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几人在讨论李愔的时候,国子监虞世南正在给众学子教书画,虽然书法才是他最厉害的,画画他不是特别杰出的那种,但是教这些小孩子还是没问题的。

书画书画,书和画是不分家的。

“今日我们学习画日月星辰,可以是旭日东升或是烈日当空又或是日近黄昏,月有阴晴圆缺,星辰可以是月明星稀,也可繁星满天。”

“不论画什么样的日月星辰,都要注意以周围其他的事物称托。”

虞世南说着提笔勾勒出一个圆,继续说到:“看,如果只是这样简简单单画一个圆,谁能确定这是日还是月呢,所以接下来我要画些其他的给称托一下。”

说着又提笔快速的添上一些景色,一枯树,一乌鸦,一屋舍,一盏灯。

“好,大家现在再看一下,这盏灯说明是在晚上,那么这就是明月了,枯树又比较好的点明季节并渲染了氛围。另外呢日月要注意画出一点光晕出来。”

“大家动笔的时候也要找一些合适之物称托,画画能力不是特别好的就画一些简单的。”

“好了,现在大家动笔开始画吧。”

虞世南声音一落,所有学子不管会不会画画的,都铺好纸张像模像样的研磨,李愔也不例外。

在大多数学子琢磨着到底画些什么来称托日月星辰的时候,李愔已经毫不犹豫的提笔就画了。

画画这还难不倒他,在高三之前他可是学了四五年的水彩画呢,虽然现在只有黑墨,但是这并不是很影响他的发挥。

不就是墨色深浅嘛,不就是要画日月星辰嘛,以前画过可多了,更本不需要构思。

只见一会儿,他的画就差不多要成型了:日落西山,晚霞满天,遍野禾苗,鸡舍茅屋,乡间小路,三两村夫,荷锄而归。

李愔画得专注,丝毫没注意到窗外李世民和孔颖达几个正盯着自己。

学堂内走来走去的虞世南倒是注意到了,本想过去拜见,却看见李世民冲他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陛下来这干什么,也只好作罢。

看着陛下等人都看着六皇子作画,他也有些好奇的走过去,这一看就不得了了。

此时的虞世南心中只有一个惊叹声:这…这画作也太传神了。

黄昏日落已近一半,满天晚霞深浅不一,遍地禾苗错落有致。鸡舍茅屋中细节更是了得,不仅鸡舍外还有一两只鸡正准备进去,鸡舍内隐约也能看到几只挤在里面。

茅屋前一小童歪着脑袋看着,盼着家人归来,荷锄而归的村夫路上有说有笑,完展现了农夫的纯朴。

毫不客气的说六皇子这画作与自己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实在是太让人惊讶了,以前的六皇子书画课总是随便糊弄的很。

明明这么有才,也不知道以前咋就那么那么无耻呢,是的现在李愔在虞世南心中的印象就是无耻了。

毕竟以前自己还经常批评六皇子画作不堪,当时六皇子心里对自己肯定是无比的嘲讽吧?明明画作水平这么高,却拿那些东西糊弄自己,肯定是瞧不起自己啊。

要知道以前自己课上让画牡丹时,六皇子就寥寥几笔歪歪扭扭画了个不知名的花,然后在旁边写上奇丑无比无比四个大字:这是牡丹。

让他画鸟时,画出来就像三岁小孩的涂鸦之作,看起来更像只丑陋的小鸡,可他偏偏厚颜无耻的在旁边标明:这是老鹰。

想着李愔以前瞧不起自己捉弄自己,虞世南脸都黑了,气得身子有些微微发抖。但他毕竟是个涵养很好的君子,忍着没有发火,再说他也不敢发火啊,没看陛下就在外边看着嘛!

因此李愔一搁下画笔,虞世南就夸赞道:“六皇子这画非常传神,画得很不错。”

“谢夫子夸赞。”

“哪里哪里,画确实很不错,书画书画不分家,六皇子这么美一副画作,配首诗才显得更加完美一些。”虞世南这话说得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在里面,他现在就想知道六皇子是不是书法也对他有所欺骗。

李愔一听作诗,心道:那怎么行,我现在还得替前身擦屁股呢,怎么能抄袭诗歌才惊大唐,那不是给自己挖坑吗?何况他就小初高那些存货,这么早拿出来了他以后还怎么装逼?!

“夫子,这作诗……我不会啊。”

李愔这话说得,窗外孔颖达和王孝通都齐齐地嘴角抽抽,心道:装,太能装了。

毕竟他们都已经知道六皇子有大才了,尤其是孔颖达他可是亲耳听着六皇子一句接着一句说了好多夸他的违心诗句。

他们知道六皇子有才,但虞世南不知道啊,因此安慰道:“没事,随便做一首我可以帮六皇子参考参考修改一下再添上去。”

看虞世南一副不做诗不罢休的样子,李愔也只好皱眉思考了一会儿不确定道:“那个……夫子我想到了一首,不知道行不行?”

“六皇子请说。”

李愔装模作样摇头晃脑吟道:“农家有鸡舍,没有鸡五只,门前小娃娃,渴望喝鸡汁。”

孔颖达王孝通又没忍住满头黑线,嘴抽得更厉害了。李世民听着这首诗也有点怀疑的回过头看着孔颖达两人,那眼神在问:你确定这就是你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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