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地朝着吉野的房间掠去,周身围绕着的深蓝色魔法竟比平常浓郁了不知几倍。――锁部叶风是用上了“瞬步”,一种比瞬移耗费更多魔力、需要更多限制才能施展的魔法。

现在,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绝对、绝对不能让吉野就此睡去,哪怕拼却她这一身的魔力!身后还传来不破真广声嘶力竭的悲鸣――

“不用你说我也会滚!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守在吉野身边等他醒来!”

叶风没有回头,她的眼底第一次闪过那么浓重的戾气,浓重到快要将她吞噬。心底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嘶吼:不破真广,你最好给我祈祷吉野平安没事。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会让你为他陪葬!

真广目送叶风抱着吉野走进房间,压抑已久的魔法因子再次紊乱暴动起来,一阵一阵冲击他的身,使他忍不住剧烈抽搐起来,最终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他眼前一黑,仰头就昏倒在这空旷的大厅里。

躺了不知有多久,真广终于从剧痛中苏醒过来。冰冷的大理石紧紧贴着他的脸,那份春末料峭的森冷寒意又让他清醒了一些。强忍住体内不断乱窜的魔法因子带来的钻心疼痛,他撑着身体慢慢坐起来。

现在还不是顾着自己的时候,吉野、吉野――

真广狠狠按住快炸裂般胸口,咬紧下唇,一步一步挪向二楼。――他必须要到吉野身边去!

可距离叶风对吉野施展魔法已经多久了?是一个小时,还是一个晚上了?――那么久那么久,久到他甚至以为快要抵达生命的尽头了。吉野却还未醒来!真广的心底开始慢慢滋生出一种名叫绝望的东西,他的眼里也沾染上这种深深沉沉的死寂来,这些情绪攀附上他的脑海,再也无法被甩脱。随即,诅咒伴随着毁灭开始疯狂地将他吞噬――

该死的左门、该死的附魔枪、该死的――!

若不是那枪里面只有一颗子弹,真广真想不管不顾冲回爱花墓前捡起他掉落的枪,就这么给锁部左门来上一枪,让他也尝尝死亡的滋味!――即便那份滋味及不上他心底丛生的绝望的万分之一!

啊、啊、啊,他要诅咒锁部左门、诅咒这因果、诅咒他自己!

“吱呀――”门被打开的声音成功地阻止了真广内心的暴动,是锁部叶风!真广像是如梦惊醒般猛然跳起来,眸子中的空洞与疯狂被希望点亮。他走到叶风面前,死死地盯着她,试图从她那里得到热切期盼的答复。

“不破真广,你该庆幸子弹没有打中心脏。否则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就算始之树亲自来救也救不活吉野!”叶风紧绷着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残酷无情的话语像是一月里的寒冰,“可虽说是救活了吉野,也只是让他脱离了生命危险而已。”

“只是让他脱离了生命危险”――,是什么意思?真广茫然无措地盯着叶风,在这一刻他忽然发现他听不懂她的话了。

“剩下的要看吉野自己的意志了。”叶风一字一顿地说,“能不能从沉睡中醒来,看他的求生意志了!”――她已经尽了力,甚至不惜违背祖训用上了锁部一族的禁术“神愈术”,也只堪堪将吉野从鬼门关拉回来!

不过违背祖训什么的,也是锁部左门在先!锁部左门,是不是本公主太放任你了呢?!叶风的眼里闪过一丝厉芒,心底已经在暗自琢磨着该怎样让这个“始作俑者”尝尝伤害她心上人该付出的代价来了!

“植物...人?”半响,真广才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

“呐、不破真广,你是不是很高兴呢?!你是不是在心底暗自得意呢?!你做出这幅假惺惺的表情是要骗谁呢!!”那个名词激怒了叶风,压抑已久的怒火喷涌而出。她扬手,猛地甩了真广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响彻了整个走廊。“你看啊,拜你所赐,活生生的吉野变成了植物人!你倒是看啊!现在,你可以尽情地去欢歌了!!”

真广握紧了拳头,却终于没有反击出去。这是第一次,有女人胆敢打他而他竟然没有还手。――他合该为自己的罪孽负责!

“不过你记住,如果吉野没有醒来,我必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盛怒之下的叶风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冰冷起来,昏暗的灯光下,真广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眼底翻腾的某种深恶痛绝,“不破真广,我以始之皇女的身份起誓,上穷碧落下黄泉,我必定让你付出同等的代价。”

“那时候不用劳烦你出手,我自会了结自己。”真广哑成一线的声音,终于回响起来,“现在我能去吉野身边了吗?我要守着他直到他醒来,作为洗清罪孽的一部分。”

“随便你!”

叶风听到这话,脸上的冷霜微霁,转身拂袖而去。她知道吉野若是醒来,第一眼想见的恐怕还是不破真广吧。哪怕那人差点就要了他的命!哪怕自己为他付出了那么多!

昏暗的灯光下,脸色苍白的吉野苍白安详地沉睡着,嘴角淡淡地勾着,一如既往的宁静表情顿时让踏进房间的真广心锐痛了一下。――呐、吉野,睡梦中的你,究竟身处哪个甜美的国度?有爱花酱的世界,会比有我在的这个世界还要美好吗?

他缓步走到吉野床边,顺势坐下。然后,他静静地看着床边那人,褪去所有的戾气和桀骜,他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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