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如既往是灰冷的,漫无天际地铺掩开去,染出大朵大朵诡异的乌云来,黑压压的令人徒然生出不痛快来网游之天下无双。细密的雨丝漫天飘落下来,纷纷扬扬将整个城市沦陷其中。吉野一个人撑着伞行走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青石路铺就的小径在这斜风细雨中显得越发苍郁起来。他缓缓越过坂道,走过一段长长的缓坡,眼前呈现的便是一片荒凉的墓地。
最近的天色越发灰暗起来了,几乎看不到晴暖的日子。有多久没有来看爱花酱了呢?记得上一次也是这样细雨蒙蒙的日子他来给爱花扫墓,然后再次遇见真广,再然后就是被卷入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因果孽缘之中。他抬头看了看这灰蒙蒙的天,低低叹了一声,握紧了手中的那把伞,朝着不破爱花的墓碑径直走去。
吉野将伞搁在墓碑旁,目光清澈,淡淡的神情却牵扯出如丝般绵长的悲伤:“呐、爱花酱。你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这因果?”
遥远的天际,似乎传来那个女子盈盈的声音――所以,一切都是吉野先生的错。
“一切都是我的错吗?”吉野仰起脸,静静仰视那青灰色的碑面和猩红如同鲜血的字迹,喃喃出声,“那么,我该如何补救呢?爱花酱你告诉我啊,我该如何补救呢?这合该被诅咒的因果啊――”
越来越密集的细雨渐渐吞没了他的声音,海涛伴随着海风渐渐强盛起来,吹乱了他齐整的浅褐色额发校园能高手。他微微阖上双眼,双手合十拜了几拜,又睁开眼睛静静地望着墓碑,忽的轻笑出声:“呐、爱花酱,如果一切注定都是错误,就由我的这双手来终结吧。”
――如果注定要有一个人悲剧,才能换回大团圆,那就让“始作俑者”的他来终结吧!
吉野在墓前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额发,又呆呆怔了一会儿,这才走上前去拿起雨伞准备回去。该发泄的已经发泄,该宣布的也已经宣布,也是时候回去了。――说到底来墓前无病□什么的,终归还是他太矫情。
吉野自嘲地笑笑,转过身去,准备朝着来路继续返回,墨绿的眼眸里却完整地倒映出一个人安静站立的身影:金黄色的短发被雨水打湿而柔顺地贴合着,穿着黄黑色相间的上衣和白色的裤子,内里是深红的衬衫――与那人猩红的眸子是一个颜色的。那人只是静静地站着,脸上的弧度一点一点扬起来,勾勒出一个吉野无比熟悉的嚣张笑容来。
――啊、啊,这是何等熟悉的一幕啊!
斜风细雨的天、不破爱花的墓前、相互凝望的两人...一切还未开始之前,就是这样的一幕!
吉野微微垂下眼,轻轻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伞撑开来,又向前走了几步――直至与真广的距离只剩下几十厘米――这才停下脚步。他将雨伞略略往前倾斜了一点,遮住漫天洒在真广身上的雨丝,这才笑着问那人:“真广,怎么出来都不带伞呢?”吉野没有问那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想来是跟着自己过来的吧。更不会问那人在雨地里站了多久,看了自己多久――从真广滴水的额发与贴在身上的衣服可以看出,想来是站了好一会儿吧。
四目相对。墨绿眸子里印上金黄色短发的少年,猩红眸子里晕出浅褐色短发的少年。
“吉野...”真广沉寂的眸子似乎被点燃了光亮,他低声喊着心爱之人的名字。
“嗯。”吉野依旧是浅浅的笑容。
真广却在听到那声轻而浅的应答之后猛地抱住了吉野。――总算、总算又将那人抱在了自己的怀中!是真实的、饱满的泷川吉野,而不是那些虚无的幻影!真广在吉野的耳畔发出一声极其满足的叹息。这声叹息使吉野已经扬起的准备推开真广的双手又缓缓放了下来,他的眼角微微有些酸涩,面上也不禁带上一丝怅然,他终于狼狈地别过头去。
“吉野,为什么要选择离开我?”耳边,依旧是真广不依不饶的低问声。真广喷吐出的男性独有的气息顿时让吉野的耳垂染上一层可爱的粉色,有如叹息般的委屈询问却忍不住使他的眼底稍稍晕上一抹水雾,他匆促地垂下眼睑试图遮掩这些莫名而来的水雾。
然而真广却不愿意放过吉野。他似乎不满足于这拥抱,长久而来积压的渴求与思念如潮水般席卷了他的脑海――他要与怀中那人更加亲密。真广向来顺从自己心底的念想――他攫住吉野的下巴,微微俯下头,就将自己的唇贴向那思念已久的殷红的唇瓣!
在真广逐渐变得火热的亲吻之下,吉野禁不住低吟一声,感觉身竟像是脱力一般!――啊,这如同暴风雨一般猛烈的亲吻,他渴望已久的亲吻!
吉野甚至能感觉得到真广舌尖所征服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次掠夺都带起一片颤栗,挑/逗着他的舌与那人的舌尖共舞!他就快窒息在这狂暴的亲吻中!――啊、啊,不该啊,怎么可以啊,一次又一次在爱花酱墓前亲吻...果然如同爱花酱所说的,一切都是他的错啊!这是何等令人诅咒的因果啊!
良久,终于积聚了一点力气的吉野猛地将还在他唇瓣上流连厮摩的真广推开,他喘了几口气试图平复剧烈跳动的心脏――他怕、怕再这样亲吻下去他就无力再挣脱不破真广编织的这甜蜜罗网了:“真广,够了!这是在爱花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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