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斯看了一眼林尽,想到梅拉的安,最后是追着梅拉走了。

林尽没有继续追人的意思,只是懒懒的靠在一面墙上,思索着什么。

宿主你冲动了。

天地号觉得自己如果有心脏,可能已经心脏骤停了。

它并不怀疑宿主能够把气运子杀了,但她就会被这里的天道发觉,会被排斥和驱逐。

这是很麻烦的。

“别慌,你能行,我相信你。”林尽安慰。

帽子掉到地上沾了血和灰,林尽不打算要了,从新拿了一只棒球帽给带上。

弗瑞一边把身边的人和狼人给拨开,一边朝林尽这边过来。

林尽只是看着他,由远及近,瞳孔没了遮掩,竖瞳带着冷色。

“你要不要和我走?”当然你也必须和我走呢,掳都给他掳走。林尽含笑。

毕竟童话村里的人都知道她和弗瑞有关,发现她是狼人后,弗瑞一定不能在这里生活了。

人类是一种很容易多想的生物,他们大多数人会把事情往坏了想,为了自己更会牺牲他人。

弗瑞没有回应,只是扣住了她的手腕,指尖有些用力。

一夜鏖战,天色将明时,一声凄厉的狼嚎,狼人褪去,精神紧绷了一夜的人们满是倦容。

看着地上的鲜血,既有自己人的也有敌人的。

他们干脆找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还能动的人自己处理身上的伤,伤的严重的得等药师过来。

妇女们从紧锁的房子里出来咯,端盆带水,拿着准备好的布条。

到底是习惯了,女人们也会了一下简单的处理伤口。老药师英吉带着学徒过来了,看着伤口,苍老的脸庞不带情绪。

隐隐的抽泣声响起,想来是哪一个人死了。

和狼人战斗,不可能没有伤亡,他们不是上帝,只能在保护自己之下尽量帮助同伴,但总有疏漏的时候。

太阳终于升起来了,把月亮给换了下去。

弗瑞带着林尽回到家中,林尽抬手抹了一下他脸上的血滴子,可惜粘上的时间有些久了,并不能擦干净。

林尽白净的手指蘸上血色,指尖颇为嫌弃的弹了一下。

男人松开一只握着林尽的那只手,沉默的接了一盆水,开始清洗脸上的血色。

林尽拿出一包湿巾,慢慢的擦拭这手指,躺回了放置在树下的躺椅,就这么看着弗瑞。

想着,如果他不愿意一起走的话……她当然是打晕了带走。

当然,念着弗瑞会酿酒给她喝,如果他想留在村子里也不是不行,反正这里的人对她起不到什么威胁,就是届时会经常被人吵罢了。

而且,这里还有气运子。

想到梅拉,林尽只想把对方的脖子拧断。

天道又如何,她不爽了也要逆了。

天地号有些瑟瑟发抖,它是不是找错人了……

弗瑞把水倒掉,转身回屋子里,看了一会屋子,原先有些单调的空间多了一张绵软的“床”,还有两个方方正正塞满棉花的东西。

都是林尽掏出来的沙发和抱枕,还有几本书籍在乱放着。

抬手放到自己的左胸口,心脏活跃的跳动着,似乎带着几分欣喜。

这是遇见外面那只狼人后才出现的,从小长到现在,他对村里的人们没有起伏过任何情绪,哪怕是父亲死的时候,他还是毫无情绪。

他就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不需要感情,不需要温热。

但崇月的出现令他察觉到一丝变化,有了想养一只宠物的欲望,只限她一个。

所以他要和林子边的外婆抢狼人。

心思急转,手下的动作也不慢,收拾了一些物品。

出来时,走向躺椅,“走。”

林尽挑眉,看着他只拎了一小包东西,这是要和她走的意思了。

弗瑞是不怕村民,但也不想听他们在自己面前吵闹。

林尽眼睛转了一圈,懒懒的跟在他后面。

当然她的手又被扣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男人有了这样的习惯。

但林尽觉得自己是大度的‘家长’,适当给予一些纵容吧。

带着薄茧的手掌握着腕骨,有些痒意,但也不是不能忍。

才走出家门不久,一群人便朝着他们过来,为首的是汤姆斯。

远远的瞧见他们,人群加快脚步跑了过来,看样子就是来势汹汹。

两人也不惧,更没有慌乱逃跑的意思。

来的都是猎人,汤姆斯停下来,指着林尽说道:“她是狼人,昨晚小红帽打翻了她的帽子,我看到了她的狼耳朵和竖瞳!”

猎人们想到昨晚的异状,他们现在还是没有感受到这个女人有狼人的气息,但汤姆斯的话就令他们怀疑了。

一个老猎户走了出来,眼睛仍旧带着令人心惊的凶气,他经历的更多,见过的东西更多,看了一眼,转向弗瑞,“弗瑞,你让她把帽子摘下,我们不污蔑任何一个人。”

弗瑞没动,林尽轻笑一声,没有摘下帽子,也不再敛气,遮掩眼眸的障眼法褪去,竖瞳展现了出来,带着野兽独有的冰冷。

“就算你们堵着我们,我也能出去。”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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