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夜晚,幽蓝的月光如水一般洒下来文阅游之月色辉煌。不破真广一个人坐在桌子旁,紧蹙的眉头昭示了他内心的极其不宁静。他在想白天发生的事情――锁部叶风带来的消息、吉野的反应、他与吉野教握的双手,以及吉野与叶风两人出去的和谐背影。
――啧、该死的,吉野那家伙!
真广的眼底闪过一些暴戾之气,一瞬间他的心底涌起一股暴起去夺回吉野、将那人死死放在自己视线范围之内的冲动。正想着,忽然那日被破魔枪打中、浑身是血怎么也止不住的吉野的身影闪过脑海,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不禁让他打了个寒战,终于从暴戾之中清醒过来。这该死的占有欲――,他不禁暴躁地扯了扯头发,死死压抑下心底所有的渴求。他的面上也呈现出一种深深的疲惫,交织着无边无际的躁急,折磨得他不得安宁。
――啊、他是快疯了吧。这样下去,他真的会疯的,为了一个名叫“泷川吉野”的人而疯。
“咚咚咚”,清脆的敲门声响起,在这不开灯的房间显得异常清晰。这个时候敲门,会是谁――?真广不耐烦地看了看大门,没有半分起来的想法。大约是锁部左门或者羽村惠吧。他在心底暗自揣测着,这揣测使他越发没有兴趣去开门了。
然而敲门的人显得颇有耐心,持续不断的声音敲击着真广的耳膜,一下、又一下,终于使得他越发烦躁、怒火丛生起来。他猛地从椅子上起身,快步走到房门边,大力拉开了门。他正要冷言出口,却在看清门外之人究竟是谁之后生生将话语梗进喉头!
那个有着深褐色短发、墨绿色眼眸、正浅浅笑着的少年,不是泷川吉野又是谁!
“吉野?”一瞬间,他甚至不能确定是不是自己的眼花。
“是我。”少年嘴角含笑,轻轻点头。
“你怎么会过来?”欢喜大过惊诧,在这一刻喷薄而出,满满鼓胀在真广的胸口,竟让他不知如何应答是好,只得讷讷地反问出声。
“怎么,真广不欢迎我吗?我可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的呢。”少年低低轻笑一声,随即他猛地向前逼近了一步――这距离,他几乎快要贴到真广身上了。随即他抬起头,噙着笑,目光灼灼凝视着眼前之人。
走廊上的灯火越发昏昧起来,幽幽然挑着,洒在少年身上,带出一丝奇异的妖媚来。耳畔还残留着少年刻意拉长了的、扯出几分绵长暧昧来的语调,真广不自觉深深对上吉野的眸子,恍惚间竟觉得那人的双眸在此刻清亮得魅惑,更是在心底牵出几丝绮念来――那绮念翻腾着逐步扩大、再次搅得他的心神越发躁动不安起来。然后他再次听到吉野的话语――
“呐、我说真广,莫非你想要我和你在这里交谈?”
真广强压下心中的绮念,有点不自然地侧了侧身,让吉野进去。随后,他关上房门,静静地看向那人,试图猜测吉野来这里找他的意图。――这还是那次枪杀事件之后,吉野第一次主动来找他。
“真是的。这么黑,怎么都不开灯呢。”然后,他听到那人熟稔的嗔怪声和“啪嗒”的开灯声――熟稔到宛若这一年半的冷酷时光被通通抹杀,他们再次回到曾经的两小无猜。过强的光线一下子让真广不适应地眯上了眼眸,顺带遮去眼底不知何时悄悄积聚起来的酸胀。
“吉野。”这气氛太过诡异,会噬人心魄,使他深深沉沉再次沉湎进去,万劫不复――他知道他必须开口。
“嗯?”吉野回转身来,略带询问地回答。
你怎么会过来――,这句话含在真广的口中,良久终于无法吐露半个字眼。他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撇过头去,将视线移到一旁的书桌上,像是在研究那书桌的结构纹理。
“真广为什么不敢直视我呢?”
耳边,传来少年略带戏谑的话语,不禁使得他略略有些恼羞成怒起来:“谁说我不敢直视你!吉野,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啊,连我真广大爷都敢调笑!”他猝然回头,却不料猛然跌入少年那双墨绿色幽邃的眼眸里。四目相对,眼底的某些情感越发晦涩起来,彼此交互的呼吸里牵扯出绵长不绝的暧昧。――他竟是没有发觉,不知何时、吉野与他的距离竟近到这种地步!
这是一个危险的距离,真广此刻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身上下叫嚣着的某种渴望让他猩红的眼眸猛地绽放出一种越发灼人的光芒。他艰难地移开对视的双眼,又不着痕迹地稍稍拉开些彼此的距离,这才用故作不耐的声音说道:“到底有什么事,我快睡了。”――再和吉野这样近距离同处一室,他怕就此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今天,我想要同真广一起睡。”吉野顿了顿,脸上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他再次逼近真广,直到两人的距离再次近到与之前别无二致,这才语调轻柔地补充,“在真广的床上。”
――该死的!心不可遏制地狂跳起来,被强行压制的绮念再度疯狂地涌向真广,使得他的眼眸越发猩红起来,内里闪烁的光芒直欲将眼前的少年吞噬殆尽!随即,他沙哑的、饱含欲`望却又兀自强行压抑的低吼响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泷川吉野!”
“我很清醒。”吉野满意地加深了嘴角的弧度,又将话语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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