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意乱情迷起来...他有些懊恼地咬了咬唇,手中捏紧了拳头,狠狠鄙视了一番这么轻易便着了对方的道的自己。

吉野抬起头,却发现真广的眼眸里闪烁着无比灼人的光芒,像极了三年前那几夜,那人对他动情时的眼眸。他在心底略带酸楚地低低喟叹了一声,面上却越发不显山露水起来。随即,他看见真广的动作只是僵了一会儿,又打算继续之前的行为。他听见心底更为悠长的叹息声,手中却猛然发力――他甚至用上了魔法的力量,这才将紧紧贴着他的真广推开。

“不破君,你喝多了。”

吉野听见自己的声音淡漠而沉静,却如同利剑,猝然划破彼此间所有的暧昧纠葛。随即,他垂下眉眼,匆促地从真广身旁走过。他不想、也不敢看身后那人此刻的表情。

而不破真广只是站在原地,一言不发,甚至没有半点动作。他低垂着头,略长的金黄色短发遮住他的眉眼,令旁人无法读出他此刻的神态变化。

夜,漆黑如墨,月光清冷有如寒霜,照在那一堆碎裂四散的残骸上,散出幽幽的光。

这场旖旎开头悲怆结尾的梦,是酒精的力量呢,还是“幻”的作用?不得而知。不知不觉间染上昨夜的表情的真广对着镜子牵了牵嘴角,勉强许久,却终究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笑容来。――切、是太久没有笑的缘故了吧?他拍了拍僵硬的脸,直到脸上泛出一丝嘲讽的弧度。

真广冷冷盯了一会儿镜子中的人,随即烦躁地将手上的毛巾一扔,猛地打开门就朝外走去。只是没走几步,他却不得不停下步子,――他看见对面紧紧闭了九天的门在此刻忽然开了。然后,他透过他蓦然睁大的眼睛,看见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泷川吉野?!

在认清那人是谁之后,真广的身躯彻底僵直起来,他的脑海迅速划过那个清晰到似乎深入骨髓的“梦”。――那么昨晚发生的一切究竟是梦境,还是真实?

这一瞬,真广也开始迷糊起来。他的视线扫过吉野的脸蛋、脖颈,甚至青年的身上下,目光极尽肆无忌惮,似乎想透过青年的衣衫看到内里白皙的肌肤与年轻的躯体。随着这些动作,真广的喉头禁不住上下滑了一下,他的眼里也隐隐透出一些炽热。很显然,他再次重温了那个香艳的“梦”。――然而,他却不曾觉察到自己的这些变化。

这边,吉野刚一开门便看见真广,不由地也怔了一下。只是很快,他察觉到那人毫不掩饰的目光。这目光令他有些难堪起来,他甚至觉得在这目光之下,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裸`露在男子面前。他下意识地掩了掩衣领――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昨日真广喷吐的暧昧气息,随即一言不发,低着头径自朝着盥洗室走去。

之后,便是洗漱、吃早餐、整理东西,直至两人一起出门。沉默的气氛就这样维持了一个早上,谁都没有轻易打破。虽然彼此安静着,吉野却能感受到真广的目光追随了他一个早上,依旧是如此放肆。不破真广的字典里怕是没有“适可而止”这个词语吧,他也只能面无表情故作没有任何觉察。

并肩行走在路上的时候,两人终于有了交谈。

“事情办完了?”还是真广式的口吻,张扬却又处处透着漫不经心。

“嗯。”

“之前也没问泷川君,你那天...是怎么了?”中间那些词语,被真广含糊地略掉了。

“那是老毛病了。”吉野抬头看了真广一眼,勾起一抹浅笑,“我想,不破君是不会有兴趣知道一个病人的无聊病史的焚命。”――吉野知道真广在关心他,哪怕这么笨拙的言辞,他就是知道。可是知不知道是一回事,接不接受又是另一回事。或者说,他别无选择,只能一次又一次浇灭可耻的欢喜,冷然推开真广。

“是吗。”

淡漠的话语、疏离的态度,对面那个人依旧如此冷淡啊。不,这次归来,那人对他更冷淡了!真广嗤笑了起来,笑自己这些自作多情。他的眸子里却掠过大片的晦涩,――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脱口而出“我有兴趣”。

“以后还要麻烦不破君你多多担待了,在我突然发病的时候。”

“凭什么我要迁就你?”真广紧紧抿着唇,脸上隐忍的怒火清晰可见。

吉野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以前的真广不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吗,对尚且素不相识的羽村君也能伸出援手,怎么...?看来,他还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吉野在心中嘲笑了几声,他强压下因真广的冷漠而骤然翻腾起的委屈,浅浅笑着:“如果不破君不愿意,就当我没说吧。”

“你是从哪里看出我不愿意的?!”

真广的语气更冷了,就快凝结出寒冰。两人周围的气氛猝然紧张起来,吉野动了动唇,就想要说些什么,却终于还是沉默了下来。眼前这个男人...好陌生。那人又为什么生气?现在的他竟再也无法了解真广的心了,吉野淡漠的墨绿眸子里染上点点哀伤,――原来三年的时光,竟可以将两人拉得如此遥远吗?

“吉野!”远远的,传来女子呼喊他的声音,令他猛地一个激灵。牙齿不意咬到舌尖,弥漫开一股钝痛,却使他的大脑清晰起来。他意识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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