。

“景榆,晚上留下来吗?”看着她认真辨赏的侧脸,张篁雅将自己的目的宣之于口。

她今天带苏景榆回家,就是想让苏景榆住这里。

话问得这么直白,想当做听不懂是不可能了,苏景榆的目光从博古架转到张篁雅脸上,比起冷冰冰的瓷器,张篁雅脸上的真挚笑意温暖又动人心。

“我没有睡衣。”这里不是酒店,不会随时给客人备着干净的睡衣,苏景榆委婉拒绝,“住这里不方便。”

“你跟我来。”张篁雅带苏景榆去衣帽间,推开其中一扇柜门,“这睡衣可以吗?”

在缙天酒店见过苏景榆自带的睡衣之后,她买了一模一样的款式备着。

睡衣不止准备了一套,从轻薄的真丝到严实厚暖的珊瑚绒,春夏秋冬四季都有,苏景榆讶然,“你怎么会准备这些?”

她转头看张篁雅,张篁雅弯起唇角,“想让你住这里。”

“记得那天晚上泡温泉吗?你的衣服,其实是我亲自买的。”

是她亲自买的,而不是秘书。

苏景榆在这个时候想到的是另一个问题,“那阿涧她们的衣服?”

“那些是秘书去准备的。”

苏景榆回头看着柜子里的衣服思忖,看出她又要拒绝,张篁雅心里轻叹了口气,做好送苏景榆离开的准备。

苏景榆:“只是睡这里,不做其他的。”

张篁雅一听,心情直转而上,她冁然而笑,勾了勾苏景榆的手指,“苏总,你说的其他是什么?”

苏景榆:“……”

强冷空气夜袭江临,冷风呼啸,大雨倾盆,秦月枫给苏涧掖被角,她一动,苏涧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苏涧往秦月枫怀里缩,搂着她腰,亲昵软绵的叫她的名字,“阿枫。”

贴近的声音落在脖颈间,撩起几丝酥|麻,轻而易举勾起了冲动,秦月枫压下感觉,动作温柔的揉了揉苏涧的发丝,温声软语的回应她,“我在,睡吧。”

雨下到了第二天,清早醒来,神清气爽,苏涧用早安吻叫醒秦月枫,秦月枫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又闭了回去,“再睡一会儿。”

“秦总,该起床去公司了。”苏涧捧住秦月枫的脸,吻她眉心,“您的苏助理今晚想早点下班。”

苏助理?秦月枫不记得自己的助理中有姓苏的,“我没有苏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