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打开,马蹄声阵阵,地面都带起了震颤感。

临安候带着几十人铁骑归京,很快人便来带了城门下。

百姓们早已经让了道,站在一旁等着他们进去,都在翘首望着,看看他们的英雄。

强壮的枣红色大马领头进城,矫健的身躯驮着它的主人昂扬的踏着步子。

临安候还身着甲胄,头盔抱在右手,身旁跟着慢了一步的白色马匹,背上是一位更为年轻的男子。

乌发高束,眉飞入鬓,浅色的眼眸一如清泉,却又望不见底,眼神如刀刃,许是刚从战场下来,还带着令人心惊的煞气。

可偏生这人嘴唇微翘,带着几分笑意,怎么看都流露了几分痞气。坐在白马上,只得旁人一声赞叹:好生俊俏的公子!

不晓得又是多少女子的芳心落到他的身上。

很快人就已经走过去了,百姓们有些意犹未尽的谈论了一下,最后被婆娘给喊回去了。

八卦一下就罢了,生计还要继续的。

夜晚,庆功宴。

皇宫专门开辟的庆宴场所,皇帝和皇后坐在首位,看着入座的人群。

单独提起了临安候,“清源可在?”

“臣在,大半年未见,陛下更加精神气了许多!”临安候站起来弯腰行礼,死后粗着嗓子说道。

左边坐着的文臣皱眉,在他的眼里,临安候这话是不严谨的,太过随意了些。

但皇帝反倒高兴大笑:“朕亦觉得如此,清源击退匈奴,朕心中无虑自然更加精神气。”

皇帝直呼臣子的名,也是一种宠幸。

而临安候的表现更是令皇帝放心一些,向来直肠子的人更得皇帝放心。

临安候也知道,向来没有表现出什么谋略的样子。

坐在不远处的谢闻鄞只觉得有点辣眼睛,移开目光不再看。

而文臣只觉得谢清源这老匹夫太会做便面功夫了,瞧着把皇帝哄得高兴。

皇帝又说了几句话,夸赞了一下,再赏赐了一堆物品,才让临安候坐下。

在场的其他官员,觉得眼睛有点发热怎么肥四?

这是眼热了吗?

确实有点,听着那些赏赐,有不少可是上上好的东西,例如一些玉品和墨砚,给了个武夫,他们心疼啊。

武夫只会懂刀子,那这些东西来做什么?用来试炼刀剑吗?

张宰相站了起来,对皇帝弯了弯腰,随后看向临安候:“臣听闻此次大捷有谢世子的一份功劳,不知世子可有跟着一起归京?”

临安候毫不留情的贬低,“哪里呢,他不过是说了两句废话,一头莽的上去大人,哪里有什么功劳。张宰相你是不听了太多茶馆说书的啊?那些家伙都是夸大的说的。我家那位二世祖啥都不会,就会气我。”

仗着内力不错,听了个部的谢·二世祖·温鄞:“……”

张宰相脸色不变,默不作声的收下了临安候摆在明面的嘲讽,“臣等并无闲暇去听书。”

还想在说什么,皇帝却发了话,“朕记得世子一同归京了,可站出来给朕瞧瞧。”

谢闻鄞听到这话,知道是躲不过了。

皇帝捎信过来命父亲归京领功时,点到了他,这才一同来了上京,否则他本不会坐在这里听这些大臣扯皮。

走出来,半跪行礼。

皇帝细细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赞叹道:“好一子丰神俊秀,听闻尔盛举,倒是肖似其父,届时朕又是得以一神将!”

谢闻鄞听着这话,直觉的不简单,勾唇轻笑,“多谢陛下夸赞,鄞也觉得自己生了一副好样貌,都是随了我娘。”

这一笑,无端的起了一股子的痞气,竟和京里的纨绔们有些相似,但又比那些纨绔所不同,看着他,人们只觉得想亲近一番,而不是厌恶避开。

林尽直直的看着笑的像朵花的男人。

谢闻鄞故意把关注点放在样貌上,忽视了皇帝后面的话,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倒是给了他人一种错觉:这个人许是真的被夸大了。

“谁说你的脸了,这话说的尽是让人笑了!”临安候大声的骂了他一句。

旁边的文官真的受不了了,压着声音说道:“临安候,陛下在说话,你插嘴成何体统!”

“都说是宴会,又不是上朝,你这么严肃作甚。”临安候笑着反驳。

声音可不小,尽是旁边人听了去。

皇帝笑道:“清源所言极是,宴会要的是高兴,大家随意些便可。”

看了看临安候左边的文臣,“尤尚书暂且不用这么严肃。”

尤尚书低头称是。

谢闻鄞因为他爹的插嘴,趁着坐回了位置,手里转悠着白玉酒樽,看向林尽的方向。

刚在他就已经感受到了她的视线。

在那么多视线中,准确的捕抓到她的视线,只因实在是有些灼热了。

林尽看他看过来,挑眉笑了一下,抬手举杯示意。

林尽那边都是世家族女,个个面容姣好,体态丰盈,有的对上谢闻鄞的视线,掩唇和旁边人说了说了些什么,笑成一团。

谢闻鄞敛下视线,没有接对方的敬酒。

林尽杯子里的并不是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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